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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精神一直特别难以集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位能给我想个办法
。
创作者最揪心的就是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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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梵已经踩着山道向前行走了大约一两千米了,但不知是声音喜欢沿空气向上运动还是怎么,他总觉着下后方山道的地陷处,始终有一阵阵的悲鸣声,隐隐约约萦绕于他的大脑。
幻觉吗?是,也不是。
是,是因为在这种深冬寒风凛冽的天气下,一只野兽想要将声音传出千米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伊梵脑海中的悲鸣显然是一种幻觉。
也不是,则是因为这种幻觉并不是由其它事物强加给伊梵的,而是他内心精神世界的写照。
归根结底,伊梵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从他那区区三四米距离都能走好几秒的缓慢步伐便能看出一二。
而伊梵之所以这么纠结,一切的根源便在于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做亚罕,一个叫做希尔。
“冷血,是一位术士必须具备的品质。”这是亚罕在伊梵生平第一次打猎时所说的话。
“善良,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这是昨天两人聊到关于力量的问题时,希尔对伊梵所说的话。
谁才是正确的?伊梵迷茫了。
亚罕对伊梵的影响不言而喻,可以说,无论是伊梵还是提米,如若仔细观察,都可以从他俩的行为中找出亚罕的影子。
而希尔对于伊梵来说是没有这样沉厚的影响的,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话会被伊梵所无视。也许是因为两小无猜,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异性同龄人,总而言之,撇开其它不论,就言语而言,希尔显然比自己老爹的唠叨更具备让伊梵深刻铭记的特性。
从理智上考虑,伊梵明白亚罕的话语才是正确的,可是不知为何,希尔的话语就像是一个顽固的信标一般,虽不光芒万丈,却始终安静的屹立在伊梵的脑海中。
“该不该回头?”
伊梵仿若呢喃的声音飘摇在这冰天雪地里,荡不起一片雪花,却能荡起他心中的无边浪花。
“救了白熊,结果无非是追杀自己与放弃追杀自己。不救白熊,安全得以保障,可心却如受煎熬。”
就在伊梵分析着两种选择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时,一片巨大的雪花忽然急急砸在了他的左眼上,狼狈的伸手抹去眼中雪水,伊梵就欲再次纠结时,眼角的余光却霎时间瞥到了天空中那令人心惊的异象。
暗淡,厚重,阴霾,以及天空仿佛下坠般的压抑。
自小生活在斯诺瑞拉的伊梵当然知道这种天象意味着什么。
“该死的命运!又是白熊又是暴风雪!你到底想干嘛?!”
命运当然不会搭理伊梵这个渺小的小东西,因此伊梵只能自己搭理自己,“救?不救?救?不救?候勒谢特!就这么干!”
大声爆出一句粗口后,伊梵没有再犹豫,径直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天空中那要命的暴风雪随时会爆发的缘故,这种无法揣度的压力,让伊梵平添了一份因危机感而产生的动力。近两千米的距离在不到六分钟内便一晃而过,当伊梵到达地陷边缘时,提心吊胆的回头看了眼头顶的天空,察觉暴风雪暂时还没有爆发的迹象后,伊梵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似是发觉头顶有人在看着自己,白熊下意识的抬起熊头向上瞄了一眼。可是就是这一眼,让它激动的差点把本就断了的左前腿再次折断。
“白胖子!你别乱动!哎呀!你是不是傻?!让你别乱动!我想办法把你弄上来,否则等会暴风雪来了你就等着被憋死在地陷里吧!
左前腿的剧烈疼痛让白熊终于平静了一点,它心里清楚再乱动下去的话,可就不是自我愈合能搞定的事儿了。
因此当它看到上方那个可恶的入侵者极其激动的说着什么时,它也没再抽风咆哮或者胡乱折腾下去。
可是那个入侵者到底在干什么?叽叽呱呱的像是只雪候鸟,难道他是在嘲讽我吗?!
就在白熊觉得自己又快要忍不住怒火时,它忽然看到了那个入侵者正直直的指着天空,天空有什么吗?
白熊顺着入侵者所指的方向瞅去,当它看清天空的颜色与样子后,霎时间熊脸都快绿了。
白熊不是寒冷气候里生活的吗?怎么会怕暴风雪?谁要是敢在白熊面前提这个问题,如果它的左前腿已经好了,一定会狠狠给提这个问题的白痴一记来自熊的耳光。
松软的雪白熊的确不怕,即使是暴风雪大多数情况下白熊也不需要躲避什么。但此时此刻,它是一只被困在地陷中的白熊!暴风雪导致积雪越来越多,白熊就算再适应这种气候也会被活活憋死的!
白熊有些慌了,它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白熊,还有大半的熊生没有去体验,它一点儿也不想被困死憋死在这么一个恶心的地方。
‘诶?!那个入侵者在干什么?一条奇奇怪怪的绳子?还有那个入侵者干嘛用绳子缠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