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凶杀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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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晃而过,群雄纷纷回到各自考场,准备应付最后一轮的预赛。
楚瑶面带忧色道:“不知‘智力’比试会是怎么个比试法?”龅牙仔道:“依我看,八成是弈棋决胜负。”
赫颜查摇摇头,立即否决了龅牙仔的推断,说道:“这是赌神大赛,不是围棋大赛,赌神大赛上拿来比试的只会与赌博相关。”
说话间,考官走进了考场,紧随其后的五个工作人员,一人手里提着两只巴掌大小的竹筒。但凡赌过钱的,此时都已晓得竹筒里所装的物事,因为竹筒未至,蟋蟀叫声率先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叶馗皱了皱眉头,完全摸不清接下来的走向,忽而想起南山三老曾经管方小琬叫做蛐丫头,心道:“想必她是个蛐蛐行家,唉,只可惜中间隔了这一堵墙。”
龅牙仔看到蟋蟀,第一反应便是斗蟋蟀,高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让咱猜十只蟋蟀里边,哪个最厉害。”
“智力”比试的考官是个贪杯之徒,一身的酒气宛若刚从酒缸里给捞出来,只见他顶着一脸的酒红,醉眼朦胧,似睡似醒的。
然而待开赛的铜锣一记头敲响,他俨若猴子附身,一骨碌就从椅子中蹦了起来,扫了眼在场众人,缓缓启口道:“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抬头不见星月,伸手不见五指。泥泞的乡间小道上,阿梅前倾着身子,顶风冒雨,艰难地在夜色中徐徐前行。若非十分紧要的事,谁也不愿意在这种鬼天气出行。
“阿梅的父亲是一名摔跤手,每日性命相拼,只为全家老小能吃上一顿饱餐。这一天,阿梅的父亲刚打赢了一场比赛,赛后庆祝会上,喝的有点多,醉倒了。照理说,这种情况,随便找家客栈投宿一晚即可,偏生阿梅的父亲认床,别人家的床,他睡不着,而良好的睡眠对一个摔跤手来说,绝对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阿梅行色匆匆,想要尽快接她父亲回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呼啸的狂风,刮灭了油灯中的火光,阿梅只能借着天空中间歇闪过的电光,来辨别脚下的泥路。”
那考官在上头讲的兴致盎然,唾沫横飞,底下众人却是另一种表情,一个个皱眉蹙额,如飘荡在五里雾中,完全不知所谓。
有人忍不住打断他道:“喂,有没有搞错,你到底是来给我们出题还是讲故事来的?”
那考官正在兴头上,被这冷不丁地一打断,颇有些不悦,厉声道:“别打岔,好好听题。”顿了顿,又接着上面的内容道:“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一条黑影拦住了阿梅的去路,那是一个亡命之徒。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青春年少的阿梅被无情地夺去了她青春年少的生命。”
说到此处,考官忽地话锋一转,音量陡增,大声道:“问题来了,是谁剥夺走了阿梅鲜活的生命?是它?是它?还是它……”他一口气连说十个它,每说一个,手指便跟着指向一只蟋蟀。
到得这时,群雄才算明白,原来这最后的“智力”比试是让他们来破解蛐蛐界的凶杀案来了。
有人忍不住问道:“蛐蛐也能喝酒吗?”考官眯着双眼懒洋洋地回道:“故事嘛,多多少少有些夸大的成分在里面,勿要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龅牙仔听他这般解释,登时就不乐意了,道:“搞了半天,合着全是编的,那岂不是你们说哪只是凶手便是哪只?”那考官道:“故事是编的,但凶杀一案却是不辨的事实。凶手就匿藏在这十只之中,你们的任务便是拨开迷雾,查出真凶,以慰阿梅在天之灵。”
牛崩天叫道:“你爷爷的,这个怎么查,老子又不会讲蟋蟀话。”那考官道:“不会讲,那就好好的听,别跟我说,你们连蟋蟀话都听不懂啊。”
众人纷纷道:“听不懂很奇怪吗?”
那考官扫了底下一眼,满目的鄙夷之色,哼了一声,道:“枉你们自称赌界精英,斗蟋蟀听不懂蟋蟀话,你斗个鸟啊。万一你手中的母蟋蟀来了月事,你听不懂它说话,兴冲冲地赶它上场,它能赢才怪;再假如你的蟋蟀闹肚子,你不管三七二十三,驱它下场,那不是送它投胎去吗。”
一通疾言厉色,数落的在场赌汉一声都不敢吭,尤其是些老手,更是低了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端的是羞愧不已。
叶馗在斗蛐蛐一节,毫无经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赫颜查身上,谁知赫颜查依旧是那一句话:“别瞅我,马儿的喜怒哀乐,我约莫着能捉摸出个一二三来,蛐蛐我不行。”
如果说前三轮比试尚有法可循,这“智力”比试对于多数人而言,完全只能听天由命,随便瞎蒙一个。
叶馗暗想:“与其瞎蒙,不如照方小琬的法子试它一试。”当即将腹案说与龅牙仔四人听知。牛崩天嗓门最大,由他和龅牙仔负责吆喝呐喊,叶馗三人则负责观察辨别考官的神色。
计议刚刚定好,牛崩天就放开喉咙,纵声道:“依我看呐,凶手肯定是一号蛐蛐。”龅牙仔也跟着大声道:“不对不对,一号蛐蛐一脸的忠厚老实模样,别说杀人,呸,别说杀蛐蛐了,就是让它捏死只蚊子,我看它都不敢。依我说,二号嫌疑最大。”
旁边的选手让牛崩天和龅牙仔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吓了个大跳,当即提出了意见:“喂,你们俩对话声能不能小一点,耳屎都给快震出来的。”牛崩天扬起砂锅大的拳头,喝道:“再来啰嗦,信不信把你屁股也打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