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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哥,我们现在就去对面的楼里看看有没有水吧,浑身脏兮兮的好难受。”刚过中午,许韵就忍不住提出要去洗澡。
周子龙也连忙附和的点头,“是啊,大叔,已经太久没有洗澡了,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味儿了。”
“烧鹅味,还什么味。”郑灸当然也是浑身难受,尤其是当他知道这小区里居然还有大量水源的时候就觉得更加难受了。当然欣然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不过他又想到当这些水源用完之后又该怎么办呢?不行,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找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又有水源的地方才行。这个城市里除了他们之外一定还有活人,不过大家都不敢出来,就像他们一样都躲在某一处。
郑灸心里想着,随即三人全副武装的走下楼去,开始寻找小区里有水的卫生间。
他们走到那栋楼的第一层有接入水电的人家,撬开门锁,然后直接朝卫生间奔去,随即周子龙狂喜的叫声从里面传来,看来真的有水。
郑灸不得不提醒他们,他在卫生间门外喊道:“省着点,别一次用完了。”
于是这个午后,在这炎热的夏日里,时隔七天之后他们终于再次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次冷水澡。
天已入夜,黑暗里人们绝大多数的事情做不了了,但是或许还有某些事可以做。
郑灸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细细的品着,感觉烟叶燃烧的浓烟吸进入肺叶,再轻轻呼出,那仿佛是一种灼心的快感。
香烟是从便利店里拿来的,以前郑灸从不抽烟。但是现在却有点迷恋他的味道了。
以前不习惯记农历,但是夜空中挂着的那一轮圆月,却提醒了郑灸,今晚应该是某月农历十五。只是透过磨砂玻璃望去时,就连那月亮也变得朦朦胧胧。
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许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暗里她先看到那点明灭的烟火,然后看到郑灸坐在沙发上隐隐约约的轮廓。
许韵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挽住郑灸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始终感觉事情没有郑灸告诉他和周子龙的那么乐观。不知是否错觉,每个夜晚,狼的嚎叫声似乎一次次接近这个小区。或许它们正在占领座城市,于是她问道:“郑哥,我们是不是会死?”
郑灸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轻笑着安慰道:“事在人为,我说过的,人活着就不要绝望。今天你怎么还没睡?”
许韵说道:“你不也还没睡吗?”
“我每天都睡得比较迟。”
“嗯,那从今以后我陪着你一起。”许韵柔媚的道,
“陪我做什么?一起坐在沙发上吗?”郑灸嘿嘿轻笑着,将许韵搂到怀里。
许韵探出手将郑灸噙在嘴唇的香烟拈出,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那味道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于是她皱着眉头将香烟熄灭。然后将手绕过郑灸的后颈,搂着他,靠近他,直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最终两个人的嘴唇吻在一起,再难分开。两个孤独的男女,就在黑暗里,这沙发上,压抑着呻吟和疯狂,在两人之间互相传递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与放松。伴随着夜空里隐约传来野兽的嚎叫,两人似有一种野合的激情。
郑灸抚摸着许韵柔滑如水的胴体,急促的喘息久久不能平息。
卧室里传来周子龙熟睡的鼾声,郑灸想起这小子那夜第一次躺在地板上辗转不安的情景,在黑暗里抿着嘴微笑起来。人的适应力其实很强,小的环境如此,大的环境也一样。
想起以前经常在网上看到,有人在论坛发帖讨论那些关于某天没通信,没电,是否还能否活下去的问题,各个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样子,现在看来确实很无趣。因为他知道,就算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很事情可以做,也需要做。
夜,还是如此静谧
两人还沉浸那种美妙的感觉里。
“噗。”阳台上突然传来若有似无的物体落地声,许韵毫不察觉,而郑灸心里却突然警声大作,他仿佛有所感应般转头望向早已紧闭的阳台磨砂玻璃门,他看不见任阳台何东西,却又好像感觉到有物体正在阳台上移动。
“是那只猫!”郑灸的直觉突然告诉他,然后他就“看”到那只“猫”的活动轨迹——它正在用爪子,轻轻地推开阳台的磨砂玻璃门。
果然,门无声无息的滑开了。门滑开一条足够大的缝隙,然后那只大黄猫慢慢的钻了进来。
这一切,都在郑灸的注视下完成。但是那猫似无所觉。它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门内。
郑灸急切的看着这一切,身体却一动不动,他知道,只要他一惊动,那只猫便会飞快的逃跑,他不打算这么做,他想要杀死这只猫。所以郑灸只还是紧紧地盯着它,他等想让它完全走进来,再想办法对它致命一击。
但是就在这时,那只猫突然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嗖”的退出阳台。
“啪!”阳台上传来摔破东西的声音,许韵一下子惊醒。她仰起身体。
郑灸扶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害怕,是那只猫来了。”
“猫?在哪里?”许韵突受惊吓,紧张的有些颤抖。
“没事,它已经走了,我去看看。”郑灸坐起身子,
许韵抓住他的手,心有余悸的道:“不要,明天天亮再去吧。”
“好吧,我去把阳台的门拴住。”
第二天清晨起床,郑灸和许韵打开门来到阳台上,只见周子龙喝水的搪瓷杯已经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许韵四处看了看,担忧地说道:“郑哥,那只猫从哪里爬到阳台上的,难道它会飞吗?这里根本不可能上的来才对。”
郑灸也觉得不可思议,小区楼层的外墙镶嵌的都是一块块的瓷砖,除了瓷砖之间一点缝隙,整个墙面滑不溜丢的根本没有借力之处。他突然想起昨天刚刚打通的天台通,说道:“莫非是从天台?小韵,我上天台看看。”
“嗯,小心一点!”
“大叔你去哪里?啊,我的茶杯。”睡眼惺忪的周子龙看见郑灸急匆匆走过问道,接着又看到摔在地上的搪瓷杯哀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