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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部长很少光临敝部，今日大抵是带你来熟络门路的吧。”曹部长从办公桌下的柜台拿出一盒咖啡粉，寅玥忙取出饮具倒好热水。
“严部长喜欢喝茶，不过依我之见，工作时多喝咖啡还是有好处的。”曹部长没有让寅玥顺手接过咖啡粉，亲手舀好，搅拌均匀，推到严部长和施如面前。
“咖啡粉对我的刺激作用早就大打折扣了。”严部长刻意打了一声哈欠。
“那就纯当饮料喝吧，这咖啡粉是我们家的人手工磨的。”曹部长像是在执拗着什么。
“刚才那笔支出，可否为难到了曹部长？全校人就算四人一顶帐篷也不是个小数目，还要算上因过夜带来的额外费用。”严部长操纵勺子舀了舀咖啡，没有拿到嘴边啜饮的意思。
“不会不会。你们就按照两人一顶帐篷的花销计算吧。这次春游也让高一的孩子们玩得开心些。你看，这个数目够吗？”曹部长正反手各比划了一次。大致的数目施如已然估算完毕。
“肯定会有富余的。预算很充足。少于这个预算的数目我们到时如数奉还就是。”严部长点了点头，这才把咖啡咽到肚里。
“这最后一句话我可没法从来我这要钱的别人口中听到过。”
“唉。你们财会部的人真是上下一心地觉得世人都在坑你们。”严部长叹气道。
施如同严部长又和曹密闲叙一阵，这才起身离开。出门时，那个可怜的同学还在门外傻站着，等待客人的离开以便负荆请罪。
“真正值得登门求见的人其实也就两位。一位是财会部部长，见他是为了提高春游预算。我们还得见见组织部部长。一切相关活动都是和组织部合作的。”爬楼的间隙，严部长向施如讲解到。
“这次春游的活动，理论上人事部只负责意见收集才对啊，为什么要严部长亲自出马申请提高预算呢？”施如问道。
“这事确实该组织部办，只是组织部部长和财会部部长有些难言之隐。你懂吧，这两个部之间的利益纠葛。”施如点了点头。
组织部在学生会楼层最高的六楼，出了楼梯口拐角就能清晰地看见门牌。
“小璇，今天你们部长不在吗？”敲门得到应答后，严部长瞟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问眼前这个宛如袖珍娃娃的女孩。
“部长……部长今天去上课了。”
“诶？真过分。你这高一的都来工作楼了，他身为部长竟然不带你转转。”
“没，没这回事……部长派了个高二的学长带我转了一圈了。”被部长称为小璇的这个女孩，说话吞吞吐吐，声音时断时续，施如不俯身侧听是没法获得准确信息的。
“真的没问题吗？你认识那位学长？”严部长不依不饶地问。
“今天刚认识……”小璇的声音愈发细微。严部长看房间里除了小璇空无一人，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们泡茶！”小璇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却被严部长一把拉住。
“不用了，小璇，咱们走吧，我带你走一遍工作楼。”
“可、可我已经转过了……”严部长牵起小璇的手，身高差之大以及性格之迥异让施如眼前有母女的既视感。
“不要骗我了，小璇。那些混账学长压根就没有管你，径自走开了吧？你们部长推卸责任，没有完成带你了解工作地点的任务吧？”
“可是，现在也很少有带着新成员熟悉地点的学长了。”小璇还试图为自己受到的待遇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都说了不要把我和别的混蛋学长相提并论啊。”严部长每说一次这句话，在施如心里的形象每高大一分。
纯白的校服衬衫穿在小璇的身上，没有些卡通图案总觉得不合适。施如有些把初二妹妹的穿搭套在高一的小璇上了。他们陪着小璇照着原来的行走路线，反向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