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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昨日之事我已经察问清楚了。既然是你先向你大哥动的手,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你不敬在先,是你的错。今日当着我在,你跟你大哥当面认个错,向他赔礼道歉,然后这事便就此揭过。你们兄弟和好,以后也不可再妄起冲突。”
萧羽才自忍下怒气放下手直起身来,忽听得萧云天这番话,不由大是不服地辨道:“爹,昨日明明是大哥他出言不逊,辱骂我娘在先,我才忍不住动手的,怎么是我的错?”
萧云天闻言转向沈傲,问道:“风儿,你昨日可有辱骂你继母?”
沈傲面上毫无被萧羽当面揭破的惊慌之色,镇定自若地摇头否认道:“我没有。”
萧羽气怒地戟指沈傲喝道:“胡说,你明明就有。”
“羽儿,风儿骂你娘什么了?”萧云天瞧了沈傲一眼后,转向萧羽问道。
萧羽道:“他骂我娘是小人。”
沈傲不等萧云天相问,便自接过话来向萧云天道:“我当时只是在就事论事,并没骂她。爹你若不信,便把当时在场的小羽身边两名随从和我的侍女青兰一起叫来,咱们当场对证,看我当时的语气,是不是在破口大骂?”
萧羽怒道:“我管你是什么语气,反正你就是骂了。你还说,你早上还当面骂我娘了。”
沈傲闻言笑道:“我说你就信了?小孩子还真是没判断力!我只是那么一说,故意气气你罢了。若是不信,你现在就去把你娘叫来,咱们当面对质,看我到底有哪一句骂了她了。”
他昨日虽把杜如芝惹得大怒而去,但认真说来,他还真是没有哪一句言辞是带有侮辱性的辱骂。所以,他并不怕跟杜如芝当面对质。何况他手里还捏着红梅这件事的把柄,尽管并没有确凿证据,但这事只要说出来,也会惹动萧云天生疑彻查,杜如芝怕是并不敢担这种风验。所以关于昨日之事,她反而还得维护着些沈傲,顺着他的话说,为他打好掩护,以免他把红梅的事情向萧云天抖露出来。
“爹,我昨日确实是言语过激,顶撞了继母几句,但并不曾出言辱骂于他,还请您明察。”沈傲说罢后一顿,又转向萧云天接着说道。
萧云天见沈傲从头到尾始终镇定自若,语气也说得十分笃定,心里倒是有七成已信了他了。等到沈傲说罢,他略作沉吟,目光先后从沈傲与萧羽身上扫过,向二人道:“既是如此,那也不必麻烦找人对证了,我信风儿的话。”
他选择偏向沈傲,一来确实是沈傲的话可信度很高,他相信他;二来则是历来后娘与继子之间的关系都以不和为多,他也清楚自家的情况并不例外,而萧风在这种关系中一直以来都相对处于弱势,出于对这个长子的疼爱,他这个亲生父亲自然要有时多偏向萧风一些,给予他支持。不然长此以往,萧风本身既没实力,又无人关爱,岂不就此**,在这个家中更无地位了。无论出于本心,还是为了去世的前任妻子,他都绝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爹爹!”萧羽闻言,大是不服地向萧云天愤懑叫道。
“好了!”萧云天一摆手,向着萧羽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风儿没辱骂你娘,是你没仔细分辨,太过冲动行事了。况且我之前就已经说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是你先向你大哥动的手,那就是你不敬在先,是你的错。昨日是你先行动的手,这件事你认罢?”
萧羽恨恨瞧了沈傲一眼,再又瞧向盯着他的萧云天,终是在萧云天威严的目光下,低头道:“是。”
萧云天道:“那就向你大哥认错道歉。”
萧羽犹豫了下,知道今日逃不过,只得又忍着怒气向沈傲行礼道:“大哥,昨日是我不对,不该对你不敬向你动手,还请你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