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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万顷颓坐哭道:“再不说,下回官家的人来,能供上去的胚米不够,我们全都得跟你陪葬,你就这么狠毒么?”
农筠竹听到田万顷这番话,像是被点燃了胸中久积的愤怒,声嘶力竭:“少在这装可怜,狠毒的究竟是谁?可怜我夫君临行前还对我说,若两家和好如初,便把东西交予他们。我看你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已经和得挺好了呢?和得一起来谋害自己的亲人!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苟活!”
“你…你…”一旁的农家二老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田万顷摊坐在椅上,正无计可施之际,忽一眼看到案上骨灰盦,鼠目咕噜一转,心生一计,竟一把举起骨灰盦来,邪笑道:“儿媳妇,你再不说,我可把这盦砸烂了啊,别让你夫君九泉之下,怨恨你让他入不得土!”
农筠竹的眼中闪过慌色,心里自责为何没把丈夫的遗骨收好。
见农筠竹神色有变,田万顷心想有戏。再举骨盦,作欲砸势:“看来你连夫君也不在意了,真是冷血的毒妇,我数三声,再不说我砸了。三…”
“二…”
“在壁炉里。”
田农三人异口同声:“什么?”
农筠竹闭上双眸,一行泪涟涟流下:“在壁炉炉灰里,埋着把钥匙,可开得谷仓暗窖。”
田农三人恨不得齐声雀跃。农益仁,田万顷立时便去抢壁炉里的钥匙,农郁仁则弯腰想去解开女儿手脚的绳索,被农筠竹一把甩开。
“寻到了!”只见农益仁高高举起一把尚带着炉灰的钥匙,欢呼道。
田万顷手慢一步,因为比农益仁长得矮半头,拼力跃起仍夺不得,便张嘴一口咬在田益仁手臂上,两个人立时撕打在一起。
钥匙已现,林蓑与徐行对视一眼,互点头示意,便要下去收拾局面。
一道寒气闪过,仲夏夜色间平白生起料峭春寒。
田万顷与农益仁同时捂住咽喉,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听得喉头的呜咽之声。
片刻后,血溅东墙,一胖一瘦两具皮囊倒地,霎时没了声息。
田郁仁呆吓原地,指着壁炉前一具披蓑戴笠,手中剑尤滴血的人影,双腿已抖得站立不住,跌倒在地:“是你…是白日的蓑衣客…你…杀人……”
阴影中现出厉逢川殓白的脸来,手中正把玩着那把钥匙道:“还剩你们这对有意思的父女。”
一剑将农郁仁刺个对穿。
“为什么杀我?大侠,我们之间不是说好了.......?”这个窝囊的父亲在女儿身前,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咽了气。
“很抱歉,既然我要的东西其实并不在你们三个手上,那你们也就没有价值了。”历逢川从农郁仁尸体上抽出长剑,视线盯向了农筠竹。
林蓑破瓦而入,抢在厉逢川剑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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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将农筠竹提走,护于身后:“你这样坏孟生门的名声,让我很是困扰,平日在路上得多应付多少仇人?!”
“所以这不是帮你封口了吗?你应该对我道声谢才是。”
“少扯闲话,钥匙交来,这是孟老指名要的生意报酬,你这一出明抢是甚么意思?”
“你们孟组要的,就不许我们离组要了?可笑。”厉逢川指间犹在把玩着钥匙,一脸不屑。
“我们孟组做事,讲求一个‘换’字,要都像你这样滥杀人命,以后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婆婆妈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说了,你自己明明也看得清楚,这三个人不该杀么?”
林蓑略一沉吟,说道:“该不该死,自有天道,我们只讲求自己心中的公道。”
“啧啧,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离组吗?就是讨厌你们这种虚伪。论冷血,你可是比我冷血多了,刚那少妇被笞打的时候,你那侠义心肠可是真忍得住啊,哈哈。”厉逢川边说,边伴着讽笑。
“我心中早就没了什么侠义心肠,只有组里的生意。再说一遍,交出钥匙!”
厉逢川笑声不止:“有本事,来取便是!”手上钥匙向窗外一抛,窗后的阴影中,另一把女子的嘤咛笑声响起,两把笑声交奏,比世上的鬼哭狼吼都狰狞百倍。
“徐行!”林蓑已看得真切,钥匙,已交到厉逢川的“雀”玉笺手上。
檐上影动,紧追而去。
屋内林蓑与历逢川剑锋相对:“很好,正好二对二,今日便来见个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