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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领主大人，谢谢你的好意。”哈斯卡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将程度拿捏得刚刚好。
旅行商人又面向哈斯卡大人还了一礼，然后点点头道：“两位大人，小的告退了，希望能后会有期。”
“恕不远送了。”哈斯卡微笑着说完，这才松开领主大人的肩膀。
陈振感觉非常惋惜，他远远地冲旅行商人招手道：“兄弟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都在这儿等着你！”旅行商人没回头，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叹出来，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舍。
但他最终还是走了。
哈斯卡深吸一口气，面向陈振认真道：“领主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城堡，哈斯卡点燃一根火把，带头走进议政厅。
他将火把插在墙壁的架子上，照亮了这里的一片漆黑，陈振颔首抿嘴，好像一个犯了错误正准备接受批评的小孩子似的。
见他这样，哈斯卡叹了口气道：“领主大人……您要明白，您是领主，我是您的领民……”
“在正常情况下，只有您数落我的份儿，没有我数落您的份儿。”
他向王座伸出手道：“领主大人，请您坐下来听我说。”
陈振知道哈斯卡一定有很多憋了很久的话想说，轻轻点点头，来到王座前，转身坐下，一瞬间，议政厅内金碧辉煌亮闪闪。
哈斯卡没坐，仍然站着，他微微低头对陈振说道：“您看，这王座只有您坐上去才会生出这样的金碧辉煌。”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您是领主，是这座城堡至高无上的人。”
“您的一言一行都被领民们看在眼中。”
陈振抿着嘴，点了点头。
哈斯卡继续说道：“领主大人，您总是用‘点击’、‘收藏’来比喻一座城堡的发展——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词汇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要说的是……
经过这次的事儿，您应该明白，再这么下去，您的言行一定会影响‘收藏’的。”
领主大人听了，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哈，你说我性格就这样，咋整呀……”
哈斯卡将手轻轻搭在剑柄上，对陈振说道：“城堡的发展，领民是基础。”
“没有领民，城堡就无法从事生产，更不用谈发展了，城堡升级所需的领民崇拜值，也是由领民贡献的，领主大人，我并非不欣赏您的亲民做法，但某些时候，您做得太过火了。”
陈振身子向前一倾：“比方说呢？”
“比方说……”哈斯卡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您动不动就向领民鞠躬。”
“我那是——”
“我理解您迫切希望领民变多的心情，但有个道理您必须明白，太廉价的东西就没人愿意要了。”
听了哈斯卡的话，陈振叹息一声，向椅背靠了过去，哈斯卡也暂时停止了陈述，他觉得这样直截了当地指出领主大人的不足，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虽然他是首辅大人，领主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但终究还是个领民。
哈斯卡对陈振还是佩服的，绝望平原很少有领主能做到如此心胸宽广。
若是换一个稍微正常点儿的领主，这么说话早就被判处自杀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