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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把圣旨拿出来也让大伙开开眼。”老族长看族人挤在这里,明白大家的心思,高兴道。
钱财虽多迷人眼,但又哪里及得上圣旨让人好奇,敖氏一族几千年来还没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也无人做官,圣旨这东西只听说过没见过,如今竟然能够亲眼目睹,一个个都往敖浩身前凑去。
敖浩刚才接圣旨,在人前也不方便仔细看,只浏览之后便收入怀中去了,现在乘着大家的兴致再次拿出来,打开。
电视里圣旨都是金黄色的丝绸制作,诏令直接写在丝绸上面,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敖浩手中拿的卷轴虽然是金黄色的,但书写的材质还是纸,只是装裱在了黄绫之上,内容便是刚才裴矩念的内容,只落款多了几个字“贞观元年”,还有一个“敕”字是另起了一行。印章盖的是“皇帝之玺”在“贞观元年”后面。
“一个个过来看,小心别挤坏了,毁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敖浩举着圣旨大声道,其实这是他被后世的各种古装电视剧误导了,唐朝时候圣旨不小心弄坏了或者无意间遗失都不会有人追究,就算真有人追究也不至于砍头。
敖浩这么一说还真唬住了族人,早就有人想乘此机会要摸一摸,沾沾喜气,现在都不敢上手了,只是仔细观看。
裴矩一行离了锦溪村,马车上他将敖浩赠送的礼物打开,文人向来对诗文书信有着非一般的喜爱,所以便先开了信封,只见一张长长的黄纸上写着“喜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两行字。
这是个男寿通用联,敖浩不知道裴矩的年寿,不好乱写,但若是让他写一首诗,肚子里的墨水有限,还是少班门弄斧的好,所以才写了这么两句,不过敖浩如果是知道裴矩活不过今年,不知道还会不会写下这两句。
“喜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盛世,嗯,难道这娃子连写个诗也不忘拍马屁,寓意倒不错,可惜啊,”裴矩忍不住念着,感慨万千:“前不久,京师传来消息,尚书右仆射封德彝逝世,我们这些老臣是没剩下几个了,我又还能活上多久,就算真有‘盛世’怕是也看不到了。
“诗好,字更好啊。”人老了,难免畏死,裴矩定了定神,再把字看,手把胡须,暗自赞叹。
古人素来就有见字如见人,以字观人之说,文人之间更是如此,往往看见别人写得一手好字,便会兴起结交之心,裴矩也不能免俗。
七八十岁的人了,前后经过三朝,所识文人墨客颇多,本身与书法一道造诣也高,一眼就看出敖浩的字自成一体,这几个子虽然是敖浩匆忙写就,但因为是送人,也就格外用心一些,不是行楷,而是方正的楷书。
“和学堂里张挂的《千字文》系出一人之手,字体中正,结构紧凑,笔划均匀,点画之间透着一股神清气爽之感,最难得他一个娃娃怎么笔锋如此廋硬,如此笔锋有如何会是个拍马屁之人,真奇怪哉,难道我想差了。”
回头再想想敖浩这娃娃也真是,虽然举止如成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说让清点下赏赐他还真让人来清点,一丝的客气都无有,看来那句“万万岁”倒不是他拍马屁了,许是出于无知,可要说无知又有满腹的才华,先有赈灾之法,想前人之不敢想,再有那算学之法怕是火山令袁天罡都未必知,此又一奇也。
“算了,既然陛下都说此子是一奇才,有些奇行也不稀奇,我又何必多虑。”裴矩讪笑。
“洪州赈灾之事暂且搁下,先去与姜郎中会合。”掀开车帘,召来将士,裴矩吩咐道,这洪州赈灾有刘政会处理,早在奏书未曾到达京师,赈灾新法便已经实行了开来,最不用担心。
姜郎中,姜行本,乃是水部郎中,要不是当时姜行本去查看水患之事,也不会让裴矩背了黑锅,所以这次江南赈灾裴矩有意把他给派了下来,裴矩因为要来给敖浩宣旨,所以才与各部下分开,让他们先往灾区。
等车队改了道,裴矩又看起了其他的物件,九套牙刷牙膏,据说是那娃娃亲自制作,这搽牙的物件裴矩家中就有,但没有这般精致,全实木雕刻,仔细看还能看见上面的字“美白牙刷”,入手微沉,刷毛细密,比自己家的骨质牙搽子好上许多,还有那牙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比牙粉好用。
“美白牙刷,这名字取得太俗了点,也算是有心了,看来是考虑到我用来送人的,可九为极数,回去之后只能都呈给陛下了,但愿能平息陛下的怒气。”裴矩是个极为复杂的人,很会看风向,隋朝是千方百计迎合隋炀帝的心思,称得上是佞臣,但降唐后却成了敢犯言直谏的诤臣,这次被李世民斥责,见到这九套物件便起了讨好的心思。
时间匆匆而过,离接圣旨已经过去七八日,距最后一次雨水更是半月有余,已经过了“大暑”,明天便是“中伏”。
虽然这段时间族里也没闲着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再不下点雨人都要被烤焦了。”卓辉从砖窑回来午饭,抢过一把蒲葵扇,坐在马扎上扇着风抱怨道。
“这里还好,听说山东已经开始旱了,米价正在往上涨,现在已经是比开春时翻了一倍多。”刘家将甲一边给自己扇风,顺带着顾及到小主子,一边接口道。
早几日他去送过一回书信,昨天刚刚回来,这消息便是从刺史府听来,自然是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