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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逐渐在加洛斯的脑中环绕,加洛斯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忽然一股脑的温暖扑面而来。
加洛斯刚睁开眼睛,便有黄色的水滋在脸上。
卡尔达把裤子穿了上去,脸上邪魅的笑容与初次见面时截然不同。
“喂!你怕是有点什么大病,老子可不想品尝你的尿啊!真他妈倒胃口。”
一个武士装扮的男人大声叫喊起来。
“大哥就是这么重口味,人嘛,总要跨过过不去的坎。”
一个和卡尔达长相十分相似的男人劝说道。他脸上唯一和卡尔达截然不同的就是一道横跨脸部的刀疤了。
“大……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加洛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卡尔达,想要移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尤其是四肢上的关节绑特别紧。
卡尔达舔了下嘴唇:“没什么事,果然是最棒的了!”
加洛斯突然心中一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好恶心,快离我远点,我不要你这个大哥了!”
加洛斯好像误解了什么。
“诶诶,不要这样嘛,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二哥噢!他叫维吉,活生生的人哦。”
卡尔达手指着那个刀疤脸男说道。
“什么?你不是说你弟被吃了吗?”
“是啊,他被蜥蜴人吐了出来,你还记得吗?”
维吉朝加洛斯招了招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就请多多关照了哦,不过你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脸上笑容剧变为狰狞,“”
“什么!喂,卡尔达!你不是说我和你弟长得像吗?老子才没那么挫啊!还有你,要吃我还说什么请多多关照,!”
加洛斯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脑袋空空的他或许以为这是一场玩笑。
“真是嘈杂啊!”
武士终于忍不住兄弟三人的“寒暄”了,一道白光闪过,加洛斯的右臂被整齐地斩落!
加洛斯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武士的刀快到直到手臂被接住才让加洛斯感觉到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手……手,卧槽,卧槽,我的手……你妈的……”
加洛斯意识到他们是玩真的了,但他至少在右臂被斩落之前,还拥有着快乐的心态,或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卡尔达懊悔地喊道,又提起手中的剑,舔着剑尖走到加洛斯的左臂处。
“呜——!卡尔达大哥……你不是信奉着维娜大人么?残害人命,会遭到天、天谴的!”
加洛斯的泪腺早就齐刷刷地涌出泪水,他的脸已经是泪尿混杂了。
“啊,没关系。什么臭傻逼会去信那狗屎神啊?老子信仰的是戮血之神格林大人,心中感激格林大人吧!
“呜!”
加洛斯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已经不只是肉体和精神受到了背叛,就连信徒之间的共事信仰都受到了背叛。或许也谈不上背叛,卡尔达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加洛斯。
卡尔达邪笑着,手起刀落斩下加洛斯的左臂,他已经“两手空空”了。加洛斯双眼瞪大,几乎要翻白了,余光能看到因为肌肉紧绷时而喷射出的血液。
“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要找上老子!”
绝望的加洛斯怒吼道。
亚尔的肉不是更加软滑细腻吗?!”
失去绝大部分理智的加洛斯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骑士精神”了,他已经陷入了极度混乱中,大脑自顾自的认为,只要这些食人魔转换目标,自己的双臂就能长出来,然后远离他们。
加洛斯眼前恍惚,张口臭骂他们,将他毕生知道的粗话全部吐了出来,这是他唯一发泄的办法了。
但这个发泄的办法,被卡尔达看成垂死时的痛苦挣扎。
“吵死了!”
加洛斯的“二哥”维吉怒吼了一声,一把抢过武士手中的骨头,折断然后塞进加洛斯的嘴,尖锐的骨头刺入咽喉,感觉到有鲜血汩汩地流入咽喉,却因嘴被堵住无法咳出血来。
疼痛,窒息,绝望,在加洛斯的身心徘徊,以至于他无法感觉到双腿已经离他而去。血腥味充斥整个大脑,已经没有丝毫思考能力了,理智所剩无几,仿佛身体将灰飞烟灭。如果真能够立马从世界上消失,对现在的加洛斯来说也算是个好结局了。
他晕死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眼。这时,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又或者已经到达了天国。
四肢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嘴中也没有骨头堵塞,只有铁腥味充满口中。
“我这是……做了场噩梦吗?”
加洛斯的声音极为含糊,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发声。当他注意到身上的断肢时,就知道刚才发生了并不是一场梦。
“起床了啊,太好了。”
熟悉的冷淡语气和简短语句,让加洛斯丝毫无法体会到关心,能联想到的只有负了工伤的工人仍被老板呼来喝去的情景。
“亚尔?”
加洛斯努力发音准确,叫出了正背着他的这个少女的名字。
“还记得我啊,太好了。”
亚尔冷淡地答复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卡尔达那混蛋呢?”
“卡尔达这个人怪怪的,所以我拒绝了你的邀请,悄悄地跟踪你们。当我看到那只行动怪异的蜥蜴人时,我就知道他是人假扮的了……因为和图鉴所描述的不一样。我想去救你,但我肯定打不过他们,于是就等他们吃饱喝足后睡着时杀了他们。”
加洛斯第一次听亚尔讲了那么一大串的话,脑中也逐渐浮现那些“丢失”的痛苦回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记不起来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