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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雨说：“我就想起《釜山行》里那些丧尸了，那里面还有地方跑，在这里面，你连跑的地方都没有，最后非变成丧尸不可。”
程亮说：“你就看这恐怖片看傻了。”
这时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程亮一看，自己撞一地摊上了，地摊是卖陶瓷小雕塑的，这一撞在地上摔碎了一堆。
摆摊的是一个老头，程亮说：“不好意思啊，大爷。”
老头说：“哎哟哟。”弯下腰去查看地上的碎片，程亮也蹲下来帮忙收拾。
老头说：“不行，你得赔我。”
程亮说：“你要多少？”
老头说：“你赔我四百块钱吧。”
程亮说：“四百，你这点玩意儿值三百？”
老头说：“小的二十，大的五十，你看你摔了几个吧，只少不多。”
程亮做过生意，告诉老头：“你这不能按售价算，你得按进价算，不然我相当于把这一堆东西买下来了。”
老头说：“这卖多少你就得赔多少呀，我这本来也是要拿来卖的。”
程亮说：“照你这么说，我还就不干了，你这摊都摆到路中间了，我不撞，下一个也得撞吧，那你这不是讹人吗？”
老头说：“我在这儿一动不动，怎么讹你了，你这学生娃怎么说话的？”
程亮说：“再说这儿能摆摊吗，你要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我就报警处理。”
这是陈清雨说话了：“够了，程亮。”
程亮转过头，看到陈清雨生气的表情，就跟上次泼他水的时候是一样的。陈清雨没理他，拿手机扫了老头的支付宝卡片，转了四百过去，给老头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了。
程亮跟在陈清雨后面，自从他俩在一块儿后，他还没见陈清雨这么生气过，但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也没错呀，犯得着生气吗，她直接把钱转给老头，这不是让人看自己笑话吗，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委屈，上去找陈清雨说：“陈清雨，你这啥意思呀，这哪就让你生气了？”
陈清雨停下来，看着程亮说：“程亮，我不想再和你谈这事了。”
程亮说：“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陈清雨说：“你觉得你这样对一个老人合适吗，人家一个人在这儿辛辛苦苦地摆摊，赚点钱多不容易呀，你还要报警，你这样还没问题？”
程亮一听，笑着说：“嗐，这样的老头我见多，我家那儿碰瓷讹钱的全是这些老头，你不吓一吓他，他就坐地起价。”
陈清雨说：“程亮，你怎么没一点同理心呢，老人家本本分分做生意，辛辛苦苦挣钱，你把人家摊撞了，还要报警，明明是你恃强凌弱，人家讹你什么了？”
陈清雨面无表情，程亮看得发愣。
陈清雨又说：“程亮，我告诉你，我真不希望你是这样的。”说完掉头就走。
程亮问：“你上哪儿去？”
陈清雨说：“我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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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程亮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也没问题，这做买卖嘛，讨价还价很正常，自己妈妈在市场上做生意，不也经常顾客掰扯价格吗，何况对面是让你赔钱呢，那不更得好好理清责任，不然就是让对面把便宜占去了。不过他又想到陈清雨最近在准备考研，在关键时期，自己还真不能惹她生气，今天郊游都没去成，肯定心里还堵着呢，自己还是先认个错吧，谈恋爱嘛，不是要争辩对错，是要包容理解。
程亮在食堂找到陈清雨：“今天那事儿是我不对。”
陈清雨说：“行啦，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程亮本来以为道歉的过程会很艰难，不饶个七八十弯儿完不了，没想到居然还也给他道歉，他有点惊喜，好奇地问：“你哪儿不对啦？”
陈清雨说：“咋啦，程亮，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程亮说：“没有，我就好奇。”
陈清雨说：“我告诉你，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你这样的话我可不会随便原谅你了。”
程亮心想：“真是嘴欠，有个台阶下了多好，为啥要多问那么一句。”于是说：“好，我明白了。”过了一会，又试探地问：“你还想去哪儿玩吗？”
陈清雨说：“还是不去了，我仔细想了想，我今天情绪不好，也和我最近复习压力大有关系，我出去玩也玩不开心，还会焦虑，我就一鼓作气考完试再玩。”
程亮说：“好，你好好复习，我随叫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