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不白之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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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川海醒来之时,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运气调息一通,方觉全身舒畅许多。他在床铺上又躺了许久,心中依然想念大师兄段大通,想起过往他对自己的百般关爱,心中不由的又黯然神伤。见桌子上还有半坛子酒,他便拿将过来,一饮而尽,随后又昏昏睡去。
到了午后,阳川海才又醒来。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心中颇感孤单,一会儿想到了朱慧韫,寻思:“小师姐现在不知如何了?要是能和她在一起说说话就好了。”想到此,他起身下床来,打算去凌云阁找朱慧韫。
穿好衣衫,梳洗完毕,阳川海心里转念一想:“近来小师姐对我颇为冷淡,像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和从前全然不同。哎,还是不去了。”想到此处,阳川海有些心灰意冷,寻思道:“自从去安陆县回来之后,自从遇见那个曲敬之后,小师姐似乎都在刻意回避我,莫非……莫非她真的喜欢上曲敬了?”
阳川海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便起身出屋,想出去外头走走。经过归云堂,见有不少凌波派弟子在那里练剑习武。阳川海远远望去,看见陈阿生也在其中,他的右臂上缠着纱布,但行走自如,而且能指导外门弟子们习练剑招,声音颇为洪亮,看上去并无大碍。阳川海见状便走了过去,问道:“三师兄,伤势如何了?”陈阿生微笑道:“并无大碍,仅仅皮外伤而已,没有伤筋动骨。”
练剑的弟子们见阳川海来了,便纷纷聚了过来。他们昨晚亲眼看到阳川海的剑术了得,心中都是佩服得很,有人喊道:“川海师兄,你昨晚击败海盗头目的那两招甚是精妙,可否给我们再示范一下?”其他弟子们纷纷响应,有的还拍手鼓掌。
阳川海何曾受过如此礼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那两招也是运气使然,情急之下胡乱挥剑的,大家……大家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是不敢当。”润了润嗓子,他道:“我所使之本门剑法,几乎都是大师兄和三师兄教我的。今天三师兄在此,你们应当多向三师兄请教才对。”
陈阿生听了,哈哈一笑,道:“川海师弟莫要谦虚,这练武之道,需讲悟性,我看你虽然学剑较晚,但天资过人,悟性好过于我,既然大家希望你指教一二,就不必过谦了。”
阳川海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道:“三师兄,我昨晚能击落钱有望的刀,可能是因为夜色里他视物不明,所以才让我侥幸得手。再说了,我只是击落他的刀而已,他并不算败,如果他捡起刀继续与我搏命厮杀,胜负并未可知。师兄啊,你就饶过我吧,我实在是没有指教其他同门的资历。”
陈阿生见他如此一说,便不想勉强,道:“好吧,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我就不勉强你了。”练剑的弟子们见状,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大家分头散开,继续挥动手中长剑,练习了起来。
阳川海这才松了口气,道:“三师兄,那你们练剑吧,我先走了。”陈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好,你去吧。”
阳川海抱了抱拳,然后转身走了。走了大约五丈远,他突然听到陈阿生在叫道:“师弟你等等。”阳川海转过身,见陈阿生一脸凝重的缓缓向他走来,好奇道:“什么事啊师兄?”陈阿生走到他跟前,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还叹了口气,道:“有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的。”阳川海好奇地看着陈阿生,不知他所言是何事。
陈阿生抬头看了看天,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阳川海一脸懵然,问道:“到底何事呢师兄?”陈阿生拍了拍阳川海的肩膀,道:“川海师弟,你这几天不要再去找慧韫师妹了。”阳川海大惑不解,道:“为何呢师兄?”
陈阿生长叹一口气道:“师妹她……她好像答应了曲敬的提亲。”
阳川海一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心中痛苦翻涌,让他瞬间又说不住话来。
陈阿生一脸忧愁,伸出手想去撑扶一下阳川海。阳川海摆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他面如死灰,喃喃道:“小师姐她……她答应了。”
陈阿生关切的问道:“师弟,你没事吧?”阳川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陈阿生又道:“今晚我们俩一起吃个饭,师兄我请客,我们喝点小酒,聊些其他开心的事儿,可好?”阳川海身子摇晃,站立不定,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师兄,我……我没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往自己居所方向走去,只留下陈阿生站在那里,满脸皆是担忧之色。
回屋的路上,阳川海脑中一片空白,有路过的同门师弟向他打招呼,他也是简略点头,只一味赶着回屋。一路上,他想起和朱慧韫的种种过往,想起那日在一啸崖的温情握手,不由得心如刀割。
回到屋中,他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床上,仰面直愣愣地看着房梁,眼角含泪,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过了许久,他心中又想:“曲敬是名门之后,家世显赫,而且比我英俊挺拔,风度翩翩,我算什么?小师姐……小师姐你既然真的喜欢他,我又何必再思念你?”
他心中痛苦万分,感觉肺腑似乎被掏空了一般。于是起身找出酒来,然后就是一通乱饮,他平日也知酒多伤身,但此时万念俱灰之下,便不再多想。饮完之后,他觉得浑身无力,便闭上了眼睛,须臾间便昏昏入睡。
阳川海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期间陈阿生有来敲过门,但阳川海捂着头闷睡,并没听见敲门声。待得他自己逐渐清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阳川海刚从床上坐起,便觉屋外有些声响,一会儿火把之光越来越炽亮,似乎外头聚集了一些人。他下了床,便听到屋外有人喊道:“川海师弟,你在吗?”那是马普的声音。
阳川海便穿了衣裳,揉了揉眼睛,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只见师叔马福生、二师兄马普、三师兄陈阿生以及一些凌波派弟子都在,众人手持火把,将四周照得通红。
马福生一脸阴沉,瞥了阳川海一眼,道:“我此番前来,是有事要问你!”阳川海不知师叔为何要带这么多人前来,只得躬身道:“师叔请说。”
马福生冷冷道:“那晚有几个海盗前来侵扰本派,造成本门几个弟子受伤。我且问你,这些海盗是否你招惹而来?”阳川海一听有些懵然,道:“弟子跟那几个海盗素不相识,并无招惹他们。”马福生哼了口气道:“莫要狡辩,我听说曾有本门弟子在海滩边与两个海盗决斗过,那可是你?”
阳川海一听,这才想起约半个月前曾遇见紫衣大汉和灰衣大汉之事,当下也不隐瞒,将自己那天在千龟岩和两个海盗打斗之事说了出来。马福生听完,面无表情道:“如此看来,那两个海盗败走之后,心有不甘,便去报了海盗头目钱有望,于是才有了那晚之祸。你说,这海盗还不是你招惹来的吗?”陈阿生上前道:“师叔息怒,川海师弟之前和两个海盗决斗,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无过错的。”
马福生瞥了陈阿生一眼,脸色极为难看,他又转向阳川海,沉声问道:“还有一事,那日段大通在屋中去世之后,你是第一个进屋之人,我且问你,你进屋之后是否看到一本剑谱?”
阳川海摇头道:“没有见到。”马福生眼光如刀,道:“那你说说,本门的《凌波残剑》剑谱怎么就丢失了呢?”阳川海心中一惊,后退一步,道:“弟子实在不知剑谱之事。”
马福生嘿嘿一笑道:“掌门师兄闭关之前,曾把我和段大通叫到他屋中,取出本门禁书之《凌波残剑》剑谱,让段大通暂时代为保管。这两日我们翻遍了段大通的整个屋子,却没发现剑谱,你跟大伙说说,这是怎么个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