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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家的研究到了现在,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存了解张家的人里我绝对是属于第二三名的那种——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一大部分都是失忆的张家人。研究之余我的疑问也是越来越多,不只是关于终极、张家汪家千年博弈这种的,更多的是出于人类本能的好奇。比如说,张家本家为了保护麒麟血而一直族内通婚,这么几千年来本家人是怎么管住他们自己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清心寡欲的?难道张家人一生下来就是跟闷油瓶一样的闷王?显然不可能。
虽然爱外面世界胜过爱张家的人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张大佛爷的爷爷张瑞山——但那毕竟还是少数,总不可能有一个动了凡心的就给他来个十八般酷刑吧?那张家早死绝了。
张海客之前和我杂七杂八的唠过很多东西,其中他提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本家人——张海诚。据他说,张海诚是当时本家麒麟血最纯、本事最高的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接任张起灵。但很显然他没有,而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张海客对于张海诚是很有好感的,因为张海诚是把他一个外家人当成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像其他本家人一样——是不是真心的已经不可考了。在张海诚消失之后,张海客运用各种排查追踪方法,最终在几乎五六年之后在旧时长安城而现在已经被称为西安的城市的郊外一个小镇子找到了张海诚。张海客给我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行人都在拿各种各样的东西试图挡着头脸让自己少湿一点,并百米赛跑似的往家里跑。在一众躲雨的人中,一个学生打扮、极度从容的人显得格外扎眼。张海客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浑身湿透却依旧不躲不闪、从从容容却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人,就是张海诚。
张海诚跟个鬼似的快步向小镇子外面走去,顺着山路东拐西拐,张海客远远的跟在他身后。山路极其泥泞,杂草越来越茂密,显然越往里面越没有人走。也不知道摸爬滚打了多久,张海客已经摔了三跤了,最后一跤差点滑到山崖底下去。突然张海诚停下了,停在一片树林之中的空地边缘。
空地杂草依旧非常茂密,高的已经都有一人多高了,其中隐藏着一座座奇怪的土包,土包前还有一块石碑。张海客突然意识到,我靠,这是座坟地啊,还是无主的那种,张海诚到这来做什么?
张海诚停顿片刻,眼神在一座座坟墓之中搜索,最终定在了一座墓碑前长着一颗快一人高的小树的坟。这一刻他浑身都在抖。那墓碑上没有字,张海客不确定这是谁的坟,但是看张海诚的反应应该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张海诚手颤抖着摸上那块已经立了大概三四年的无字碑,无数接近临界点的悲伤被压抑在嗓子里,经过越来越大的雨的冲刷、洗涤,雷声的阵阵轰鸣,最终都化成了一声怒吼:“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那棵一人多高的小树在怒号中颤抖。张海客这才看清楚那是一颗枇杷树。
“笙,你死的时候我没能回来……对不起……”张海诚一寸一寸抚过墓碑,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慢慢掏出一把小刀,应该是石匠铺用来刻石头的那种,一笔一划的往墓碑上刻一个名字。
张海诚的字张海客是见识过的。曾经张海诚给张海客父亲写信,因为不是什么重要内容就给了当时十五六岁的张海客看了。当时已经会英文的张海客表示自己可能是个文盲,并且对于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人能写甲骨文而表示惊讶。
而张海诚刻的这三个字,每一个笔画都规规矩矩,完全看不出来以前形如鸡爪状如鬼爬的字体,深入石料足足有一厘米。最后一笔刻完,张海诚看了看旁边那棵枇杷树,极其难看的挤出来一个笑,又往墓碑上刻了另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决绝至极。
张海客看他走远了,悄悄蹦到那座坟包前,看清了墓碑上刻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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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笙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吾亲手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