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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部长，龚雯璇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施如直截了当地问。无论严部长判断他是出于对整理简历过程中好奇的发问还是出于对昨天被委托照顾小璇的尽责的发问，都没有理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父亲是
城市政府的一线官员，负责处理房地产的。”严部长头都不抬的回答，“他将来想让小璇靠他的关系也做一名一线官员，所以才这么执着的让他女儿加入学生会。本来小璇是弹钢琴的好手来着。这么一搞，小璇小时候苦练的钢琴也耽搁了。”
施如的性格很容易地让他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得来全不费工夫，施如心想。借部长的意愿靠近小璇，和她拉近关系，最后依托她父亲与房产户口十分相近的工作领域办成事情，一切施如心里都开始有所盘算。更何况，施如在见到小璇，听小璇叫了自己一声学长开始，就已经有关照小璇的想法了，加之部长委托，施如并不认为和小璇套近乎的动机肮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只是突然遇到了些棘手的关系，需要朋友的父亲出手相助。施如压抑着欣喜的心情，继续着边整理简历边收集有潜力人脉的工作。他还必须留有后手。任何人脉都有失败的可能性，需要下一条人脉的支撑。
每班的班长于课间陆陆续续来人事部取走调查表并回班分发。侯廖也不例外。刚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施如。
“头都不抬的，工作真是认真呢。”熟悉的声音把施如拉出了工作。
“侯班长，你也是来取调查表的吧？”施如不打算起身。他们二人都知道对方的忙碌，不必要的礼数只是浪费时间。
“当然。施如你昨天怎么来上晚自习了？学生会成员是不必按照咱们班的作息的吧？”侯班长问道。有药源的他其实时刻都在注意施如的动作。突然从中等水平跃居班级第一，还有精力加入学生会，这一切都迫使侯廖思考施如是否也有药物支撑。施如有药对侯廖并不重要。无论施如吃到了什么开窍的药物，比他现在服用的药物强多少倍，只他一个人吃，侯廖就不会有任何顾虑。只怕施如走漏风声，有很多人都使用了那种厉害的药物，那侯廖就会丧尽现在的优势。
施如也参透了侯廖关心背后的算盘。施如此刻已经不怕侯廖把他的药物随意传播了，因为施如已经掌握了所有应试知识，想不想考满分都尽在掌控，自然不会害怕提高注意力的药物的使用者超过他。但他有必要让侯廖明白，只要侯廖本人不泄露药物信息给别人，施如就不会威胁到侯廖。因为秦爷是断不会把什么获得性记忆给别人的。秦爷连消除自身的痕迹都忙不迭（当然这是秦爷给施如植入的记忆）。
“啊，我是去整理一下那里的书本。以后那些书本也不会常拿出来用了。”施如刻意卖出破绽，让侯廖更肯定他得到了某种药物支持，不再依赖于常规的学习方式。
“以后不常学习了吗？外省班的课程可是很繁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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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廖装作关心地试探道。
“没事的，我有学习秘籍，概不外传的。”施如停顿一下，盯着侯廖说，“连我在班里最佩服的班长也不告诉。”说完眨了一半眼睛，做出暗示侯廖的面部动作。
“那好，你就用自己的秘籍好好学习吧。我就不搅扰了。”侯廖也注视着施如，点了点头。吃了一颗定心丸的侯廖自然也没有缠着施如的必要了。数好份数，侯廖拿着调查表轻声离开。
“你真的有什么学习秘籍吗？我看你还是依你班长的话，以学习为重吧。做好今天的工作，人事部就不甚忙了。”严部长关切的问。
“倒是严部长说谎。三千余人的疫苗接种都要输入进学生档案，怎么是一天能做完的事呢？待我把简历做好就去帮你。”施如倒打一耙。
“至于我的学习，自有学业考核和我们外省班特有的月考来审核。月考一周后就开始了，到时候我会拿成绩单给部长你的。”施如从根源上打消了部长的担心。
部长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担心你的学业了。专注于工作吧。”部长抬头望着天花板，“只是我不希望你像那个外省班的学长一样，打肿脸充胖子，最后两边都失败。”
听起来，部长和那个加入学生会的外省班第一人发生了很多事嘛，总是拿他类比我。施如这么想着，笑着对部长说：
“我有信心会比那个学长做的要好。”
部长沉默许久。“有信心真的是好事啊。”说罢，再次一头扎进表格的海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