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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揭人短,英雄不问出身,家奴之事就此作罢,再不必提,”张裕厉声制止弟弟口出妄言。
“哼,家奴便是家奴,我等出财出力才有他北海郡今日安定,才有他孔文举的歌舞升平,反而让家奴身居高位,何其凉薄也,”张泽虎目一瞪,似乎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刘孔慈这是要将我从北海郡逼走啊,所以最近才处处与我张家为难,”张裕有点意兴阑珊。
张泽不解的坐起来,问道:“将大哥你逼走,这是何意?”
“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是多余的?”
张裕苦笑道:“至少在刘孔慈那样的人看来,北海郡没有大股黄巾,又没有明显饥荒,已经是他们能够应付的局面。”
“岂有此理,莫不是效法兔死狗烹旧事,”张泽愤愤的捶了下大腿,他猛然惊醒般的转过头瞪着他哥哥的脸,沉声道:“这难道是孔文举的意思?”
“我也不知,”张裕捋须沉吟道:“但最近他对我的工作挑剔了诸多不满之处,颇有些强词夺理。”
张泽颓然的垂下头,叹道:“我赠金数千与他,如今却处处刁难我的商队,你为他平黄巾治郡国,他反而要将你逐走,这难道就是家学渊源、海内人望?”
“且忍忍吧,待此次出征结束,咱们兄弟就离了这北海投奔他处就是。”如果是在平时,张裕听到弟弟这么说一定是大加斥责,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心情。刘桥欺人太甚,孔北海不念旧情,让他感觉心灰意冷。
“为何是我等让步?”张泽极是不忿。“先前刁难你我也就罢了,如今却对拓儿下手,何必再为这几斗米将拓儿置于险地?”
张裕望了一眼床上的儿子,满眼都是慈爱。
“想我张家昔日何其风光,今日却沦落的寄人篱下,你我皆愧对祖宗啊,”张泽性情中人,说到伤心处不觉潸然泪下。
“出征?父亲因何出征,可否告知孩儿?”不知道是记忆残缺的原因,还是张拓这小子确实五谷不分六体不勤,他居然无从判断现在的具体时间,如果不是有孔融这个人物,他连自己身在汉末都不知道。
“住口,”张裕浓眉一扬,斥道:“国家大事,岂容尔稚子置喙。”
“大哥何必动怒,拓儿关心大事,难道是什么罪过不成,他眼看就要十八,是该让他知道一些大事的时候了,”张泽一贯的维护侄儿,但他所言也不无道理。
张裕愣了下神,他的儿子原来已经十八了,他恍惚了一会才点点头说道:“你且听好了,此前,曹孟德传檄文于天下,召集天下英雄讨董,河北袁氏邀请府公,故尔一起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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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十八路诸侯讨董!
原来天下已经开始大乱了,只待讨董结束,各路诸侯便要各显身手,自此天下大乱,军阀林立,兵戈四起……
自己该怎么办?去抱袁绍或者曹操的粗大腿,还是跟着刘备先亡命几年再吃香的喝辣的。
自己能做什么?似乎这具身体天生有把子力气,但却从没学过武艺骑射,做不得武将,即便做武将估计也是二流;至于谋士,那才真叫贻笑大方,不是说读了几遍三国孙子就能出谋划策挥斥方遒。
看到儿子一脸迷茫的样子,张裕有点失望,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儿子听到这个消息后能有什么惊人之言,只微微一哂便扭过头去和弟弟说话。
刚说没几句,却听到儿子冷不丁又问道:“咱们出兵多少?”
张裕和张泽惊讶的对望一眼,都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比谁都明白,张拓这孩子根本就不喜欢关心时事,平日里除了敷衍着读半个时辰书,其他时间不是玩耍就是舞枪弄棒,岂料他这次竟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想到自己随意问出一句话却得到这样的回应,张北辰有点尴尬的缩缩头,说道:“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不合适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
“谈不上什么不合适,”张泽笑吟吟的说道:“北海郡共有披甲之士万余,这次府君出征带兵六千,除了各县留守之兵外,还有三千之兵留在城里防备黄巾……”
“才六千人,”张北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再无半点意气。
想官渡赤壁动辄百万几十万,六千人比起来连个浪花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