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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两兄弟听闻何启亮出现在怀安镇，倒是没有大张旗鼓的领一群人过来找茬。
只是交代一下仆人，待会若是林郑两家的公子问起他们的下落，就说他们到街上走走。
赵文林是赵家的长子嫡孙，向来都有家族中一位大供奉跟随，所以此次兄弟二人也没带什么护院、仆人出行。
说起和何启亮之间的矛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关陇世家之间，能有什么不可调解的仇恨？
而且赵家兄弟比何启亮年长几年，何启亮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跟在他们的背后厮混了。
可以说何启亮一身纨绔的毛病，都是赵家兄弟一手带坏的。
当然，何启亮嘴碎的根本原因，还是他自己觉醒了这方面的特长。
导致他们翻脸的原因，也挺普通的，但这不代表事情并不严重。
主要导火索是比何启亮大两岁的亲姐姐，何清婳。
说实话，在现今这个朝代，女子十四五岁就成亲的不在少数。
但是也有很多二十好几，都还没出阁的大家闺秀。
可以说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早在数百年前就有倡导这种晚婚晚育的事情。
问题的关键就出于，早两年赵文树在一次酒席之中，当众打趣何启亮的姐姐。
说何家的大小姐至今尚未出阁，怕不是因为长的太磕碜，才没人上门提亲。
大不了他赵文树吃点亏，勉强娶了何清婳过门，正好两家亲上加亲，哥俩好。
何启亮一听就炸毛了，自家姐姐没有出嫁的原因，他当时还不懂。
但是何清婳在秦川城可是有名的大才女，长相温婉清秀不说，何家多数产业都是由她一手操办。
那是没人上门提亲吗？
根本是秦川城内，还没有何清婳看的上眼的男人。
就连其他郡城的关陇世家子弟，都想上门提亲。
赵文树这么说，无非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再加上一时喝高了，口不择言，一下子开罪了何启亮。
直言是赵文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成天厮混在勾栏喝酒留宿的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迎娶她何启亮的姐姐。
这番话可直接把赵文树气昏过去，一旁的赵文林直接翻脸，好悬两伙人的随从没打起来。
可自打那以后，何启亮尝到了嘴嗨甜头，直接开启了他的嘲讽之路，为此没少得罪人。
也就是何家势大，又是凉州关陇世家门阀，才让何启亮避免被人打死打残的局面。
同属关陇世家的赵家兄弟可没那么多顾忌，两帮人见面就吵架，吵起来就打架。
何赵两家的公子哥闹得不可交加，城里的巡城士卒都不敢管，整个秦川城搞的是满城风雨，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何赵两家的家主出面调停，领回自家的倒霉孩子，各打五十大板。
但这并不妨碍何启亮和赵文树二位公子哥，私底下继续明争暗斗。
小蛇这个江湖匪号，就是何启亮在那个时候给自己起的。
最后还是何清婳看不下去了，便向自家的父亲提议，既然弟弟不懂事。
不如趁此次自家商队去漠北交易，让何启亮历练一番。
想必一番磨砺后，弟弟会懂事一些，为日后接手家业打下基础。
至于聘请纵横帮作为保镖，何家家主不仅出于对纵横甘露亲笔书信的看重。
更多的还是因为书信里提到，安顺帮的背后，很有可能是赵家在扶持。
可是何清婳并不放心自家弟弟就这么出行漠北，便提议随行的驯马师，由马岗堡的公子，顾青木带领出发。
再加上自幼陪着何启亮长大的供奉，高建陪同左右，才顺利促成了此次出行漠北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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