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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是那老头,可我们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已时日无多;也许小芸早都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主动向我搭讪,好趁机从我这里捞些不用担责任的好处。
“你依旧觉的我抱着某种目的才向你接近的吗?”小芸说着就将雨伞朝我这边移了移。
“我不知道。当然,我希望是那样的。”此时的我已不停的在打哆嗦。
“要是我对你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你这里获取好处,你会相信吗?”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说到这时,她突然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一个人的影子?”
“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初恋。他的性格和你极其相似,也是因为这种病离开人世的。”
“可我不是你的男朋友,这你是清楚的。”我起身蹲在了她面前,“我很感谢你能这样对我,但.......”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才比较合适,“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成为你想象中的那个他。我这个人很苦闷,不善于与人交流,更不会逗女孩子开心。”
“我知道,这只是我在自欺自人罢了,”说着她便起身,将雨伞递到我手里,然后便转身向我走开。
走了几步,她又转过头对我说:“我知道逼一个人去喜欢自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就如同逼着自己去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样。可又能怎么办呢,一个人若是给你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不是说想甩就能甩得掉的。”随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她的这句话让我深有体会。渐渐地,我对她的戒惕一点一滴的流失,而又从心的另外一个角落蔓延起了对她的同情之心。
她颤颤巍巍的娇躯在雨中不停的抖动,接二连三的发出难以遏制的咳嗽声,雨水将她的全身浸湿,风鬟雾鬓的秀发湿漉漉的滴答着水滴。她的身影算不上纤瘦,却比我所见过任何的一种身影都要显得凄凉、无助。就像我曾经向某人表露我心声的时候,他却当成了无趣的笑话,只是虚伪的朝我一笑;心不在焉的安慰我说:那是我想的太多,没事找事;用更恰当的词语来说,就是说我自寻烦恼,无病呻吟。可我确确实实感到了痛苦,那种痛苦是空洞的,就如同浩瀚的宇宙之中就只有我一个生命体,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视为木头或是石头一类的无情之物。
我情不自禁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并以明确的感觉到她会感冒,甚至还会发烧。要是这个时候我对她不管不顾,就此离去,我的心也就会再多一块伤疤。这样一来,我就会想各种办法去弥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块伤疤不要出现的好。
我决定同她一起上楼,如果她的身体真有什么不测,我最起码还能帮她烧个开水,或去药店帮她买上些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品。
上了楼进了门以后,她就瘫倒在了客厅中央的一个陈旧的沙发上;沙发前摆放着同样陈旧的大理石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装了半杯水的杯子;颜色各不相同的几支碳素笔;还有几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
我将门关上,靠近她蹲在了大理石茶几前。她神情哀伤的倚靠在沙发上,手半掩着脸,垂着的长发又遮住了她的另半张脸;未干的水滴依旧从她的发梢滴到沙发上和她的腿上。
看到此,我便起身去了浴室,找了一条干毛巾向她递去。
她接过我的毛巾,并没有急着去擦还在滴水的秀发,而是将它扔到了沙发上。
“你这是干什么?”我对她这样的举动感到好奇怪。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她这样的问题更是让我如坠雾中,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干什么?你的头发湿了,还在往下流水,我给你拿毛巾让你擦干它———难道这样做都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