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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完,也不待林策回答,伸伸懒腰,踢啦着双破鞋,走到草堆旁,倒头便睡,时间不长便已鼾声如雷,悠然如梦。
林策笑笑,看来老者确是位风尘隐士,胸襟之豁达世间罕见,心底无私天地宽,即使在阴暗的地牢之中,吃也香甜睡也安稳,凡夫俗子几人能做的到。
见贤思齐,既来之则安之,需要注意的事在冯敏之解救自己之前,得小心在意这些人的阴谋了。
有差役过来将碗筷食盒收走,见老者旁睡得正酣,笑骂了句也未去喊他。
他正想着心事,就听的脚步声响,似乎有人走了过来,接着面前的牢门哗啦声响,几个人走到他的牢房之中。
为首的正是崔志新,身边站着的捕快老李,还有几个没见过面,都佩刀带剑,想来也是长安府的公差。
难道要在牢房之中过堂,林策笑笑,也太不正式了吧。
“林策,站起来,府尹大人有话问你。”老李走到林策面前,大声说道。
林策在草堆上伸伸腿,朝着他们侧身躺着,道:“各位大人,在下吃了你们长安府的牢饭,只觉得腹中难受,浑身酸软无力,没法站立了,各位大人就这么凑合着问吧,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老李看了眼崔志新,眼中闪着狡黠得意的神色,都被草堆上的林策看的一清二楚。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长安府衙铜墙铁壁,谅你也逃不出去,难道本府还会暗算你不成?要不要帮你请个郎中看看?”
铁壁是有,只是墙不是铜的。
“不必了,想来是罪民一向奉公守法,从来没吃过牢房,初来贵地,心里多少有点受惊吓,过俩天也就好啦,就不劳崔大人费心了。”
“哼!”崔志新冷哼,道:“奉公守法怎么会随身携带利刃?怎么见色起意,当街调戏妇人,又去殴打她兄长,最后竟杀人报复,林策,你是仗着什么如此胆大妄为呢?”
他说的利刃是指入狱之前在林策身上搜到的蝉翼刀。
“呵呵呵,崔大人,你也知道我随身携带利刃的,既如此凶器为什么不是我随身带着的匕首?难道那把杀人用的钢刀比我的匕首还要锋利?我再问你,如果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不销毁或者丢弃它,而是藏在家中等着你们去搜查,难道那把钢刀很值钱,我舍不得扔吗?”
“恩,这个。。。。。”崔志新沉吟半晌,道:“你不用随身携带着的匕首必是怕人认出,不好抵赖,这才另用其它,至于把凶器藏匿在家,想是还未来得及销毁,你想不到长安府这么快就把案子查到你的头上吧?”
“崔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长安府就是这么办案的吗?先认定凶手再去寻找作案动机,寻找证据,就像吃饱了还去酒楼,拉完屎了才脱裤子,有什么意义?而不是由事实及线索去寻找案犯,其实在你们心中早已认定我是凶手了,如果没有证据就会对我用刑,直到我承认为止,是这样吗?”
“咳咳。”崔志新道:“林策,长安府怎么办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别说是你,即使冯侍郎也没这个权利,你的案子本府已经查清,你自恃有点修为,又在刑部办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调戏张大年胞妹在先,此事有人证,张大年找你理论,遭你当街殴打,此事亦有人证,最后竟偕隙报复,杀死张大年,此事有物证,事实清楚,证据齐全,容不得你抵赖。”
“崔大人,别的事倒也罢了,只是你说的张大年的胞妹,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不是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貌,小的是真没见过,此事皆由她而起,我为了他就要把命丢了,竟然没有见过她本尊的样貌,此事甚冤,不如这样,崔大人,你去把张大年胞妹找来让我看上一眼,我即承认此案是我所为,你看如何?”
此番话一出口,崔志新身边的几个人都觉得又好笑又奇怪,好笑的事眼看命都要丢了还惦记着去看姑娘,这心得有多大?奇怪的是他既然没见过这姑娘,那由她而起的杀人案必不是他所为,可在崔志新口中,此案案情明确,证据齐全,差的只是被告的一份口供。
“哼,好一张利嘴,本府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你休要抵赖,如果真没见过张大年胞妹,为何会与他当街动手?又为何会杀人报复?”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与张大年动手我承认是真的,这也是我与他们兄妹的唯一交集,说实话他当时说我调戏他妹子,我也觉得奇怪,还想着是不是他喝醉了认错了人,杀人是没有的,为这点事也不至于去杀人,最大我赔礼道歉,他们打也行,骂也行,何必去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