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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补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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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无际的荒野上，复苏先驱会部落车队正朝着北方前进，房车、皮卡车、越野车、货车和油车浩浩荡荡，歌谣声一路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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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那场战争后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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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车队白天赶路，晚上就地驻扎，转换了多个方向，就这样一路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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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天早上，一个林赛从心灵网络探知到的新消息传开了，天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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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没过多理会，继续往北迁去，这可能是雷泰的曝光，也可能是银行的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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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找回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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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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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正坐在洛娜开着的越野车的副驾上，越想越还有点慌，不由得骂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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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赶紧把人格完整度恢复回去。”洛娜对他的突然大叫真没好气，淡绿的眼眸翻起白眼，“这辆车上，有一个疯子就够了，用不着我们两个都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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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瞧他那样子，还好没跌破
%，不然每多跌
%，就可能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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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对于人格完整度的变动，就是那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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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完整度一旦跌破
%，恢复起来就很难，而且顾禾缺乏这个阶段的恢复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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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无数瓶的枸杞水，他才从
%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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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天禀者，你不怕？”顾禾问道，本以为自己有了圣杯程序，也算有些力量了，却又冒出这么个鬼玩意，看来还是从良当宅男比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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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要怕？”洛娜反问，“我徒手就不能扭断别人的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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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继续瞧着她，她今天又是一身街头风的红皮衣黑皮裤，看上去就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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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这种天禀者的存在，那自己以后还得减少独处的时间，不能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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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甜饼那样自己一个人宅居没什么好处，公寓房间还蛮大的，给别人白嫖住住也没关系了……洛娜，别人就是指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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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抱住洛娜的大腿，她是那种愿意为朋友拼命的人，这种人要找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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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相比天禀者，更大的问题是，他还没有找到补充圣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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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顾禾感觉到了一股紧迫感，必须重视起来，必须要尽快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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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圣水满值的圣杯，他对着同等级的天禀者，还指不定谁反制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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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水，圣水，赶紧研究怎么补充，只能使用排除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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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与牛郎值无关，与人格完整度无关，与喝水吃东西无关，与枸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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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一个玩偶系程序，是用相关源代码、人格原料和其它玩偶
级程序数据编译成的，答案应该也是在这个范围之内，不会变成打猎、下厨就补充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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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系有几个主体特质，奉献牺牲，欢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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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琢磨着，想要问问鹅，明天晚上就可以联系了，但最好在此之前就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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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联系的时长有限，他还得花时间问她关于荒野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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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问你一个问题。”顾禾想着问道，“你对于圣水这个词，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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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就说，最讨厌绕圈圈的了。”洛娜不耐地说，“扯什么圣水，想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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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我那个新程序‘杯子’。”顾禾抬了抬手中的保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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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这个词太强，得低调一些，他告诉洛娜、千叶和薇薇安都说叫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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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了她们三人知情，其他人连他已经是二程序者都不清楚，酒井花青知道，很为他高兴激动，却不知道是个什么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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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只有他自己知道圣杯程序可以治疗神经，他先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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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是关于信任，是会把别人也带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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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弄清楚一些再看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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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需要补充一种生命之水能量才能动。”顾禾告诉洛娜，“圣水、肾水，都一个词，但我研究了几天，还是没搞懂怎么才能补充，没有水它就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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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说。”洛娜转头瞥了他一眼，“我的安全靠你的，你得赶紧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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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啊！”顾禾不禁大叫，“我的安全才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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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水，我想想哈……”洛娜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半晌后却道：“好吧你问着我了，我看过最多的书是漫画书，想不懂，生命之水就应该跟生命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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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却觉得她有可能说中了重点，跟生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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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系有着生殖繁衍的核心意象，而且圣杯的攻击态、防御态和治疗态，全都离不开血肉。圣水能量事实上是在快速转化为血肉之物，从而构建起形态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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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圣水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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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不是食血者，食血者吞噬他人的生命能量，但玩偶赋予、玩偶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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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应该也不是要去当吸血鬼，吸点人血什么的，那不是玩偶要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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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千叶、薇薇安都叫上车问问吧，她们读的书比我多。”洛娜在这事情上倒是不倔，“你就先问着吧，现在荒山野岭的也找不到红发莉兹给你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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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叹了一口气，找是能找到的，就是要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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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通过车辆之间的无线电对讲机，把千叶和薇薇安叫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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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车上人太多就太吵，不让其他人上车的是她，现在叫别人上车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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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越野车在荒野上停了下来，接了从其它车辆下车走来的千叶和薇薇安，才继续往前方驶去。两人坐在后排听了这个情况，千叶陷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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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一听就眼眸流转，脸颊不由笑起，“这不明摆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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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顾禾，眼见他的人格完整度一天比一天高，自己却还没有得手，真有点郁闷，眼见就要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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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一个大好机会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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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水，肾水，生命之水，全都指向同一回事。”薇薇安挽动额间的垂发，“我不说，你们也懂，玩偶最擅长的是什么？大禾，你怎么能漏掉这个不作尝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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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一听，顿时似笑非笑，有点想要忍着，又有点忍不住，“……真有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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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演员，不管多好笑的情况，都可以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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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真的是快要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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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杯子程序，看来真的很搭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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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洛娜一下皱起了英眉，转头看看顾禾，又望向前方，“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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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你说得对，我就这意思。”薇薇安伸手从后面搭着顾禾的肩膀，指尖轻缓地划向他的脖子，“我和你试试吧，就看有没有效果，都为了正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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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正有点心情复杂，几番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板田先生的话语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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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玩偶的特质，六天七夜程序的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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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晚上，怎么样？”薇薇安凑过去轻声说，“洛娜，千叶，你们要加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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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疯子。”洛娜嘀咕骂了声，撇着嘴角没好气道：“不一定就是那样，新程序呢，有点新玩法很正常，你有没有试过游泳什么的？人是胎儿的时候不都在羊水里嘛，羊水不是生命之水么，你喝水没用，或许浸泡在水里就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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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着方向盘，“还说不定是开车哈，你这几天有开过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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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那事情就不是游泳了呢？”薇薇安笑道，“游泳的姿势还多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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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的心情越发复杂，颇为弱小、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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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得那样才能补水，那他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子，这可不兴啊，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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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游泳，先试试游泳！”洛娜坚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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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接近傍晚，车队停驻下来了，今天停得地方挺好，周围有树林，远处些也有一条小河流，方便车队取水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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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流光城已经很遥远了，没有受工业污染的河水还保有清澈，能够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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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车队也就在这里架设起了营地，可能会停留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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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洛娜的主张下，一行人要去小河游泳，不知内情的酒井花青也被准许跟来了。因为这事情可能有着些实验性，洛娜没让其他人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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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行人有四个年轻貌美的女生，交谈着走在前面，离车队的取水点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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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顾禾一个男的，抱着一个黑色轮胎当救生圈，跟在她们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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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理想的下水游泳点，水流不急，河道也算宽阔，清澈的河面见不到有飘浮垃圾，河岸两边则长满了青翠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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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这种地方安不安全，有没有可能有异种什么的？”顾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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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可能，游的时候注意着点。”洛娜应道，“别一不小心留下了你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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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轻笑起来，连酒井花青也在笑，她有些兴奋着，“这河水真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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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对于从小生活在霓虹街头的酒井花青，日常看到的是各种的电线和霓虹灯，游泳真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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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哪里游泳呢，是可以去港湾区的海滩边游，但港湾区海边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那里全是生意，得交钱买门票才能进去海边，不然海边常年都要挤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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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票很贵，多的是花园区、江谷区的人去游，而他们街狗一般不花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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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娜很小的时候经常游泳，非常爱游，但如今也很久没怎么游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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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全是钱的问题，只是心里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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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游泳时间最近的还是千叶，但她是在酒店游泳池那种地方游，充斥着一种消毒液的淡淡气味，跟这条天然的清澈河道完全比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