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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荒地,四周空旷,再无藏身之所,江运辰停下脚步,朗声道:
“朋友,跟了一路,该现身了吧。”
话音落下,平地风起,远远一道身影出现,书生模样,巾帽长衫,腰系环佩,面白无须,负手而行,好不俊朗。
“春秋君子,也行尾随之事?”
江运辰笑问道,来者不善,他左手扶刀,蓄势待发。
“刀者,你欲何往?”书生不答,反问道。
“心乡何处,我往何处。”江运辰回道,又问:“书生,你从何而来。”
“从你来处来。”书生答到。
“刀可斩人?”
“自然可以。”
“那好,待我试上一试!”书上不再多言,飞身上前,立时,荒地上浩然之气充斥,书生鼓动真气,一掌排出!
江运辰临危不乱,刀也不出鞘,手握刀身,以柄相接,一股巨力从掌刀相接处传来,如海浪叠进,一层盛过一层,真气鼓动,吹起二人衣摆,书生脚下变换,屈膝踏步,借地力向前推去,陡然间,气势更盛!江运辰应变不急,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江运辰被应声弹飞。
好家伙,江运辰微恼,不再保留,“锵”的一声,长刀出鞘,刀光恰似秋水,刀身震荡,仿佛有灵,他凌空一刀挥下,刀气横飞,齐齐激射而去。
书生飞奔闪躲,快如闪电,刀雨中,竟无一道刀气能劈中他。书生手腕一转,刀气散去,又从袖中抖出一支笔来,当空一划,一道墨河凭空出现,文气荡漾,河中流淌不是其他,竟是诗文经典。
墨河出,伴着声声诗号,跨越历史而来,河中一道道人影浮现,各有姿态,都是历代文坛领袖,墨河滔滔,卷向江运辰,江运辰唯恐墨河沾身,调转身体,足下一点,贴身上前,临身一刀斩下,斩在书生身前。
但书生又怎会让他如意?一声轻喝,地下暗流涌动,泥土翻滚,刹那间,墨光透地射来,一片墨竹破土而出,节节升高,交错生长,封住了江运辰来路。
江运辰不慌不忙,手中流光一闪,墨竹尽断,江运辰踏步向前,又是一刀斩向书生,这一刀好生凶猛,虚空都被切开一道口子,刀口转瞬便合,书生却毫发未伤。正讶异间,诗声消弭,墨河“轰”的一声破碎。原来江运辰这一刀并不对人,却斩断了书生与法术的连接,失了书生牵引,这文道长河也无法维持,又回归历史之中。
江运辰乘胜追击,回手再斩一刀,这一刀斩下,无先前气势,却令书生半边身子失去知觉,书生眼中露出惊慌神色,不知这是何等术法,但手中不停,笔又一挥,也是一斩,将中眉心之时,却突然避开,划过江运辰鬓角头发,倏然间,黑发变白!
“停下,停下!”江运辰翻身退去,“你并无伤我之意。”
他挥挥手,解开了禁制,书生活动了下身子,感觉并无大碍,也住了手。
“为何对我出手?”
书生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江运辰打量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老师对你评价甚高,我来试试。”
“原来是齐先生门生。”江运辰笑道:“但此举并非君子所为。”
“我不是君子。”
书生理了理散开的头发,淡然道。
江运辰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比男子的更加纤细,皮肤也更加光滑,仔细看去宛若青葱,面容也更加小巧精致,虽然不修粉黛,但常看之下亦让人恍惚。
“失礼了。”江运辰拱手道歉,他从未与女子动过手,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心宗之中都是男子,也有正式剃度出家的僧人,偶有女香客进宗祈愿,自由前院知客接待,如此想来,这已经是他与女子挨的最近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