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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新官上任的桓林早早到了平日里群策会所在的大亭子,今日是他第一次主持群策会,想想就兴奋异常,连夜已想好了改革的方案。
每月的行贿,肯定是要废了;
门客成日里只知玄谈,不知务实,这作风必须要改;
门客的住宿条件,他是深受其苦,也要进一步提高;
一日两餐的菜品,还要找个机会向薛莺多申请些用度,三、五日的也吃上几口肉;
还有......
桓林脑子里的改革措施早已有了定稿,就等着上任之后,逐一实施。
到了群策会平日里开始的时辰,桓林却只见十来个门客到场,其中还有何云这个何夫子的铁杆狗儿。
桓林注视着寥寥数人,冷冷静静的大亭子,“其他的门客呢?”
众门客是一片寂静,没人接话。
桓林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狠狠的一拍案几,厉声问,“时辰都过了,都忘起床了?”
门客里还是没人接话。
桓林并不需要这帮门客的溜须拍马,也知这帮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放不出几个屁,但,来与不来,是一个态度,众门客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不愿意承认他是门客管事。要说这帮门客有几个不趋炎附势,不愿来讨好巴结的,再正常不过,但,若说个个远离权力中心的,那就是扯谈。
这背后,分明是有组织,有预谋针对他而布的局。
看来,芷茗这死丫头又出招了!
何云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说,“我说桓管事,你不是也一连十余日不来群策会,怎么落他人身上,这么大的火?这是否叫只许管事放火不许门客点灯?哈哈哈!”
“我明日也学桓管事,在外院、到大街上转悠转悠,找点作诗灵感什么的。”
“桓管事?这桓府这么多姓桓的,谁是桓管事?”
“不就是少夫人赐姓,连祖宗都不要了的那个?”
“这不是数典忘祖,畜生不如啊!”
“你说话小心些,桓管事要是发了火,把你赶出桓府。”
“我一个读圣贤书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似有些人,畜生不如,还人模狗样的当管事。”
“刘兄,好气魄!”
来了的几个门客卖力的齐齐起哄,将桓林骂的是体无完肤。
桓林冷然盯着这群连成一气,与自己作对的门客,让他们滚蛋的话儿已到了嘴边,却见到何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儿,倒似在等着自己的话儿出口。
桓林将嘴边的话儿强行吞了回去,暗想,一个管理者一旦需要动用开除这个杀器才能稳定团队的时候,本身就意味着管理的失败。自己新官上任就大规模的撤换门客,外院执事桓铁会不会同意?再传到内院,内院的执事会不会同意,大管家会不会同意,少夫人薛莺会不会同意?
何云有恃无恐的样儿,心里打的正是这个如意算盘,有样学样的学着自己激将何夫子的法子,以牙还牙,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去跳呢!若是自己一个冲动要撤换门客,何云这帮门客就会趁机闹到内院去,芷茗再煽风点火,这事该怎么收场?自己这代管事的位子,十之八九就搁置了。
今日和斗倒何夫子那一战如出一辙,都是敌暗我明,贸然出招,只能被动挨打。何夫子就是忍不了一口气,最终一败涂地,自己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说到底,古人也不是傻子,自己之前能轻松赢了何夫子一局,绝不是计谋高出何夫子多少,更大的原因还是以有心算无心,再用钱开路,打了何夫子一个措手不及。芷茗、何夫子一旦回过神来,立马组织力量开始反击,与门客都连成了一线,甚至连自己怎么被薛莺赐姓的旧事儿都挖了出来,一唱一和也是早就排练好的。
坐上这个管事位子,不算当上管事,只有坐稳了这个位子,才算当上了管事,要不公司招人,升职都有个试用期呢?
桓林已心知肚明,绝不打没把握的仗,芷茗、何夫子、何云,区区激将法想引我入套,做你们的千秋美梦!
他对众人的挖苦和辱骂视如不见,淡淡的说,“今日群策会的时辰也到了,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