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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对着珠子道:“珠子啊珠子,把那晚上的话说出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手中灰色暗淡的珠子上。见那珠子隐隐闪了点微微光亮,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明晚在飞,飞云渡,叫老大夺,夺经。龚无道孤身一人在,在,在沙公镇,就教,教给你,你们了。”这个声音不是陈无常还能是谁?
胡离把珠子收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在场人等。马烈大冤得雪,顿感轻松。转而想起龚无道死的惨状,复又怒视陈无常。
突听陈无常惨叫一声,颈部鲜血直喷。他张着手指着刘无病,眼中愤怒惊恐,扑地趴倒。刘无病手中剑上一缕殷红色。
薛无垢怒视刘无病,叱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陈无常恨恨地道:“这等吃里扒外谋害同门之人不杀难解我心头恨!”
申无畏大感脸面无光,当下举手向胡离施礼道:“请阁下将那个老大是谁告知在下。”
胡离道:“申掌门,我已经帮你大忙了,不想再惹麻烦上身。你自己查吧,我们告辞。”
申无畏叹口气,朗声道:“无为弟子听令,把胡离朱温马烈田七四人给我杀了!”薛无垢刘无病二人一怔,跟着明白今日之事传出去,无为的脸面往哪摆?
薛无垢看了田七一眼,见她仿佛充耳不闻,正忙着给马烈擦拭嘴角流出的鲜血。心中叹息,摇摇头。
马烈强忍胸口翻滚欲吐,嘶声喊道:“掌门,我们无罪!”
申无畏面色木然,手掌做杀的手势。立时无为众人围了过来。田七见状,心中一动,扶着马烈退回地牢,把他安放在地下坐住,跑进去。须臾,拖着施义南奔了出来。施义南嘴里哼哼着,显然是疼痛难忍。
田七对施义南低声道:“大师兄,得罪了!”拔剑架在他脖子上推了出去。外面打斗声很快停息。
刘无病喝道:“田七,你还不把你大师兄放了!”
田七脆声应道:“我们无罪,为何要诛杀?死,大家一起死!”胡离朱温呵呵而笑。朱温道:“好妹子!”
外面静寂良久,申无畏道:“好吧,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过了今天,我们再遇上,就是生死战!”
朱温走进来负起马烈,田七架着施义南,四人从无为众人让开的路口走出。突然马烈喷出大大一口鲜血,把朱温从脖子到后背全部湿透。胡离惊道:“不好,他伤得很重,经不起再折腾。这可怎么办?”
朱温道:“到那个妙地去养伤!”转身对申无畏道:“你们别跟着。跟过来,老子烦了,把这个什么屎什么南的脑袋拧下来!我们不会作践你们无为派一花一草,养好伤就走。顶多在这里撒几泡尿,拉几泡屎。人丹,老子现在不稀罕。哈哈。”
无为众人无奈,只能看着他四人下山去。
四人来到无为前掌门席火发的墓中。安顿好了,朱温道:“二哥,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让兄弟们在山下等着。万一他们要动手,你就用传信符告知我。我马上带人杀上来。”
胡离点头,让他把施义南带走,等马烈伤好下山再放回。嘱咐道:“不可折磨他,万一死了,这张牌就没了。”说完二人一起出去。胡离却是去寻找疗伤的草药。
田七看马烈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心中急痛。抹了一会儿眼泪,就运功帮他疗伤,阻止伤势恶化。
次日,胡离赶回。从包裹里取出熬药的砂锅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药。田七见那草药,红的赤红如火,蓝的湛蓝如靛,莹莹有光,知道非比寻常。
胡离见她看得仔细,笑道:“这红的叫做绛红云,蓝的叫海蓝玉,都是难得的疗伤滋补圣草。你放心,我对医道还是有那么一知半解的。”
当下架起砂锅,把草药清洗干净倒进半锅乳白如奶的东西。坐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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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m双手成掌,对着砂锅。一会儿工夫,恶臭气息从锅中逸出,白气蒸腾,黑水如墨水翻滚起伏。
田七道:“这味道初闻很臭,可吸进去却是很清爽。”
胡离道:“姑娘识货,不知道的以为我在熬大粪呢。我那兄弟有次受了重伤,我给他这样熬。他说:二哥,你不是嫌我老给你添麻烦,给我煮的屎吧。又说:你给我煮屎我也吃了,谁让我老不让你省心呢。呵呵。”
田七唾道:“真恶心。”忍不住掩嘴笑。心想那个朱温虽然粗俗,倒是可爱。”
五天以后,马烈伤势渐愈。胡离就先行回山去了。这一日,阴云低垂,马烈和田七相伴下山。转过一片树林,薛无垢立在道中。
田七见了心中吃惊,硬着头皮上前拜倒,口中叫声:“师傅。”
薛无垢看着这个心爱的小弟子,叹口长气,把手中的包裹丢在她面前。淡淡地道:“以后好自为之。”转身离去。田七见包裹里是自己的衣物等物。捧着包裹看着师傅背影,淌下两行清泪。
二人行到山下,天空开始细雨纷飞,田七从包裹里取出伞打开来。这是一把花伞,色作粉红,上面绘着浓艳的花朵和满月,旁边写了四个字:花好月圆。
前方烟雨蒙蒙。见马烈面有愁容,田七轻轻道:“风雨路,我们一起去闯。”马烈闻言,掉头看她。雨伞把她的小脸笼上了一层粉色,娇艳如小花,惹人怜惜。心想:“小七天真无邪,不知道前途有多少艰难险阻。”便把雨伞接过,遮住两人头顶的水滴。故作轻松道:“不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