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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对,就那两面派,棺材钉。

吴哲:就那透骨寒的声音。

学员:没人啊!可是没人啊?

吴哲:开玩笑吧?

拓永刚:就这地开出这样的没品玩笑也不好说。

[连成才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

[许三多笔挺地站着,曾经独守一个连队半年的人做事不是给人看的。

拓永刚: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你是陆战吧?

学员:对,你哪?

拓永刚:伞兵…这我同屋,他学历邪乎。

[交头接耳得正是热闹,一个人影(袁朗)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众

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显然袁朗已经在树丛后呆了很久。

袁朗:你们完了,我是教官。

[如果刚才大家还算知错的话,他这么一句话加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让人

为之气结。

[齐桓拿着记分册出来,站在袁朗身边。

袁朗:扣吧。每人倒扣两分。我说我们的规则,做好事没分加,做错事扣分,

一百个积分,扣完走人。两分本来是给大家见面礼的,队列中不交头接

耳好象是新兵连就有吧?

[他在每一个人面前踱过,并且帮之以那种幸灾乐祸的注视,散漫而不在意,

看起来是存心让人更加恼火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打着叉

[到许三多面前停下

袁朗:这个不扣了。这个真没动。

齐桓:已经划上了。

袁朗:那没办法了。没问题吧,

许三多:没问题。

齐桓:上级问话,说是或者不是!

许三多:是。

[袁朗看着许三多,后者的眼光并不愤怒,倒象有些惋惜。

袁朗:你在想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以前跟你说那些,是不是只是手段。

[许三多不说话。

袁朗(叹了口气)我有苦衷的,士兵。千万别认为我存心这样对待你们。我最

不愿意的就是被你这样的士兵误会。

[许三多沉默,但对方眼里的失落之意愈炽,他也就愈撑不住。

许三多:…什么苦衷?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袁朗露出一种可算让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

袁朗:扣五分。(他简直有点沾沾自喜)为了在队列中交谈无关话题和企图与教官套近乎。

[齐桓有种奇怪的表情,但在分册上刷刷地记着。而从这时起袁朗再也不看

许三多,尽管后者的表情终于从惋惜成了愤怒。

袁朗:规矩是我订的。这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就是这样。-现在跑步。

[在几个老的吆喝声中,队列跑了出去。

吴哲:我长见识了。

拓永刚:什么?

吴哲:棺材钉是小人,他是恶人。我还没见识过恶人。

齐桓:讲小话!

[他低头扣分。

野外外/晨

[这个队列在做全负重的狂奔。

[袁朗轻松之极地后来者居上,因为他和齐桓都坐在越野车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队伍已经跑散了黄。

成才:你见过吗?

许三多(知道成才指什么)没有。

成才:跑步的时候,主官居然坐在车上!-还喝茶?!

[拓永刚冲着吴哲嚷嚷。

拓永刚:期待?!

[吴哲有气无力地苦笑,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许三多狂跑,几乎与那车齐平。袁朗毫不客气地让齐桓保持着中等车速,

一边吹凉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没把这些玩命奔跑的学员放在心上,表情

上写着。

[那样的自得足以让许三多忘记疲劳,只剩下机械而无目的的奔跑。

许三多(

)我很失望,而且刚明白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失望。

我很庆幸六一没来,他那样纯净的人不该体会这样的失望。我很想念六

一的右腿,六一居然为了这样的未来失去了一条腿。

操场外/日

[齐桓对着那支惨不忍睹的队伍念诵着训练日程。

齐桓:……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

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援各一次,全部项目要

求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不能影响每天正

常的课目训练……

[袁朗在他的队伍周围晃悠着。

袁朗:全体倒扣一分。这算是立正吗?

[那支队伍强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让我抓到把柄了。我都胜之不武。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划着叉。

[学员们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没有解下来过。

许三多(

)袁朗是最烂的教官,这位中校的领队才能甚至带不了一个班,第

一天他在众目睽睽下玩弄感情就已经犯了众怒,所有人坚信在连队,第

一个季度他就得走人。但在这里,正象他说的,他完全支配我们。

教室内/日

[那些要了命的背包终于解了下来,靠在一张张课桌旁边。

[神情涣散的学员们正在听台上军教所讲的九五枪族军械课程,讲台上传来

的已经是一个极遥远的声音,一个体力消耗殆尽的人又如何听得进这些枯

燥的数字。

[许三多的汗水仍在流,眼皮打着架。

[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有那么一滩滴下来的汗水。

[短暂停顿的间隙,袁朗起身,走上讲台。

袁朗:你们爱听不听。反正课后的作业成绩也会记入总分。

[一屋子学员已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无力地看看他。

[有人在掐着自己的大腿,有人狠拧自己的人中。

[吴哲用笔心狠狠顶在自己不断向下垂的脖子上,不管怎么说,这堂课还是

得听进去。

许三多(

)忘了,全都忘了,现在没人记得之前的光荣与理想,只盼着吃饭

和睡觉。

[袁朗坐在教室后,拿着名册在计算每个人被扣去的总分。

许三多(

)我恨他。我们很穷,现在连仅有的尊严也被他拿走了。

宿舍内/夜

[四个人坐在床沿,明明困顿之极却没一个人睡,他们在等待什么。

拓永刚:棺材钉还没出过声…

吴哲:乌鸦嘴!

[拓永刚轻扇了自己一记,居然就认同了此骂。

[这时熄灯号响起,齐桓的声音在走廊里响着。

齐桓:熄灯!别让我说第二遍!

[拓永刚一个虎扑到开关前,把灯关上。然后全体的屏息静气。

[齐桓的脚步声远去。

拓永刚:他没说。也许是忘了。

吴哲:能作践我们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只是坏也有个限度,咱们唯一没被取消

的也就是明儿这个星期天了。

拓永刚:反正他没说,他没说。(他已经轻松到哼唱起来)明儿星期天,星期天。

吴哲:

,你们明天怎么过?

成才:睡觉。

许三多:跑步,再睡觉。

吴哲:你还跑啊?

许三多:那是给自己跑的。跑完,接着睡觉。

拓永刚:他有病的。我就是睡觉,睡觉,继续睡觉,别说出不去,出得去老子也

睡他娘!

吴哲:我也是,饭都不要吃。饼干就在枕头下边。我保证做到吃时不带睁眼的。

拓永刚:能不能发扬风格赏我一包?

吴哲:做梦!我容易吗?吴哲少校,你黄金年少,连首长也是被人叫过的,偷

买几包饼干居然心跳一百八。唉,不说了,平常心平常心。

拓永刚:不给拉倒。反正我饿死不起床。

[几个家伙摸着上床,黑灯瞎火里吴哲拿了几包饼干往几个人床上扔着,成

才被砸个正着。

吴哲:收好你们几个的份。我藏裤管掖回来的,不嫌臭就吃吧。

拓永刚:***,原来你是个好人。

成才:谢谢。

许三多:明天我还你钱。

吴哲:

滚蛋。

别客气。

我想踢你。

[他们几个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并且看那架势是打算粘死在床上了,许三

多和成才还算规矩,那两位军官干脆把衣服扬得满屋都是。

拓永刚:哈哈,你们猜我现在穿着什么?

吴哲:婚纱。

拓永刚:一丝不挂!(他的床上发出一个人拍自己屁股的声音)多少天没敢脱衣

服了,刚才我把裤衩都飞出去了!

吴哲:祝牢友们春梦了无痕啦!

拓永刚:明天,明天,幸福的明天。

[天字刚脱口,他已经鼾声如雷。

宿舍内/夜

[齐桓静悄悄从走廊上过去。

[每间屋里都传来鼾声如雷。

[他看着楼下一个人过来,袁朗。

、宿舍外/夜

[袁朗和齐桓在宿舍楼下会合,然后看着上边仍一片漆黑的宿舍。

齐桓:现在吗?

袁朗:现在。

齐桓:熄灯号刚吹两小时。

袁朗:我会看表。

[齐桓颇有些愁眉苦脸。

齐桓:队长,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自由?

袁朗:现在不自由吗?你很自得呀。又不用跟班练,训练强度还不到以前的十

分之一。

齐桓:那你给我加大二十倍!(他看起来真是很苦恼)队长,我现在刚发现我

是个坏人,坏得得心应手,这可真把我吓着了。

袁朗:我比你还坏,坏得出口成章。

齐桓:我不是在开玩笑。

袁朗:觉得自己有坏水是好事,正好提前反省。你当谁的理想是做坏人吗?都

是出自好的目的可踏错了步子。-顺便说一声,以为跟我聊天我就忘了

看时间吗?

[齐桓看他一眼,吹响了哨子。那一声哨响凄厉之极。

齐桓:紧急集合!!

宿舍内/凌晨

[许三多和成才一跃而起,他们下意识反应地开始穿衣服,强在一直按老习

惯把衣服放在枕边。那下铺的两位刚拼力睁开眼睛。

许三多:紧急集合!快点——紧急集合!

[吴哲坐起来,拓永刚仍在发愣。

吴哲:…干什么?

成才:紧急集合!

[他和许三多已经抓起背包,冲了出去。

[吴哲如梦方醒地跳起来找衣服。

拓永刚:我们睡多久了?

吴哲:不知道!

拓永刚:今天星期几?

吴哲:不知道!

拓永刚:我睡了一天吗?

吴哲:不知道!

[他跳进自己的裤子里蹦了出去,拓永刚围着条毛巾在屋里搜索自己的裤

衩。

军营外/凌晨

[操场上已经站了四五个学员,齐桓拦住扣着扣子想冲进队列的吴哲。

齐桓:学会扣扣子再往队里站。

袁朗(卡下秒表)现在起晚到者扣去两分。

[齐桓毫不留情地拿出记分册开始扣去所有后来者的分数。

[拓永刚是最后一个,正要冲进队列也被袁朗拦住了。

袁朗:这个扣五分。归队吧。

[那支队伍总算站齐,意志松懈睡眼惺忪,但最大的特征是怒发冲冠。

袁朗:紧急集合是有原因的。刚知道个好消息,急着告诉你们。

[好消息三个字让火气稍小了一点,精神稍振作了一点。

袁朗:我刚看天气预报,发现明天-不,现在该说今天,是个大晴天。

[大家等着,当终于明白好消息就是天气预报时,立刻也就超出愤怒了,何

况袁朗还是一脸无辜加天真的表情,象他惯常的作恶那样。

袁朗:你们不高兴吗?这样好的天气,我临时决定加个餐,来个五十公里强行

军。

[愤怒在每个人脸上一潮接一潮的涌,涌到后来就成了绝望。

学员:报告!

袁朗:

发言。

学员:今天休息日!

袁朗:教官有权随时做出变更。不熟悉规则,扣两分。

拓永刚:报告!

袁朗:

发言。

拓永刚:为什么不提前通知?

袁朗:我刚看的天气预报。-在队列中不听教官说话。两分。

吴哲:报告!

袁朗:

发言!

吴哲:这个时间谁播天气预报?

袁朗:哪都有。光电硕士,我荣幸地通知你我们已进入信息时代,所以我是上

网查的-不能跟进时代,以及质疑教官,五分。

[他的用词和语气缺德到这种地步,吴哲是被成才硬给拉回队列里的。

袁朗:

在队列里拉拉扯扯,两分。

许三多:报告!

袁朗:知道你跟

关系好。抱不平?

许三多:不是!

袁朗:说吧。

许三多:我们可以跑,再累也能跑…可是干嘛这么对我们?…我知道您不是这样

的…您跟我说生活是有意义的,我的梦想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不是这样

的梦想…说这种话的人也不会这样对我们。

袁朗:十分。

[齐桓一笔戳空,在分册上划了一道,抬头看着袁朗,而后者现在还和许三

多眼对眼看着。

齐桓:…理由?

袁朗:-过于天真。

[他是一字一咬牙地说的,说完了许三多一闭眼,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袁朗在队列前踱着,时面向时背向,看来是打算好好发挥一下。

袁朗:严将严兵-这里就是这样的带兵方针!做得鬼中鬼,方成人上人!你们

有不服气的,就回忆一下我的兵在对抗中把你们收拾成什么样子!然后

给我服服帖帖迈开你们的腿子!技不如人还要穷叫唤……我的车呢?

[他的车正好开过来,袁朗将一个队列扔在那上车而去。

[许三多仍站在那。

齐桓:归队。

[许三多归队。

山野外/凌晨

[这样的奔跑伤感而又愤怒,从迈开第一步就带着让人崩溃的疲倦。

[两辆野战救护车缓缓跟在后边。

[在奔跑中他们自由一点,可以说话。

吴哲:许三多,别难受了。他以为他在骂你,可天真不是坏事,只被他这样的

人当作坏事。

许三多:没难受…叫我

吴哲:许三多。你叫成才。老拓,是不是?

拓永刚:是是是!豁出去了!扣,扣又能怎么样?他好意思说严将严兵?火星来

的严将这时候开着车听音乐!

[确实,前边袁朗的车上音乐响得让人烦躁,如果不是这种心情也可说蛮好

听的。

吴哲:我也当过兵,也挺狠。到这看,只能说心理阴暗…许三多,碰上这种人

可以失望不要难受,他愿意活在阴沟里边。

许三多:我好了。真的好了。

吴哲:挺不住就一躺,上救护车,那个他不好扣分。

许三多:我不上。

成才:我也不上。

吴哲(苦笑)那我也只好不上。

拓永刚:跑死我也不上。跑死正好走人,我爬也爬回空降兵!-嗳嗳!

[吴哲忽然难受起来,跑到路边呕吐,拓永刚过去,许三多和成才也过去。

[袁朗将车停在路边,对他们摁着喇叭。

袁朗:不要装着照顾病号来躲懒!

野外外/晨

[晨光初起,耀着这支怒火满腔又油尽灯枯的部队。

[已经到了没有人烟的地区,大部分人那点精力已经在几天前就耗光了,一

名学员晃了晃就倒在路边。

[几名卫生兵从行驶的救护车上跳下,将他抬进救护车。

[吴哲被成才和许三多用背包绳拉着,拖着在跑。

吴哲:…放开我……放开!

[许三多竭力拉着身后那个人,竭力地在跑,忽然觉得手上轻了一下,一看,

成才腾出手帮他接过了大半的份量。

[一直一声不吭的拓永刚也忽然一声不吭地也倒了下去,许三多从吴哲身上

解下一条背包绳,看来他们只好一个拖一个了。

[袁朗把车停在路边,冲着齐桓大声嚷嚷,那明显是嚷给所有人听的。

袁朗:下次招兵别迷信什么老兵老部队了!直接上地方找几个老百姓!也不能

跑成这熊样!

[吴哲摇晃着站起来,一把推开许三多,和两个人一起抬起拓永刚开始狂奔。

[那一句话也惹毛了所有人,有人吼,有人骂,但统一的动作是成倍速地加

快了速度。

[躺在路边的学员推开扶他的人,亡命地再次奔跑。

[正在救护的卫生兵赶回去发动他们的汽车,因为眼看就要被抛在后面。

[车后厢里正打点滴的那名学员拔下针头,跳下车就跑。

[卫生兵看着变得空空荡荡的车厢,瞠目结舌地招呼自己的同伴。

卫生兵:追追!还让两条腿的甩了!

[救护车狂追已经跑过了山弯的部队。

山顶外/日

[山风吹拂,袁朗看着这支摇摇欲坠的队伍。

[学员们正在报数,一个个数目字从筋疲力尽或神志模糊的人嘴里传来。

[齐桓点数完毕,向袁朗敬礼。

齐桓:报告,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二人!(他自己都有点惊讶)没人掉队。

[袁朗点点头,看看那支迎风屹立虽未丢盔弃甲却也相差无几的部队,相处

一周,他第一次用不带戏谑的眼光去看他们,而平常他看人时总象在酝酿

着恶作剧。

袁朗:让车开上来。他们坐车回去。

齐桓:是!—(转身)立正!稍息!向右转!目标,公路集结点——出发!

[那个队列从袁朗身边走过,没有人正眼看袁朗一眼,偶尔扫到他身上的眼

神也充满怨恨。

[袁朗无奈地叹气。

公路外/日

[车队在公路上行驶。

[后车厢里,成才给拓永刚小口小口地灌着矿泉水。吴哲已经恢复了一些,

虚弱地看着许三多微笑。

吴哲:明知道这没意义,你怎么还能跑下来?

许三多:都跑下来了。

吴哲:不一样。(他看成才)跟他都不一样。

成才:有什么不一样。

吴哲:你跑,是为目的,眼里有,心里也烧着。我们跑,怒发冲冠,要证明自己确实不凡。他呢,一步一步,就是跑。

许三多:本来就是步兵,本来就是一步一步,步兵就是一步一步跑。

吴哲:我们都灰了心了,现在就是赌口气,训练一完没人在这多留一天。你们呢,要留下来吗?

成才:当然。

许三多:不知道。

吴哲:这地方烂到根子里了,人也不善良,不合适你们。

成才:我们付出很大代价才来的。

吴哲:在这,最大的代价就是自己也变得不善良。

许三多:不会的。我们现在都挺着,就是知道放弃是不对的。我们也知道教官是不对的,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去做错呢?

[吴哲愣了一会,乐。

吴哲:我真是佩服你的天真啊,许三多,不过这次是好话。

[袁朗和齐桓的车超过了他们,吴哲的笑脸也顿时拉了下来。

吴哲:那家伙今天不爽,转身准还得折腾我们。

、公路外/日

[袁朗和齐桓坐在车上,两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

齐桓: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袁朗:我知道。

齐桓:就要乱了。我闻到味了。

袁朗(想了想)换换花样,后天靶场。

齐桓:通知吗?

袁朗:不通知。

宿舍外/日

[五十公里的一个来回下来,这个倒霉的星期天已经十去**,剩下那点时

间也许还不够恢复到学员们能自行爬回床上。

[仍然得在楼下边列队,袁朗一直到队列排好才从车上下来,慢条斯理走过。

袁朗:今天你们还算让我满意,所以有小小的奖励。每人加两分。

[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这两分加得队列里的人恨意炽然。

[可正跟袁朗没关系,他施施然地走了,并且没忘了拿走他的野外保温瓶。

齐桓:解散。-救护车暂时就停在这里,有不适的人可以现在就医。

[队伍散去,走向救护车的人接近了半数。

、宿舍走廊外/日

[许三多和成才一人一个把吴哲和拓永刚搀了起来,往楼上搀。

[拓永刚两条腿拖得如劈了胯的山羊,人也是前所未有的失意。

拓永刚:我算是明白了。那个分没什么好挣的。他说扣就扣,说加就加,什么规

则等于放屁。

吴哲:也就是他让你留就留,他让你走就走。

拓永刚:让他满意…嗨,原来我们吃了这么多辛苦是为了让他满意。

吴哲:嗳嗳,老拓别哭。

拓永刚:谁他妈哭?我就是不知道干嘛来了…我干嘛不在空降兵好好呆着…现在

正是训练紧的时候…蓝天白云,一开一片花…我怎么就空投到这泥潭里

来了…

[他本来是真没打算哭,结果让吴哲安慰到想哭,最后成功地把自己说哭。

吴哲:三多成才,你们别光闷自己心事,也哄哄他呀。

拓永刚:他们懂屁。被人当狗欺,还欺得受宠若惊。我说你们俩,以前过的什么

日子?是不是还把这当天堂了?

成才:不是空降兵,对蓝天白云天堂泥潭都没有兴趣。

许三多(干巴巴地)以前过得很好。我们也很想以前的部队。

吴哲:平常心平常心。你们怎么还有这份力气…

[楼下一声暴喝把他的拉和打断,那是齐桓。

齐桓:进屋没进屋的都听清楚,明天实弹射击,成绩列入总分!

[楼上楼下怔住的绝不止在这楼梯口拖磨的四个。

[拓永刚抹一把夺眶欲出的泪水,他已经忘了哭了。

拓永刚:他说什么?

许三多:明天实弹。

拓永刚:不用跑三个月了?还是我幻听?

吴哲:我想他们子弹快报废了,借咱们消耗点。

[拓永刚站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也不用人扶了。

拓永刚:我想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天底下还有其他的部队了。

[这大概是全体学员的同一反应,齐桓没事人一样走了,而所有人心领神会

地交换着眼神,那有些象在提前预支着胜利。

、宿舍内/日

许三多(

)四十二个人来自四十一个好斗的团队,通常还都是该团队最好斗

的家伙。追着越野车屁股吃灰不是光荣而是污辱,一多半的愤怒是因为

死老居然连枪都不派一枝。

[成才在窗边,看着极远的一点星光,不是发呆也不是在惆怅,他在练目力。

拓永刚:这回我要让死老见识。

[他闭眼在养神,活动着指关节,看起来很有修行的样子,可说的全是没什

么修行的话。

拓永刚:我枪械全能,我能用十一种枪械打出接近满分的成绩。你们呢?

许三多(在画外,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我们没有十一种枪械。

[吴哲笑,他总算是在床上,但双手上各摊了一本书平举着,在练稳。

吴哲:你别被他吓着。打好一把枪就行了,自己手上那把。

许三多(画外)嗯哪。

[床微微地动,许三多翻上了上铺。

吴哲:…你睡觉吗?

许三多:嗯。

吴哲:这么有把握?

许三多:是没把握。我太久没摸枪了,现在补也没用。

拓永刚:什么太久。就一星期。

许三多:半年。

成才:我也是快半年没开过枪了。

许三多:你至少还摸到枪,有枪感。

成才:那也是八一杠,明天是九五式。

吴哲:那你…天天在摸什么?

许三多:扫帚。

[他有些不大开心地睡去。拓永刚和吴哲面面相觑。

拓永刚:惨了,有人丢东西了。

吴哲:早说那个记分没有意义。平常心平常心。

[许三多躺着,试图让自己睡去。

许三多(

)说是这么说,我是四十一个中被扣分最多的人。十分之一的分数

竟然因为那么一个原因被扣掉了。

[袁朗在他眼前微笑着。

袁朗:-过于天真。

军营外/晨

[齐桓吹响了哨子,学员们几乎是着装整齐从屋子里冲出来的,瞬息间便在

楼下集合成整齐的方队。

[今天没一个被扣到分。

袁朗(轻声)我赌他们都是穿着睡的。

[队列中,十个人倒有七个在活动着自己久不开火稍有僵滞的手指。

齐桓:立正!稍息!向左转!目标—靶场!出发!

[黑漆漆的夜色中队伍进发,&#

;.u

s&#

;&#

;十个人倒有十个人反应不过来。

拓永刚:…不跑步了?不跑得咱们吐血才去靶场?

学员:别吱声。他忘了。

吴哲:才怪。

齐桓:冲刺速度—加速!

吴哲:小心。敌人又有花招。

[这支队列无声地加速,浸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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