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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继续收拾着东西,把厚厚的几沓资料码的很整齐,每一份都做了清晰的笔记,有的还用曲别针夹起分了类,无一不表现出她对这份工作的用心。
这个年龄的员工下班后通常要么去唱
,要么去聚会,很少有像她这样用心的人。也许与她的家庭背景有关。没有过失去,就不会懂得珍惜,梅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她刚来时抵触的心理到现在慢慢发生了转变,看得出来她很十分珍惜现在的工作。
我问她道:“你要做什么?”
直到所有东西都被她塞进了纸箱,淡然地说:“我走了。”
她说这话时一点表情都没有显露,又变回了以往冰冷的模样。
刚才她与许宜娜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但凡是有一点自尊心的人都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等着别人继续羞辱自己。
也许她就这样离开对谁都好,但就在她与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伸手拉住了她。
她的手再一次变得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原来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身板这么轻,像没有重量一样。
不知为什么,我拉住她手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梅子却站住了身形,但也就只有这么一瞬间,一瞬间过后,她的眼神中又涌起了怒意。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出息?”梅子怒目瞪着我说道:“你就这么害怕许宜娜?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见到她时那张谄媚的嘴脸?从今天起你爱怎么做是你的事,麻烦还请你不要再拉上我,我也不愿意当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发泄完了以后,狠狠甩开了我的手。
我再一次追过去低声道:“我…并不是谄媚,只是…”
“只是什么?”
我此时心跳得很快,又很紧张,于是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是我不想让你走,真的!”
她突然停住了,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我:“……”
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使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我能感受出来她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努力组织着语言,许久,还是无法说出心中的话,每一次话到嘴边都被咽了回去,明明心里有一万种留住她的理由,但此时却一个都说不出口,最终我还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更加上进…”
此时我简直想撕烂自己的嘴,我很清楚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但她要的答案我却说不出口。
梅子的眼神暗淡了,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算了吧,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拉住了她。
“放开。”
我紧紧拉住了她,“你别冲动!先冷静一下!”
“放开,我最后说一句。”
我依然没有放开手,但很快我的手中就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
梅子的左手小指与无名指夹着一根铅笔,游龙戏水般在指间中若隐若现地打着转,最后变戏法似地转到了小指。
这套戏法当初她哥给我表演过,那时她哥用的是刀片,而她用的是铅笔,比刀片更长,难度更大。
她冰冷地说:“你好像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了吧?”
我发现我的指关节被她掰成了不自然的弯曲,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令我直想嗷嗷大叫,但碍于面子还是硬憋红了脸,只有从鼻腔发出“哼哼”的声音。
梅子无奈地看看我,“男人家的这么不吃痛。”说完后抬起起我受伤的手,“当年我刚入行的时候比这疼多了,也没见像你这么没出息!”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咔嚓一声,一阵更加刺痛的感觉从指关节处袭来,我杀猪般地嗷叫一声,把大厅里正在与钢妹吹牛皮的狗蛋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