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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他们干嘛都看我,难不成还是我惹了什么脏东西不成,我可真是比窦娥海冤,就算是我招了脏东西,那脏东西也是第一时间来找我索命,怎么会找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这年头就怕被嚼舌头,村子里人传话那可是如同飞鸽传书,就连谁家寡妇出个门回来,都能被说成是找野男人去了,保不明天他们又好说我怎么怎么了,定是些陈词滥调,就连词我都能想出来,肯定说我家吃的是阴阳饭,阴气重,招了邪。
路上我爷爷一言不发,刚走到街头,就发现不对劲,别说我爷爷感觉不对劲,就连我也感觉出来了。
往常谁家死个人,那门口看眼的人,瞧热闹的人和帮忙的人肯定围成一大堆,小孩子也不懂什么是生什么是死,还以为谁家有了什么热闹,凑眼都来不及。
如今这街那头便是李疯婆子家,门口除了零零丁丁的几个人外,别说大人们,就算连个孩子影都没有,这可真是奇了怪。
进了门,这呜嗷的叫,让人瘆的慌,他家的人也是忙来忙去,急急匆匆。
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她家大女儿刚刚赶回来,听说她娘这头没了踪影,一下被吓的昏了过去,家里人赶紧过来给她掐人中,这人啊才缓过来。
话说她家一共两个女儿,最小的那个还没有赶回来,在省城里教书,大女儿嫁到别的镇上,有个卖店,那卖店还是死去的李疯婆子拿的钱给开的。
这李疯婆子也是不赖,就靠家里林子,省吃俭用一辈子供两个女儿,从读书供到毕业,也是吃了不少苦。
他家的男人倒是通情达理,全然不像这李疯婆子蛮横不讲理,平日里吃他家个枣,山楂,苹果什么的,他瞧见了也只是嘿嘿一笑,李疯婆子要不骂你半个小时那还真不是她。
他家男人村里人都叫他刘老实,名如其人,这刘老实见了我爷爷,赶紧打招呼,我爷爷也是说了些安慰之类的话,这刘老实也是老泪一把,说什么前天晚上要是拦着他家婆娘就好了,为了看个山楂,竟不想把这老命搭了进去,昨天找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咳,接着又抽噎了起来。
毕竟这人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后事还是需要料理的,不管怎么样首先必须得小殓,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不管发生什么,这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
人死了怎么能没有寿衣,于是刘老实赶紧把之前准备好的寿衣拿出来,叫我爷爷给上眼,上眼也就是让我爷爷看看这寿衣犯不犯忌。
寿衣有很多讲究,一般都是棉布或绸料的棉衣和单衣,万万不能缎子和皮毛料,而且还不能是黑色,着衣件数讲究着单不着双,最上等的是讲究有
根领,就算穿三两件,也要多缝上几根衣领。
我爷爷拿过来,看了看便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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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这寿衣不犯病。
我爷爷又嘱咐他家人,让死者一手握饼子一手握铜钱。
这饼子就是村子里说的“打狗饼子”,好让死者在冥间对付饿鬼和恶狗用,铜钱是让死者在阴间打点阴差,俗话说多个铜板多条道。
还有死者死后,身必须要覆衾被,还得用黄表纸盖脸,不过这李疯婆子如今这头都没了,还盖什么黄表纸,索性用一大块厚白布给尸体包上,灵床也没有移至堂屋中间,怕尸体过于骇人,于是将其放在内屋。
堂屋中间不过摆了遗照和灵位,桌子上放了一满碗不甚熟的小米干饭,称“倒头饭”。
这丧仪暂且这样,至于这后面的停灵、报丧、大殓、点主、开吊、发引、摆祭、下葬和下葬后的圆坟、作七、忌日祭等,我爷爷身为村子里的主丧,虽然都是我爷爷的活,但是毕竟这人死的不明不白,是停还是葬一切还要看主人家意思。
话说那个时候我们村子还真是穷乡僻地,这人思想跟不上,而且还封建短浅怕事,家家户户都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日子,生怕惹了麻烦,撞了各个神路。
至于有些事情说的过去也就马马虎虎过去了,尤其对死的人,像那些偷汉子被打死的女人也是不少,怕坏了名声,这死便会有一万个理由,大家知道不说,这事也都过去了。
黑的道白的道,也不再话下,只要不是明睁眼漏的,没人愿意去计较什么,就连派出所吃皇粮的那帮人都懒得管这些事。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停了太车,从车里下来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