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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怜香送云郎复礼出去。过了半柱香,感觉四下应该无人了。他关上房门,用手拍了拍后墙,只听“嘎嘎”声后,后墙裂开。原来这里有个地道。冯怜香钻进地道,后墙复合。地道的尽头是个花园,虽是严冬,却有几株不知名的花朵冒着严寒,迎风而立。花园左边,有一排挎耳房,冯怜香在其中的房门前,停住,敲了敲门。里面有人问了句“谁?”然后,房门被打开。
冯怜香笑了笑道:“叨扰你们了,秀绿姑娘。”
“冯公子,这都一天了。你是不是骗我们。”秀绿问。
“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我。”冯怜香道,“我这人虽不敢说是个十足的好人,可有一点却是不容置疑。言而有信是我的最大优点。我这次来就是有好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情?”秀绿问。
“难道你要我在这里说吗?”冯怜香问。
秀绿想想也不是很妥。侧过身让冯怜香进来。花飞絮正坐在窗前,愁容满面。见冯怜香进来,强挤出笑容,礼貌地道:“冯公子,我们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姑娘这话让我汗颜。”冯怜香诚惶诚恐地道,“能请姑娘到这里来那是我的荣幸。”
“冯公子,你说有事要和我家小姐说吗?”秀绿道。
“公子可有我父亲的下落了?”花飞絮问。
“我来正为此事。”冯怜香道,“等一下我要见一个人,见了那人后救你父亲的事情就有眉目了。”
“公子说的是真的吗?”秀绿问。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冯怜香反问,“我来是告诉你们在这里静心地等着。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定会完成。好了,我还有事情,两位若有什么需要,直接找下人,下人若是有慢待两位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秀绿送冯怜香出房,关紧房门。回身小声对花飞絮道:“小姐,冯公子的话可信吗?”
“你发现了什么?”花飞絮问。
“到没有。”秀绿道,“我只是感觉冯公子有些怪怪的,不像云郎公子,让人一眼看去就是个地道的好人。”
“他不是说同云郎公子是朋友吗?既然是云郎公子的朋友,人品也就差不哪里去。”花飞絮道。
“按道理也是。”秀绿点头道,“对了,小姐,要不咱们暗中观察观察。”
“如何观察?”花飞絮问。
“方才冯公子说要见一个人,咱们暗中看看他要见的是怎样的人。要是他见的那人面善,冯公子也就是好人。若是他见的人不像好人,冯公子的人品也就有问题。还有,咱们还可以暗中听听他们谈的话。”秀绿道。
花飞絮想了想道:“这样恐怕不好吧。冯公子好意请咱们来,咱们毕竟是客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在这里胡乱跑,冯公子知道会生气的。”
“我的傻小姐,我说的是咱们偷偷着去,神不知鬼不觉,冯公子不会发现。”秀绿拉着花飞絮道,“别再犹豫了,等一下就不赶时间了。”
花飞絮没了注意,只得跟着秀绿出了房间,沿小路躲躲藏藏地出了花园。原来,当日云郎复礼告诉花飞絮自己很快就回来。两人就在客房里痴痴等待。外面的雪下了一宿,远远望去,天地苍茫一片。本就忧愁的心更加焦虑了。又过了一个中午,云郎复礼依然没来。秀绿坐不住了,花飞絮虽不像秀绿那样坐立不安,心里却是万分着急。
“云郎公子到现在还不来,会不会出事了。”秀绿道。
“不要胡说。”花飞絮呵斥道,“云郎公子聪明机灵,不会有事的。”
“可是?”秀绿还要说,花飞絮忙阻止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下午问问掌柜的,这雪什么时候停?”
“问这干什么?”秀绿问。
“咱们在这里耽误好几天了,不能在等下去,要是雪停了,咱们就走。”花飞絮道。
“不等云郎公子了?”秀绿问。
“咱们给云郎公子留个字条,告诉他咱们去的方向,让云郎公子追咱们去。”花飞絮道。
“行。我现在就下去。”秀绿答应着,出了房间。连日的风雪,很少有人住店,掌柜的拿着算盘,在柜台上无聊地拨来拨去。秀绿上前道:“老板,我想问你件事情。”
掌柜的抬起头,看到秀绿,忙笑脸相迎道:“姑娘,你想知道什么?”
“老板,这雪啥时候能停?”秀绿问。
掌柜的看着秀绿不解地问:“姑娘,你问这干什么?”
“我家小姐还有急事,不能老是在这里耽搁。我想知道几时雪停,我们也好离开。”秀绿道。
掌柜的听秀绿说要走,满肚子不高兴。因为这几日生意实在冷清,根本没人来。要不是她们主仆两人在这里住着,每日有些钱两可赚,他早就揭不开锅了。现在听到这个财神要走,他那里高兴起来。可是,表面上又不能得罪这个财神爷,只得面色和善,语气婉转地道:“我早就看过天气,恐怕让姑娘失望了。最近两日这雪是停不了。往常这个时候一下就是半个多月。”
“这可怎么办?”秀绿问。
“我劝姑娘还是心平气和地在这里住下。这老天爷掌控的事情,着急是没有用。”掌柜的道,“不瞒姑娘。去年就有一个客观,也是在下雪天气,因为有很急很急的事情,非要冒着风雪赶路,我劝过了也不听。最后,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秀绿问。
“半道上掉进洞里,活活冻死。”掌柜的道,“不是我吓唬姑娘,这客栈四周到处是对付野猪的洞穴,现在下大雪全都埋住了,姑娘要是万一掉进去,任是神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