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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浪潮一波波汹涌拍打着礁石,一道模糊的黑影于浪潮中浮现,手掌般硕大的鳞片蹭在礁石上,竟碰撞出了雀跃的火星,庞大的存在如同蛇一般在礁石间穿梭移动,并在极短的时间内穿过了这片令人心惊胆战的阴森沉船地带。
庞然黑影在水中划过一道洁白的浪潮水线,最后朝着一座岛上某处灯火辉煌的所在前进着···
一座窄小肮脏的酒吧,廉价的灯油燃着一小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细小烛火。
没有寻常酒吧所有的热闹喧哗,几位外貌落魄的酒客独自坐在椅子,甚至随意躺在角落,默默地喝着闷酒,吧台后,身上套着套着脏兮兮的围裙,比起酒保更像是屠夫的男人懒散地用那黑漆漆的抹布擦着酒杯。
他们拥有同样一个特点,满脸胡渣,衣衫褴褛,双目无神,比起酒吧来,仿佛更像是一个乞丐与流浪者的俱乐部。
‘吱呀’勉强耷拉似乎随时都会脱落的木门被一只洁白的手臂推开。
一位穿着街白大褂,精致制服,嘴上叼着一根温度计的艳丽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是如此美丽,以至于迈入这间酒吧的瞬间,这片小小的空间就被凭空而来的光彩所打亮了似的。
似是因为酒吧的环境与气味,女人琼鼻抽了抽,面上便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厌恶。
相比起肮脏的酒吧与落魄的汉子,眼前的女人简直就如同绽放于污秽泥地中的花束,异常夺目艳丽。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吧内的酒客竟只是颓废地抬头看了一眼,竟又耷拉下脑袋,无精打采地喝着酒,这番超乎意料的反应,无不加重了这家酒吧的诡谲气氛。
‘踏踏踏’,女人踏着高跟鞋,脆声走到吧台前,似是嫌弃其肮脏,她并没有坐下,仅是用那双眼睛静静望着仍旧擦着酒杯的酒保。
他的动作很细致,很认真,就仿佛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工作吸引了似的,直至三盏茶的功夫,满脸胡渣的酒保才抬起头,淡淡扫了女人一眼,嘶哑地出声道。
“要喝点什么吗,客人”
“我来取东西”,女人面上带着一丝慵懒,她将右手皓腕置于吧台,食指上唯一涂抹了鲜红颜色的指甲表面冷芒若钢,就像是切豆腐般扣入木质吧台轻轻划动。
直至这时,酒保才陡然变色,浑浊的双眼中抬起,对上一双血红发亮德尔眼眸后,更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您,竟然···”
没等他说完,一道鲜红的细线如同搅动的赤蛇般轻轻掠过,酒保面上的激动振奋就此冻结,但那双眼睛内所凝固出希翼与期待,无不让人心下隐隐作痛。
望着一颗好大的人头如此坠地,女人竟也轻轻叹了口气,如同舞蹈般踏着轻快的舞步,挑动手指,如同蝴蝶般翩翩穿梭于周围不知何时聚拢而起的人群之中。
鲜红的指甲尖端红芒脆闪,拉扯出了一条笔直的血红流萤,宛若赤蛇乱舞,若鞭子般舞出大片光影,最后与虚空中留下一片仿佛是顽童涂鸦似的鲜红轨迹。
那些站立着的醉客们就像是没见到那位酒保的惨状一样,毫无防备地站立着,下一瞬,他们面上的笑容却是僵固,那迷茫的眼神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乃至是没有恐惧,有的只有疑惑、不解以及深深的遗憾。
女人掠出人群,并将右手揣回了口袋,随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一道道或高大或矮小的人影身上同时发出了布帛般的撕裂以及喷泉似的喷射声,鲜红的鲜血瓢泼而出,但就在即将逼近女人时,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立场所隔,弹射反溅了出去。
肮脏的酒馆,瞬间化为了一片鲜血淋漓,残肢碎肉遍地的修罗地狱,女人仍旧闭目,似是静静感受着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娇美的面容似是不为所动。
最后只余下一声长叹,鲜红的高跟鞋踏着血洼,带着一丝萧瑟,缓步离开。
但就在那残破的大门将她身体掩盖的同时,她亦是随手从口袋里抽出,并洒出了一阵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