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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黎寒开回到黎家村后,转眼已过月余,正当新年前夕,村里热热闹闹地杀牛宰羊,准备好好庆祝一番,毕竟看着长大的孩子重新回到村里,无疑是一件让乡里乡亲都喜上眉梢的大喜事。
而黎寒开心中放下了江湖中的纷纷扰扰之后也是异常轻松,除夕当天他一起床,就被村中他那二嘎叔拉去喝酒,黎家村中的人虽不富裕,但是在过年这几天奢侈一把却是绰绰有余。
这不,二嘎子家中准备了些酱牛肉,猪耳朵,疙瘩汤还拌了些黄瓜,拽住黎寒开就开始喝,酒过三巡,兴头一起,就开始回忆黎寒开小时候的各种糗事:七岁被公鸡追得到处跑、九岁还尿床、十一岁研究他阿爹的书想把树砍了结果树没砍成反把自己震倒了,十三岁跟隔壁村十一岁的娃娃打架,结果没打过反被打哭了......
话愈多,酒愈满,情愈真,意愈切,而情真意切之下,酒最易醉人,很快,黎寒开便喝得神志不清了,哼哼唧唧地趴在酒桌上傻笑。
也不知睡了多久,黎寒开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和村里人一直幸福生活着,还娶了那个,他到现在还觉得如梦一般,只匆匆见过两面的神秘女子,而结婚那天,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就如,现在一般...
“不对,等等,现在为什么这么吵,是大家开始守岁了嘛?可是,为什么有哭声?”黎寒开睡着睡着,却突然被现实中的嘈杂声音惊醒。
迷迷糊糊之中睁开眼,却是遍地的火光和鲜血,黎寒开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急忙闭了眼睛再睁,却突然看到白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二嘎叔,就那么直楞楞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双眼还留存着疑惑,惊恐和不甘。
黎寒开原本还微醺的双眼,瞬间张大,他急忙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发现如父如母般照顾自己的村里乡亲,此刻正哭嚎着被被甲执兵的黑甲鬼面军团追杀着。
然而民风淳朴,手无寸铁的村民又怎能是黑甲军的对手,只过了不到半刻钟,最后一个村民,也在黎寒开的面前,倒下了。
黎寒开的脸上,衣袄上,溅满了血,他的神情完全呆滞,那一刻,他甚至不清楚他自己是谁。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黑甲鬼面军的后面缓缓走出,他才似乎再次被拽入到现实之中:
“秋...秋兄,你...你逃出来了?你怎么在这?”
“黎兄!不过,我看还是应该叫你‘新派武功之祖的后人’——李寒开!?”秋月白依旧是那副黑衣,可是那脸上冷峻无情的神色,却让李寒开觉得像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秋...秋兄,你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真实身份的?”秋月白轻轻一笑:“当然是李兄你告诉我的了。”
李寒开却是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寒山派参悟“将进酒”时,曾真气走岔,将《木子云集》震成几部分,其中几部分却是由秋月白收集起来给自己的,后来,自己被罚在后山思过,秋月白来看望自己,两人那时还共同参悟了《木子云集》。
李寒开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好的直觉,但是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张口犹豫了半天,却只单单吐出了:“你...”一个字。
他终是提起了剑,面对了现实,看着黑甲军团在秋月白身边恭敬的样子,看着这满地村民的尸首,再结合以前二人的种种过往,他再也没有理由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