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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逢川,你的算盘已落空了,放弃罢。”
厉逢川仿佛恼羞成怒,大骂道:“多管闲事,今日先取你狗命。”
林蓑横剑护身,却良久不见有杀招攻来。心头升起一阵隐隐的不安:这厉逢川躲了数剑,一招未还,全不似他平日凶横作风。
头顶人影迫近,让人无暇多想。
归渔剑第三剑出。霎那间林蓑鼻翼耸动,闻到一股异样气味,就在身前不过丈余。
机不可失,林蓑运轻功腾身躲过被自己剑锋砍断的一圈断竹,却不径直回落地面,一个攀身上到竹巅,口中纵声放词:
“江上晚来堪画,钓人一蓑归舟。”
只见他将归渔剑往上一抛,双手从蓑衣前胛暗格处摸出两掌共六枚渔漂也似暗器,朝前方人影疾射而出:
“钓归蓑!”
六道寒芒裂风瞬至。那黑影狼狈腾挪,一声暗器划破衣裤,擦过皮肉的声音分外清晰。
林蓑曲膝落地,右手接住下落的归渔剑,左手接住空中徐徐飘落的一角碎衣。
抵近鼻前一闻,有一股浓媚的女子体香。
林蓑大呼不妙,与此同时,西南方向夜幕中再划过一声惨叫。
正转身欲往声音方向赶去。竹林中还来了一道极凌厉暗器,钉于林蓑方才驻足之处,细看之时,乃是一把棱锋银梭,梭尖尚沾着紫檀色毒液。
“是玉笺么?”林蓑在脑海中搜索暗器的主人。
竹下走出一婀娜身影,右腿外胯部一道细长缺口,依稀可见内里皮肉伤口和莹玉般肌肤。虽戴着面罩,眉目间仍有顾盼生怜之感,一声娇嗔道:“嗯?难得久别重逢,怎对姐姐这般不怜香惜玉呢?真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
林蓑不为所动,冷道:“你是厉逢川的‘雀’?”
玉笺纤指抚了抚腿部轻伤处,吃吃笑道:“我学他的声音可有九分相像?”
林蓑暗骂自己怎如此大意失算,越厉害的老‘雀’,身上的旁门左道,秘策诡计自是越多。
“我只想阻止厉逢川滥杀无辜,败坏门风。与你无关,望玉笺姑娘让一条路。”
“可惜姐姐的搭档是他不是你,否则的话,姐姐真的好想疼爱疼爱你,让你不至于如此天真。”
“我记得你以前为人并非如此轻浮。”
“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玉笺肩膀微微颤抖,话语间隐有五分愠怒:
“放过你也行,你就此离去,从此不问这官庄之事。将来见面,我与你仍是同门之谊。”
“我可以接受后面半句,至于前面半句,绝无可能。”林蓑断然道:“还是姑娘觉得,你一位‘雀’,有本事拦得住我?”
“我是拦不住你,你大可随便去追厉逢川。可是我需提醒一句,你追去以后,官家庄内剩下的人,又该会怎样呢?”玉笺的话让林蓑冷汗直竖,的确,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两难。
玉笺拉下面罩,缓步走近,伸香舌舔了舔樱唇小嘴嘴角的美人痣,继续调戏道:“除非你将我五花大绑,那样姐姐心中还会生几分欢喜。”
又一声凄厉惨叫传来,余卒已所剩不多。
没时间在此浪费了,相持间,林蓑的脑中一刻不停地苦思办法。忽余光瞄中钉在地上的银梭,月辉所映,正银光闪烁,顿时眉头一展,计上心来。
“不知玉笺姑娘与厉逢川不惜千难万险,寻的是什么物事呢?”
“明知故问,”玉笺有些狐疑地盯着林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若不知那琉璃宝棺,怎会一再阻我。”
“哦,那物事自然是知道。不止知道,我还亲手开启过。”
“哦?你是在何处开得?”玉笺也是个心思伶俐之人,借机探话道。
林蓑没接对方,继续自说自话:“开过那宝棺之后。我一直心生疑问。你说厉逢川此番对那宝棺志在必得,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要开这棺,需得一把此物。“
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捻出一把精致铜匙在指间把玩,正是从官世炎骨灰中取得的那枚。
玉笺瞳孔乍亮,集全身注意力盯着林蓑手中那钥匙。任她再见多识广,如不是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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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有需要轮匙才能开启的棺木。
“虽脱身不得,也不至于编这种拙劣把戏来诓姐姐吧。”嘴上如此说,玉笺已看得真切,那铜匙精致无比,握柄处刻一宝船,技艺之细腻绝非寻常工匠可造,心中确有几分打鼓。
林蓑知对方本是多疑之人,继续攻心:“玉笺姑娘既不信,与我又有何干,反正我留在此不过受人所托,对那棺也无甚兴趣,这轮匙,不若就扔了吧,之后我也可清净。”
说罢朝远处的曹河河岸方向振臂一挥,只见空中一枚闪光物事划过一道圆弧,咕咚一声,掉进横穿老曹河镇的湍急河水里。
“你!!”玉笺见状气急,自己和厉逢川都没亲眼见过宝棺,对于这件宝物,江湖传闻不下百般,万一真如林蓑所说,即便废九牛二虎之力拿到宝棺,却无钥匙,又当如何交差。当下再顾不得别的,弓腰发力,全力朝河边疾射而去。
“河水夜凉,姑娘注意别着凉了!”林蓑一计得逞,不由暗喜,算是暂时脱了身。曹河如此湍急,料那厉逢川的雀儿半个时辰之内也未必寻得什么。况且,自己方才扔的只是一枚银镖,铜匙仍藏在袖中,便让她慢慢寻去吧。
“顾不得别的了,要快!”与此同时,惨叫声间隔越来越短,掐指一算,按先前所拟,官憬的马车当在倒数第二乘出庄,按方位算,当是东北。
林蓑用尽自己最快的脚力往镇东北方向飞檐掠瓦。突然间有些想念自己的爱驹嘶风,也不知这脾气比自己还倔的家伙伤养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