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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黎寒开读罢,不禁暗自咂舌,这些文字里虽然有个别词语,自己并不能理解,但仅仅只是看了一遍,其中所蕴含的狂放,豪迈之情,却扑面而来,这些文字,这种感觉是自己平生仅见的。
黎寒开轻呼一口气,感觉内心在不断跳动着,他感觉自己体内有种力量,被这些文字所唤醒了。他这次把小册子拿了起来,轻轻读了第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心中却是跟着想象出一副天河崩泻,奔腾入海,誓不回转的宏大景象,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那文字中的“黄河”之水。然而,还未及他往下思索,他体内的真气便再次犹如此前在酒楼般时,无缘无故地澎湃起来,那无痕的气浪,宛如天河倒灌,却偏偏无处可出,瞬间失去控制,只短短一刻,黎寒开的身体犹如气海,四处倾泄,一阵狂风掠过,黎寒开所住的弟子房便由内而外地完全崩碎。
等到黎寒开回过神来,发现不止他自己的房屋,就连他周边三尺内的友邻,也都统统无辜受难,而路上的同门更是有不少躲闪不及,有的被石子砸了脑袋,有的被木屑刮破了脸。而他环视了一圈,却正好对上了秋月白波澜不惊的眉宇下,那双“暗潮涌动”的眸子。
秋月白永远是一袭黑衣,甚至黑得中无杂色,一尘不染,可是,此刻,那袭黑衣却被气浪夹杂着的墙皮,木材这一堆杂物,染成了五颜六色,昔日的肃穆神秘之感全无,反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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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滑稽。
黎寒开经过前些日子的接触,也大致知道了秋月白的性子,只得微微地招了招手,那幅度微小到几乎看不见,又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作为赔礼,可是由于太过皮笑肉不笑,仅仅只是一瞬,那笑脸便由朝着人变为朝着地了。
可是,当他看到手里已经由残破,变为零碎的小册子时,刚刚的尴尬之情,却瞬间变为惊慌,他环顾着四周,不断追寻着四散而飞的残本。
秋月白看着乘着风朝他而来的残页,伸手轻轻抓住,淡淡扫了一眼,又望向了稍远处,正御风而行的其他残页,腾挪几步,将那些都轻轻拾在手中。而此时的黎寒开也已经将一些残页抓到手里,正呆呆地望着这些残页发呆。
秋月白正要走过去,却见高矮胖瘦四位长老突然赶来,那矮长老,矮火佛奔走在前,急冲冲地吼道:“是哪个小兔崽子练功走火入魔了?不知道武功要循序渐进吗?他奶奶的,寒山派十几年没出过这事了!
当走近看到黎寒开失魂落魄地站在废墟的最中央,矮火佛却先顿了一顿,侧过脸和刚刚赶到的其他三位长老对了下眼色。随即,大手一抓,将黎寒开拉到近前,恶狠狠道:“他奶奶的,破格让你提前学松风寒意功,没想到这么不争气!待我禀明掌门废了你武功!”随即抓着黎寒开和痩长老一柳道人先朝着祖师石像腾挪而去。而高长老高学文和胖长老朱富贵留下来主持房屋修缮和救治受伤弟子,不提。
秋月白看着手里的几张残页,又看着远处被带走的黎寒开,寒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