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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大千说到小楼刺杀,依偎在爱人怀里的南宫婉儿眼睛微微转动,嘴唇欲张,准备说点什么,可是心里又很矛盾,患得患失之下,最终没有说出口。
徐大千带着南宫婉儿走进卧室,关上门,正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草书“风”字,下面是一张四角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香炉,香炉的造型很奇特,四个柱子撑地,柱子一直很长,足足探出一寸有余。
徐大千取下挂在墙上的字,在墙上取出一块砖,一个机关入口出在墙壁上,从腰间拿出一块铁牌,放进机关凹槽,严丝合缝刚刚好。
铁牌消失不见,一个四孔的机关凹槽出现。
拿起香炉,将顶端的四个柱子插入机关周围的四个孔,向右转动,“可擦擦”的声音传来,地上,一块石板向头退去,露出一条通道。
通道一路向下,大约两三米出现了一个石室,里面有一堆的金银珠宝,是徐大千这些年的积蓄。
当年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九龙城的大人物,被拉着做了水匪,虽然不曾打家劫舍,欺凌弱小,但是官船可没少劫。
一路做到风部副统领,在九龙城,也算是金字塔尖的人物。
现在的徐大千,和正道却是沾不上边了。
徐大千拿起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块石头,对着南宫婉儿说道:“这块玉石,我要请人雕一对鸳鸯送给师兄当做结婚礼物。”
“其他的你都拿着吧,这里面还有一些银票和房契,在东海碧空城。”徐大千指着一个檀木盒子,对着南宫婉儿嘱咐。
说完就顺着石室继续向前,前方有一个石板铺成的窄道,徐大千走着奇怪的步子,进了一处漆黑的通道里,这里是九龙城通向外的一条密道,知道的人极少。
南宫婉儿看着徐大千的背影,想说什么,始终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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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皓雪城、白玉楼,神朝最大的玉石店铺,最好的玉雕工匠都在这里。
徐大千手里拿着一对玉佩,一汪池水,一簇莲花盛开,莲蓬上的莲子颗粒饱满,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在池中戏水,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满意的点了点头,告别李大匠,就出了白玉楼。
工钱就是那块玉石的边角料,做个戒指和耳坠还是不成问题。
一辆马车停在楼外一侧,从江州回泰安,总要带一些沿途的特产,多年未见家人,弟弟妹妹侄子侄女的,不能空手而归。
刚要伸手揭开马车的布帘,一缕杀机悄然而至,一道人影从马车内闪出,一把短剑刺向徐大千。
又是一次刺杀,距离第八次的小楼刺杀已经三年了,上一次,一个外罡强者在九龙城悍然出手,徐大千用玄武体承受了外罡一击,借力落到水里,躲过一劫,可是那一击,足足让他修养了一个月。
“终于等来了第九次”三年里,徐大千每时每刻都在等待这最后一击。
思绪飞转,看向来人,一把黑色短剑,剑尖在阳光下发出幽光。
“或许这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眼”徐大千还有时间瞎想。
三年的死亡威胁在这一刻消散殆尽,徐大千内心坦然,畅快的活了几年,也不枉此生,
放下了沉重的心理负担,恍惚间,好似身体某处破碎,枷锁脱去,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轻松舒服。
这一刻真元海内,按照某种玄妙规律运转的真气,忽然发生改变。
一缕真气从真元海分离,飘荡在真元海上空,慢慢的上浮的真气越来越多,一个水龙卷出现在真元海,片刻之后,真元海呈现玄武形状,而真元海上空,有一团龙行真元轻轻飘浮。
刹那间,徐大千身上顿时笼罩了一个玄武壳,一条龙形环绕周身。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徐大千使出磐龙身法,双手真气环绕,扑向来人。
一声龙吟响起,刺客只感觉龙吟入耳,心神激荡,通体酥麻,内心顿感不妙,心神回归,只见一道龙形真气扑面而来,胸腹间还有阵阵掌风,手中短剑向下一划,冲在半空的身子一侧,就要躲避。
徐大千双手跟随者刺客的身形变换,顺势一拍,一抓,只听见“刺啦”的一声,手中抓着残布,而刺客借着掌力飞出丈余远。
刺客身形一晃就飘然而去,徐大千眼神极好,刹那间的停留,就让他看到刺客的左胸之上有一个刺青,“细风斜雨里,隐约可以看到青山里一座小楼独立”。
这个刺青他不是第一次见,在南宫婉儿的肩头,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刺青,调笑之余,南宫婉儿说道:“这是她的家,家中已无亲人,留在肩头思念”
徐大千站在原地,一时间不敢相信,因为这个杀手太弱了,按照惯例,小楼派出的杀手一次比一次强,第八次已经是外罡,那么第九次,实力就应该等同天榜中人才是。
多想无益,摇了摇头,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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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历五年腊月,柳州西南的一个小城,烟雨朦胧,一个小院子,红砖绿瓦,一个凉亭内,一个男子手拿着一把刻刀,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树根,这是他在山中转悠了一天,挑选出来的。
这座小城名为春城,是柳州极为不起眼的一个小县城,地处西南,一年多雨水,生产稻谷,家家都有余粮,民风淳朴而好学,柳州的学子在神朝每年的大考里,总能取得好的成绩,柳州重学,纵然在这个小县城,读书识字的风气依然很浓。
这是一间私塾,学生是周围几个村子的孩子,休息了两天,明天孩子们就该来上课了。
而这个男子就是这间私塾唯一的先生,柳河,柳先生。
柳河的父亲很久以前是泰安城一家小镖局的账房先生,读过几年书,也参加过科举,勉强过了乡试,之后就屡考不中,无奈之下,就在镖局找了一个账房的差事。
柳河自幼就在父亲的监督下读书,等到十二岁的时候,父亲病逝,家中失去经济来源,原本拮据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母亲多病,作为家中独子,自然要承担起家里的生活重担,最后在苏南渊的医馆找了一个学徒的工作,勉强够母子两生存。
十八岁那一年,柳河刚刚突破先天,离开龙岭,准备好好照顾母亲,可是柳母病重,竟然一病不起。
某一日,有镖局送信到柳家,柳河接过信一看,内容大致的意思是柳河自小有一门娃娃亲,女方写信要求柳河到女方家完婚。
经过母亲解释,柳河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十八年前,柳河的父亲在镖局有一个至交好友,是当时镖局的一个镖头,虽然一个文人一个武人,可是两人竟然志趣相投,感情极为深后。
柳母怀孕之后,两人有一次在柳家喝酒,无意间聊起儿女的话题,一时兴起,效仿古人就给柳河定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