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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受苦了。”
“为什么你不提醒我?”
“因为你没问我。开玩笑的,好笑吗?嗯……是因为你那一股脑的样子根本听不进去啊。跌个跤,受些挫折,会使人更理性些。”
“说得是这么回事……但是这可不是跌跤能够形容的程度啊。”
加洛斯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感受不到身为活人的气息——就好像活死人一样。他就像失去梦想的咸鱼,睁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前方。
但是,亚尔很清楚如何唤起他的希望。
“听着,我救你出来不是看你自暴自弃的。我要带你去觐见生命女神维娜的。”
“维娜……大人?”
加洛斯眼中高光一闪。
“为什么维娜大人不在信徒最需要的时候前来相救?”
“你说这话就好像在问皇帝为什么不派御医,来救助你这个病入膏肓的平民百姓。自古以来,只有人拜神,没有神救人。”
无神主义者发表出反对唯心主义的言论。但在这么个情景下,她的这番话,似乎并不是这么个意思。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神不存在吗?!”
恐惧与不安环绕着加洛斯,使得他对救命恩人怒吼。加洛斯自小生活在一个信奉着生命女神维娜的家庭,要他质疑或者是否认神的存在,是绝对不可能的。神是存在的,遵守神之法则的人会通往极乐世界,这是加洛斯的世界观。
“不……算了,总之我会让你觐见维娜,然后让你完好如初。”
亚尔的脚步加快了,但她的腿也就那么长,速度也不见得快了多少。但加洛斯能明显地感觉到亚尔对他的关心……他们明明相识没有多久,再说她又不信奉生命女神维娜,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加洛斯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上心,或许就连亚尔自己都不明白。
加洛斯唯一能够明白的是,这个少女是目前最值得信任和依赖的人。加洛斯把头靠在亚尔瘦小的背上,缓缓合上了双眼。
他感觉到一道光束笼罩了全身。睁开双眼时,他的四周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而他四肢完好地站在地上。
一个眨眼,他注意到了眼前有一个黑发垂到地面的绝美女人,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又一个眨眼,加洛斯莫名其妙地到了她的怀里,温暖醉人得就好像扑在了被太阳温暖的棉花中。
“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诉说的吗?”
绝美女人抚摸着他的头,声音如空明般回响,清澈又宏亮。
“孩子?!”
加洛斯一惊,他的妈妈可没有那么漂亮啊,也不可能那么温柔,至少在嘴上功夫是不温柔。
他心想:“莫非我其实是什么究极无敌隐藏世家?我实际上是老爸老妈从垃圾堆捡来的……”
加洛斯想到这里畅想自己坐拥亿万世家,横扫天下的雄伟英姿,不禁流下了口水,口中叫着“妈妈,妈妈”
绝美女人用手指擦拭加洛斯嘴边的口水,又说道:“诶,我的孩子。不过孩子,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是我的孩子,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加洛斯一惊,立马从梦中惊醒,原来这位绝美女人就是旧神之一——生命女神维娜。
加洛斯很想离开维娜的怀里,然后双膝跪下表达歉意,但是一股力量使他无法挣脱。
“没关系哟……作为妈妈,会包容孩子犯下的一切错误。”
维娜笑呵呵地说道,她四周的母性光辉越来越刺眼。
在这一刻,加洛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小的时候,他的妈妈也是这么拥抱着他,安抚着他,包容他的一切。
是啊,现在妈妈和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
“生命女神维娜大人,请您保佑我的生母和妹妹安然无恙。”
加洛斯说出了作为“孩子”的请求。
“不可以哟,我的孩子。人类一生只能觐见一次旧神,而我也只会帮每个孩子实现一个小愿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身负重伤,妈妈很担心,于是治好了你的身体和内心的创伤。作为母亲得对每一位孩子公平,如果实现了你的两个愿望,就对之前的孩子不公平了……”
维娜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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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加洛斯露出了失望且担忧的表情。
“呵呵~我的孩子,不必露出那样的表情哦。至少,你的生母和妹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他们就在附近……这是妈妈可以告诉你的。那么……永别了,我的孩子。”
目送着面带微笑的维娜离开,加洛斯身边的光芒褪去。冰冷随着温暖的离去而到来,当他回过神时,眼前是仍然摆着扑克脸的亚尔。
“嗯,终于出来了吗,她长得怎么样?觐见旧神的感觉如何?有什么感想?”
一出来,亚尔就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就好像拿着话筒逼问明星的记者。
“嗯……很美,至于感觉,就好像在面对自己庄严的母亲一样。我本以为神明会更不近人情一些……没有想到,”加洛斯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居然那么的亲近!”
亚尔点了点头:“人类乃至一切生命的理智无法理解旧神的存在,无法解读旧神的言语,无法窥测旧神的行为。
因此,旧神只能用人类的方式接触‘他们的孩子’,倘若用生命体无法从理智上理解一件事物,他们的理智会瞬间崩溃,身体会灰飞烟灭……这是这本图鉴上描述的。”
亚尔举着手中的图鉴在加洛斯面前晃来晃去。
“哈哈哈哈哈哈!这本图鉴有意思,回头借我看看!总而言之,加洛斯,满血复活!”
“好耶,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面无表情,言语冷清的亚尔为加洛斯击掌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