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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神色一动,怪不得没见敌人的步卒过来,原来是被自己这边的人遇见截住了,刘桥这次图谋张家还很是下了不少功夫。利用黄氏兄弟将他们骗出城,然后让人围杀,比在城里动手要方便的多,凭他那点谋略想不出这种妙计,看来图谋张家的不止是他啊。
张拓这边则跑到母亲问候,她性子柔弱,今天这阵势还真把她吓坏了。
骑兵追击战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只半盏茶的功夫,远处就听到一阵苍凉的号角声。
号角这东西也不是自古就有的,而是近几年才从北方少数民族那边传过来了,用来传递信号非常不错。
过了一会才知道吹号并不是前路追敌的骑兵,而是后路截杀步卒的骑兵们赶上来了,步卒虽多,但是在骑兵的冲击下反而更不能持久。
“报,见过头领,敌兵已被击溃,杀四十人,余者皆被我等俘虏,王队长在后面押送很快就过来,”一个青年男子纵马奔了过来,人未到话就已经说完了。
这人张拓认识,乃是老宋的次子宋瑞,今年不过二十岁,和张拓一起长大,两人交情非常不错。
“唉,你这急脾气啊,”张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叔叔去追击敌人了,你也过去看看吧,能活捉便活捉,不能活捉的话射死便是。”
“诺,”宋瑞大喜,眼神挑衅的瞟了下张拓打马呼啸而去。
比力气他差张拓太远,但是要比射击,就算是一百个张拓也比不上他。
张拓只能自己生闷气,叔父不让他去他也没办法,而且刚才用力过猛,他现在浑身都酸痛难耐。
到中午时分,前后两路骑兵都陆续返回。
身边有了大队骑兵,张泽也没必要亡命奔逃,他转向东南直奔最近的驿站,准备安营扎寨休息一番再说。
一共两百俘虏,赶鸭子似地赶到驿站,驿卒都快吓傻了,他还以为传说中的匈奴人又跑来掠人了呢,被告知是剿黄巾的官军才忙不失的打扫安顿,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杀气腾腾的骑兵。
特权人物就是爽,寒冬腊月的,还有手下给张拓烧了一大桶水,让他可以洗个热水澡。
脱掉衣服,张拓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伤,只有前胸一处可能是被矛尖正面刺到了,皮甲裂了个两指宽的口子,里面的皮肉伤的也不深,不过血倒是流了不少一大片衣物都被染红了。
张拓打算等会就把这衣服扔掉,免得母亲看了心疼。
张拓洗好澡、抹好金疮药的时候,张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想必是驿卒懒惰,院子里的雪都没铲出去,黑压压一大群人跪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不过相比于身体的冷,他们更觉得冷的该是内心,内心对命运的忐忑。
生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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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在走廊下那个男人一念之间。
张泽以义气著称,所以这会儿他们也不是跪着等死,而是想尽各种理由的苦苦哀求,以求张泽能够突然心软放他们一条生路。
靠着院子是一圈手持长矛利器的张家士卒,不部分的人都是满面怒容。
可以想象,从利益方面来说,负责发工资养活他们的人差点就被这些屑小杀掉了,从感情方面来说,张泽是个好主家,兵丁们大多数都受过他的恩惠,心里对他十分的敬重感恩,主家兼恩人遇险,他们岂不感同身受。
张拓走出来的时候,士兵们正在齐声高呼:“杀了他们,杀!杀!杀……”
“三郎啊,我们兄弟财迷心窍做了恶人帮凶,还望三郎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我等不死,原为三郎做牛做马,以赎前罪,”黄氏兄弟哭的肝肠寸断,那叫一个凄惨啊。
自古以来很多人都可以慷慨赴死,可惜黄氏兄弟不是这一类人。
张泽冷笑道:“你二人设计害我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素闻三郎仁义,自古仁义者不绝人子嗣,我父黄咸也曾治理地方素有清名,岂能自我兄弟断了传承,我二人一时糊涂,还请三郎给我们黄氏留条活路吧。”
“黄咸公啊,确实是位君子,唉,我张泽虽不慕那仁义虚名,但是看在黄咸公的份上……”张泽神色变幻了一番,终于还是松了口。
可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句高呼:“且慢!”
定睛一看,正是侄儿张拓,他走至叔父身前,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