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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柱便离开了纲手的闺房,回到了涡之国的宅子里。刚一进屋,便看见满屋子的老头围坐在一起,不是头发花白就是地中海秃顶,一双双饱经风雨的睿智瞳孔看向他时,天柱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轻咳一声,天柱微微躬身道,“打扰了”
若是平常,别说隔着一道门,即使是千里之外的人他也能轻松感觉到,但不知是不是昨天‘劳累过度’,今天一大早精神与五感都有些混乱,让他觉得异常不自在,最后甚至干脆地封闭了除了视觉之外的四感,这也是一屋子的老家伙,他却丝毫没有发觉的原因。
“天柱哥”,忽的,玖辛奈从一堆老头中挤了出来,然后躲到了天柱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天柱问道。
“天柱大人”,漩涡红日从众老人中走了出来,微微鞠了个躬,恭敬地回答道,“是这样的,在您离开的那段时间,陆续又有涡之国的幸存者抵达木叶村,而这几位,便都是涡之国神社中侍奉的老人”
“诸位好”,见红日如此隆重的介绍,天柱心中更是变得有些堂皇,虽说如此,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拘谨说道。
看见天柱貌似不变的脸色,红日笑了笑,随后邀请到,“天柱阁下,几个月前我们已经将我们漩涡一族的神社搬迁到木叶村附近了,不如同和我们还有玖辛奈公主一起去看看吧”
‘这是什么情况’,“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神社这种庄严的地方”,天柱推脱道,而一般如果这样说出口的话,通常代表着委婉的拒绝之意,但不知红日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原本鬼精鬼精的老人居然像是没有听懂一样,说道,“怎么会呢,您是我们漩涡一族的大恩人,想来祖先是不会介意的”
与此同时,四周穿着庄严和式服饰的老头竟然也相互对视着点头道。
“对对对”
“是啊,您是我族的恩人,我们怎么会介意呢”
“是啊,是啊”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启程了,公主陛下,请带着天柱阁下率先引路吧”,自顾自说着,红日完全不顾天柱答应与否,伸出右手来朝向门口对着玖辛奈说道。
看着有些诡异的气氛,又瞅了瞅露出请求神色的玖辛奈,天柱心中思索片刻,还是随着正搭着他右手的玖辛奈踏出了大门。
“红日大人,您所说的可能到底···”,看见怪怪前去的天柱,老头们纷纷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可是听说过对方的武力,若是对方硬是拒绝的话,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种猜测,还有···冥冥中的预感”,红日挥手让余下的老人跟上,说道,“当初,我们漩涡一族跟随初代火影征战的时候,水户大人的妹妹,鹿弥大人就曾在战乱中失踪,虽然战后我们尽力寻找,但还是毫无收获”
“难道您怀疑那位阁下是是···”,老人似乎露出了异常吃惊的表情,惊异地说道。
“嗯,可能是那位大人的后代”,红日说道。
漩涡神社离村子可不远,一路走了两三里地才到。
踏上坚实的大地,踏上一节节台阶,天柱尾随玖辛奈穿过朱红色的庄重鸟居牌匾,鸟居,传说神界与人界的分界线,一入其门,便能看见一栋极具和式风格的神社,神社大门之上置放着涡之国的红色漩涡标识。
站在神社面前的净方石台上,石台四周纹着如同蝌蚪般的洒脱文字。
于此同时,一直尾随的老者们纷纷庄重地站在神社大门排成两列,俯下身静静念着奇怪的经文,随后缓缓分开,如同迎宾一般站于两侧,而红日此时也是一脸肃然地走到玖辛奈与天柱身前,恭敬地四十五度行礼,随后庄严地说道,“请随我来”
与此同时,尽头的两位老人也将神社的大门打开,这让天柱心中的怪异感觉也越来越盛。
走着走着,玖辛奈不知为何慢了天柱一个身位,因为此时天柱是跟随着红日,所以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
踏上木质阶梯,刚一走近神社大门,四周的光线似乎都猛地暗了一下,随后转化为了昏黄柔和的烛光,四周弥漫的轻微熏香更是使人心情平静而又舒适。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却见神社内除了高大的烛台外没有什么其他装饰,只不过正对大门的木质墙面上正整齐地码放着三排二十七个苍白的鬼脸面具。
就在天柱进入神社的时候,身体竟然出现了非自然反应,那种混合着兴奋、温暖的奇异感觉,宛如乳燕归巢般安心舒适,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迈步,走向了那面布满鬼脸面具的木质墙壁,随后右手抬起,毫不犹豫地摘下了第二排顺数第七个长有三角正路露出渗人微笑的面具。
‘轰’的微响声,神社内部忽然弥漫出一丝丝灰白色的透明雾气,雾气开始朝着他手上的面具汇聚着,随后面具脱离了他的右手缓缓升上半空,其上用水墨绘出头发的地方居然诡异地生长出了细密长发,圆滑的鬼脸面具开始变得更加真实膨胀并充满立体感。
‘死神’,不知为何,他似乎知道眼前的是什么。
‘要签订契约吗’,眼前的死神此时早已生成了半透明的形体,穿上了纯白的和服,右手握刀,左手递上了一张卷轴。
但就在这时,天柱的湛蓝的眼瞳忽然变得黯淡而幽深。
死神原本就已经无比阴森的脸孔亦是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长啸。
看着神社内部变得忽明忽暗的烛光,背对着天柱的红日也是惊骇异常,不知为何进行到一半的仪式会忽然出现意外。
然而,更加令他惊骇的事发生了,未等死神动手,天柱的右手已经带着无上的力量抬起手掌死死捏住了死神的脸颊,下一刻,一道湛蓝的冰晶猛地从掌心爆发,随后顺着死神的脸颊攀岩向全身。
这时,余下的二十六面死神面具竟也开始不安晃动着,并撞击着木质墙面,‘碰’,一声细响,死神全身连同冰晶一同破碎,然后化为蓝色光点汇到了位于天柱右手的死神面具上。
然而,由于这一切争斗并非发生在物质层面,死神更是不会被召唤者之外人的人所看见,所以红日等人亦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