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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纵风云书天下经史四书五经,泼墨论经略写四节变更春夏秋冬”,两块招牌一立起来,立即将张宇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些读书人,哪个都自诩自己文采多高多高,都幻想着可以比拟圣人,但是他们却不敢对旁人说,只敢在心中嘀咕,更不敢像张宇这般,直接立牌子张扬。
张宇做了他们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敌对了。所以,他们在赞美瘦金体之余,更多的还是刁难。
这不,人群中一位资历深的老者站了出来,哼着声质问张宇,竟然敢与圣人比肩。
看着这么多人注视自己,张宇也不怯场,随即站起身来,对着那老者和其他人拱了拱手,笑着道:“老先生,您这话就严重了,我小子乳臭味干,怎么敢与圣上比肩?你这不是降了圣人的价吗?”
“既然不敢,那还写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还不亲自拆了这个招牌,道歉!”老者的脾气倒是不小,低吼喝道。
这时,一旁的周文生连忙赔话道:“王先生,还请原谅寰风不知轻重,他做事有些鲁莽,我会说他的。”
说着,忙给张宇挤眉弄眼,并道:“寰风,这位可是安宁城育人书院的王先生,还不速来拜见?”
张宇眉头一挑,望向了眼前的这位王先生。
安宁城的育人书院在文远郡,甚至整个徐州都颇具学名,这座书院培养出数位举人和贡士,现在安宁城记名在案的禀生秀才,都在育人书院内学习,以参加一年后的“乡试大比”,荣获举人。周文生的儿子便在育人书院内学习。故而作为育人学院的先生,王盛令颇有地位。
张宇拱了拱手,笑着道:“王先生有礼!在下卑微,内心惶恐,自是不敢比拟圣人,但招牌上所写内容,却并无不妥。我是一个代笔写东西的人,只要能代笔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写,上到天下经史四书五经,中到四节变更春夏秋冬,下到账目文书诉状等等,只要人肯出钱,我都可以写。我用笔杆子赚钱,不偷不抢,既不诋毁圣人德行,又不有伤风化大雅,不知王先生,我为何不能立这牌子?难道说,圣人所述的四书五经,只允许你们诵,而不允许在下写吗?”
“你…你这是歪理,歪理!”王盛令非常气恼,抖着身子喝道:“你这招牌上所写的内容是这意思吗?你这是歪论!”
顿时,其他人也开始指责张宇。
“没错,你小子敢顶撞王先生,真是天大的胆!”
“黄毛小儿,还在才学兼备的王先生面前逞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可笑,可笑!”
……
面对众人的讥讽,张宇不卑不亢,毫不气恼,而是笑着道:“歪论也好,不知天高地厚也好,我张寰风都不予承认。我通过双手赚钱养家,只是为了生存。这两块招牌我不会摘,我会一直挂着。诸位若是想找我帮忙抄书籍或者家书账本等等,皆可来找我,价格优惠童叟无欺!若是不照顾生意,还请散去,谢谢了…”
你妹的,老子就起个点子拉点客人,值得你们这么讥讽吗?还给我讲道理?老子理你们才怪!张宇心中骂了一声,随即坐了下来,挥笔开始抄写诗经。
看着张宇如此动作,可是气恼了王盛令了。想他身为育人书院的先生,哪个人见了他不是礼貌有加?就是县令大人也颇给面子。但张宇倒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你竟然用文学之名在这儿赚钱,侮辱学术,使其沾染铜臭之味,你,你简直愧为读书人!”王盛令气抖着身体喝道。
“哼!”张宇哼了一声,道:“铜臭之味?这更是笑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这天下人,皆是为名为利!王先生,你若是为往圣即绝学,何不专心钻研,为何还要为着学子的大比而忙得焦头烂额?而且,学院为何要收取学子那么高的学费,而不免费教书育人?我代写家书、书籍有铜臭之气,那你们的所作所为便是正义的、传扬圣人德学吗?再说了,我不是读书人,只是为了生存而活着的市井小人。别给我讲什么大道理!”
一旁的周文生满脸无奈,连连拉扯张宇,让他别说了。
但张宇的话如巴掌一般,重重地扇在了王盛令的老脸上,让他脸颊感觉火辣辣的——因为张宇的话很对!你既然是为文学献身,为何还要陷入名利漩涡之中呢?自己脱不掉世俗的枷锁,你便没有资格指责旁人!
最后,王盛令气得一甩袖子,晃着身子离开了。而周围的秀才文人,互相看了看后,也没有吭声,而是各自离开了。
倒是一些看戏的百姓,倒是觉得张宇好样的,纷纷要写家书。经过这一闹,张宇的生意不减反增,不一会功夫,刑天就写了十几封家书,又赚了六七十文钱。算上昨日赚的,如今张宇便有一百多文了。
一百多文,可是能买一斤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