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威廉姆斯的心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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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队伍在村落休整了数天，顺便清剿散落的土着，探查周围的情况供书记官记录。
一切完成后，队伍撤出雨林。这次行动没有实质上的收获，但在战略上有重大意义，为将来奥尔良公国探索南方神秘的广袤之森扫清了绊脚石，想必伦蒂尼会因此得到大公爵更多的关注。
雷欧在这次行动中也颇有收获，学会了不再以个人而是用上位者的角度思考问题。昔日的少年在血腥中渐渐洗去青涩，开始成长起来，但雷欧还是会不时痛恨现在的自己。
十余天后，终于走出雨林的战士们发出阵阵欢呼声。潮湿阴郁的雨林实在是太压抑了，猛然看到毫无遮挡的蓝天，就连雷欧诸人也是觉得心头一松。
当晚扎营后，战士们在篝火前开始狂欢，气氛热烈之极，在枪尖上舔血的汉子们闹起来格外的热情。
卡特早早跑了，说是去附近的村落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妞儿。罗尼不知钻到那里去和战士嬉闹去了，这家伙特别喜欢和底层的士兵在一起。伦蒂尼吃过饭后就钻进营帐研究沙盘，再没出来，活在家族阴影中的少年无时不在努力着壮大自己。
雷欧回到营帐做每天固定的功课，老师的星空冥想越是修炼就让雷欧越是觉得深奥无比，每一次冥想都能明显感觉到精神力的提高，困扰自己多时的分裂意识似乎也来越安分，照这样下去，估计不远的将来就会形成老师所说的第二意识。
雷欧起身走出营帐，四周万籁无声已是深夜，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当空，隐隐与雷欧体内的幻月相呼应，但自当日莫名其妙的在瞬间治好了雷欧的伤势后，雷欧再也没有进入那个玄妙难言的幻境中。
一路信步走下去，到处可见酒酣而卧的战士，这一次战事出奇的轻松，但几十天一直困在阴郁的雨林滋味实在不好受，这些热血汉子不由得如脱困的猛兽般放纵着自己。
雷欧渐渐走出营地，想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坐坐，却意外地发现在一个山坡前坐着一个魁伟的身影，那是威廉姆斯。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雷欧走上前问道，对这位地下出身却有着怜悯之心的骑士团长，雷欧很有兴趣。
威廉姆斯摇晃着回头看向雷欧，双眼已有了浑浊之色，显然喝了不少。
“是雷欧啊！一个人喝酒真他妈的没劲！快坐下陪我喝点！”
雷欧依言坐下，接过威廉姆斯递过的巨大酒囊，仰口灌了一大口，感觉一股辛辣顺着食道向下流淌，不由吐气说道：“这酒真够劲！”
“哈哈！你这小子不错，比那个没人味的家伙和那个成天想着钻女人裙子的小子强多了。”威廉姆斯笑着接回酒囊又摇晃着喝起来。
“其实他俩也不错，那天的事情伦蒂尼那样处理有他的原因，你不要在意。”雷欧微笑着说，只是片刻，刚才涌动的酒意就已消退。自从意识分裂后雷欧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不堪的酒量突然莫名的变大了。
“哼，又是贵族那一套该死的行事准则！”威廉姆斯喷着满嘴酒气低吼。
“你不是也是世家出身吗？”
“……我出生在一个北方的世家中，有两个哥哥，父母成天忙着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任由我们兄弟发展……”威廉姆斯沉默片刻，意外地缓缓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的童年很快乐，直到后来我爱上了羊倌的女儿……”
雷欧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言。
“她名叫珍，是个乖巧温顺的女孩，在一个谷坊里我得到了她的贞操，我发誓要娶她为妻，她却钻在我怀里微笑着流泪……”威猛的威廉姆斯语气渐渐温柔起来，显然陷入了甜蜜伤感的回忆中。
“后来呢？”
“一天，我捧着鲜花到谷坊和珍相会，却看到意外地一幕……”威廉姆斯长长吐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珍像只母牛般撅着屁股，被我的一个哥哥干着，我另一个哥哥则抱着珍的头正在耸动……”
“哥哥们看到我的反应大笑，说我试过了就该轮到他们。我怒不可遏，提出和两个哥哥决斗，在水车边的空地上我踹碎了两个哥哥的玩意儿，他们再不能欺辱珍了……”
“父母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我，毕竟我那两个哥哥早就被认定没什么出息，而我公认是家族几代一来最优秀的后代，早早就显现了血脉能力。但这件事后，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珍，所以一直躲着她。一周后，珍自杀了。”
威廉姆斯突然把头埋在臂弯里，身体开始抖动。雷欧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眼前突然变得脆弱的壮汉，只好默默地拍拍他的后背。
威廉姆斯抬起头来，脸上泪水练练，又灌了一大口烈酒，摇晃着说：“我不愿再呆在那个罪恶的地方，不愿再看到我的两个哥哥，不愿再看到我那只知道奢靡浮华的父母，就独自去外面闯荡。我混迹过许多地方，后来在地下拳市闯出了一点名气，也渐渐有人知道了威廉姆斯这个我离家后给自己起的名字。”
“后来我当了一名地下佣兵，在诺曼遇到了我的老师阿历克斯，老师说我是学枪的好材料，便收了我做徒弟。后来又收了罗尼和另外一个师弟。学成后，我离开师门来到了坎德雷瓦，有一次喝多了闹出了人命，被二皇子救了，就索性跟着他混了。”
“你和罗尼的关系似乎很奇怪……”雷欧试探着问道。
“哈哈……你这家伙的好奇心真是不小！”威廉姆斯发出一阵隆隆笑声，脸上的醉意更浓：“在师门我拼命的学习，和另一个师弟成就不相上下。后来老师又收了罗尼为徒，这家伙天资聪颖，什么枪法看一遍就会了，而且往往还能另辟蹊径，老师夸他的天分是五百年一遇。我不服气，可几次比试下来，我居然输的一次比一次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