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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进和易周欢呼，撇下朱无能撒了欢的往前跑。
菜馆是偏老式木楼的风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两层结构，装修是新近的，配有现代的家电，门口木牌上有提示：二楼都是有隔墙的雅间。
两边柱子上分别刻着：
“倚门听风离，风起秦川路”
“扶窗观雨合，雨落问天渠”
确认了牌匾上用行书写就的三个繁体字——风雨楼。
范小进跨进门就高喊，“老板，把最贵的酒菜都给我上上来！”
“对，只要最贵的！”易周高挺着肚腩附和，一副要吃垮店家的模样。
年轻服务员端上了茶水。
皮肤黝黑、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镜，走出柜台，带着笑脸接待，“客人您好，鄙人姓宋，是这儿的老板，请问你们几位呐，看看想吃点什么？”
宋老板递上木牌制作的菜单。
“三位！”
范小进接过菜单也没看，“把你们店最贵最有特色的菜每样来一样，都给哥端上来。”又随手点了三两下柜台后的酒柜，“那，那，那，三瓶酒都给我开了！”
他也没看酒瓶上面的“千年灵芝泡酒”、“赤火猴儿酒”、“龙涎琼浆”，只认准下面的高价格。
两人相视一笑，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朱无能的懒散声音，“可以，就先这么着吧，不够再点！”
朱无能两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哼着小曲，一步一摇地进门，“老宋，好久不见！”
两人似乎认识，关系很好的那种。
“瞧瞧谁来了，这不是朱疯子嘛，好久没见着您嘞！”宋老板与朱无能热情握手，连眼镜滑落鼻梁也不扶。
“好久不见！”朱无能与他握手许久。
“这地方还是没怎么变。”朱无能摸着黄木方桌的边缘转了半圈，“这桌子也没换。”
“人老了，念旧了，楼也老了，不想修了。”宋老板说着话，先给范小进两人倒茶，又给朱无能倒，“听说你回来好几年了，也没见找你。那年和你一起来的姑娘呢，怎么，分手了，没脸见人？”
宋老板笑着打趣。
“哇，师兄你真的有女朋友呀？”易周吃惊。
“低调，低调！”朱无能谦虚回应，又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无悲无喜地看着老宋，“不适合，就分开了。”
范小进掐着大腿强忍着笑泪，低头盯着桌面下微微颤抖的左脚。
他偶然发现朱无能每次吹牛，左脚都会出现小幅度高频率抖动，经他多次验证，在坐着的时候，抖得会更加明显，估计连朱无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
正对面，宋老板又给朱无能添上茶水，“总会遇到合适的，下次带来过吃饭，我请客。”
“我是当真了，到时候你可别跑了！”朱无能再次端起茶碗灌入口中，似乎碗里不是清茶，而是烧喉的烈酒。
“那肯定不会！人跑得了，店又跑不了！”宋老板乐呵呵地回应。
“那就先这样，老样子，送来楼上！”朱无能和老宋说完，又朝两人招手。
二楼隔间里，送茶水和果盘的服务员刚离开一会儿。
朱无能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忧郁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看到还在装模作样的朱无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别装了，人都走了！还有，下次装得像一点，我都看出来了！”
“我哪里装了？我和老宋是老朋友了，我还能骗他不成？”朱无能避开范小进的直视，扭头转向易周，“对了，你们点了些什么？”
“随便点了几样，填饱肚子就行。”范小进殷勤地伺候朱无能，把果盘推到他面前，又亲自给他倒茶。
易周连连点头，还不忘往嘴里塞紫黑色的葡萄，含糊不清地说道，“进哥，你快尝尝，这水果好吃！”
朱无能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果盘，目光飘忽片刻，又恢复清明，指着果盘笑意浓浓，“老宋还是关心老朋友，送的都是灵果，有心了！”
“灵果？”范小进试着塞了一颗到嘴里，顿时眼前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