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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牢房已逾半柱香时间,林蓑引着昙笙,匆匆往地牢入口处便赶。
眼看前方敞亮,正欲踏出地牢,身前忽然冒出一个人影,差点与来人撞个满怀。
对方手里所提的篮子险些被一把撞掉在地,林蓑反应敏捷,伸手欲扶,那人已堪堪稳住。定睛看时,乃是一青衣女子,头上梳一双鬟髻,正是在茶坊里见过的沈莞宁随身女侍。
两人如此情境下照面,俱是一惊。林蓑努力回想对方的名字:“你是…青烛姑娘?”
那女侍眨了下眼眸,也定过了神:“奴婢是叫青烛,林公子好记性。”
林蓑的眼神移向女侍手中紧盖的篮子:“这是,要给沈娘子送饭?”
“正是。”
“抱歉差些便弄倒了你家娘子的吃食。”林蓑略一点头致歉,便急急与昙笙往府衙大门方向而去,余春泽正在那处挥手。
府衙门外,余春泽对林蓑拱手道:
“林兄,有句实话得告知你。我这边,最多只能拖延到明午。过完明日午时,若再没有证据推翻现时的推论,知州大人便会提审沈娘子,到时恐怕难免受些皮肉之苦。可惜我不过一介小小捕快,能帮上的忙有限。实在是过意不去。”
“余兄弟哪里话,兄弟此番助我入牢探视,林某已然感激不尽。”
“需要我分派两个手下帮忙吗?毕竟一夜时间,要找到毒源,希望不说渺茫,也只能说事在人为。”
“先谢过余兄弟,我两人足矣。只有个问题需向余兄弟打探,可有那死者张金线和城内一众傀儡伎者地址名录?”
“林兄稍候。”
余春泽跑回衙内,再出来时,手中已誊抄了一页书文,林蓑接过一看,俱是密密麻麻的地址名录。
“嚯,这可愁了,没想到这吴州城中光耍傀儡之人,便这般多。”林蓑一手执着名录,一手摩挲后颈,犯愁道。
余春泽耐心解释:“你看着名录上名字甚多,实则傀儡伎人里,也分门类,其一悬丝傀儡,其二药发傀儡,其三水傀儡,其四活傀儡,其五杖头傀儡,各个流派之间,各有地盘,少有混杂。其中那张金线便属悬丝傀儡,若要从死者身边关系查起,可先查名录上首几家。不过实话,我已差人去过,并未问得有用线索,林兄亲去也好,一来眼看天色渐迟,夜里正是傀儡伎人出瓦肆营生之时,正好便利一一询问;这二来,或许以林兄之敏锐,能有所收获也不定。”
林蓑被那一串傀儡云云说得有些云里雾里,只得见步行步。
临辞前,余春泽将一块捕快腰牌交到林蓑手里,嘱道瓦肆里鱼龙混杂,必要时可以公差身份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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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余春泽后,两人回到瓦肆外时,日渐西沉,常乐街沿街已华灯初上。
夜晚的到来,对于林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夜黑风高,便意味着躲在暗处的眼睛,也许会更加有恃无恐。
瓦肆入口再次变得熙熙攘攘,经过半昼休息的各家店铺,勾栏,戏摊,杂耍,又在余晖下热闹起来。
彩楼下的莲花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了人,看来一日内最精彩的嘌唱影戏,正在上演。
昙笙经过时,也止不住好奇,伸长了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