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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按了条语音过来，一股经典坑蒙拐骗的味：“别看它只是个石头烟灰缸……啊呸砚台，你看它底下刻的那个符号——明永乐年间御用！御用的能有几个？没揣故宫里能让我们看见的又有几个？你知道花儿是从哪找到的这个烟灰缸吗？”
我翻了一下那烟灰缸底下，确实有几个隶书字样，我对这方面做过研究，知道那确实是永乐年御用的意思不假。“标记可以造假，网上一搜一描一刻就上去了——而且古时候给皇上做的东西有不少残次品，和最终成品几乎一个质量但就是被砸了，也有可能流到民间去，出现这东西不奇怪。”我回到。我妈对于考古兴趣颇浓，曾经还跟我絮叨要不是考古得学物理化学历史地理阿巴阿巴一大堆太多了要不然她早上考古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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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ｕｍ我最开始关于古董的知识就是我妈带我去博物馆看瓷盘子的时候告诉我的。
“对没错，但重点不是这个。”黑瞎子改了文字消息说道，“你看那烟灰缸底下的雕花，几条波浪纹中间有两条稀奇古怪的异形鱼，中间围着一个盒——波浪纹代表的应该是水，鱼代表古代神话里的某种水里的神兽，盒代表棺材、即尸体。”
“所以这个烟灰缸描述的其实是个坟？神兽护尸，大水淹棺，这是水底墓？”我联想到了西沙汪臧海墓，心说这烟灰缸莫不是谁从汪家另一个后人的海底墓里顺出来的？
黑瞎子发了个【你猜.
】的表情包过来，后面还有一张老照片：“你看这张照片徒弟，这个古董摊子，烟灰缸就是从那淘出来的——当然摊子早就不在了，但根据各个买家卖家的话可以肯定就是有人挖出来之后卖到这的。你看照片里那个人，像不像哑巴？”
我看了看照片，应该是拍在民国时期的一个古董摊子上，看整体布局应该是为了拍人而不是拍摊子。最右边有一个穿浅色旗袍的女人，正回头看向画外某处；旁边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捧着个青花瓷瓶子侧头看她。最左边是个几乎背对镜头的人，只露出半张侧脸，在弯腰摸一个小孩子的头；他笑得一脸开心，那个小孩子却一脸冷漠。背景是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檐角风铃之间隐隐露出来一座古代宫殿。
我看了几眼之后突然意识到，我靠，这个小孩子和闷油瓶长得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杭州看来是有必要去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