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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上只剩下一个乳白色的空框,上面带着零星的玻璃碎片,更多的碎片淹没在了血水中。
大冢和良子小心翼翼地钻进去上前检查。
“门锁你没动过么?”
“没有,我砸开门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外……那位小姐可以作证,她是亲眼看见我砸开门的。”
千代三木拍着照片,大和他们采集指纹搜寻着证物,一旁的彦弘戴上手套,检查着死者的尸体,我四周打量着。
这是一间颇为豪华的浴室,面积足有
叠(注
)以上,我们从东面的门进来,对面墙顶有块淋浴板和一个花洒,墙边的隔板放着琳琅满目的洗浴用品。稍微靠右的地方是大理石浴缸,浴缸旁靠门的地方有洗手台,台上有面半人高的镜子。左面还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是盥洗室。
浴室靠北的墙上有一扇不大的窗户,从内被关死了,面积不大,我还是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外面还有一层护栏。盥洗室里的窗户同样被关死了。
我转过身,看向浴室的大门,门框是木制的,半个巴掌的厚度,表面涂了一层白漆。
我打量起站在门外的穿着睡衣那个女人,这是一个从里到外都透着柔弱的女性,身高大约
公分,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穿着浅白色睡衣,圆脸,短发,嘴唇紧紧抿着。
我钻出来,在她身边说道:“向山恵理小姐,三原家的保姆,是你发现了三原先生遭遇不测,并报了警。”
向山惠理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三原先生遭遇不测?”
“大概凌晨
点
。”
“你住几楼?”我随口一问。
“一楼。”
“三原先生住二楼咯。”
向山惠理点点头。
“你说你接到了三原先生的求救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没有,我接通了电话,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咳嗽……”
“方便给我看一下手机么?”
向山惠理小姐将手机递给我们,我翻了翻,最近的来电显示的的确是三原先生,时间是凌晨
点
。
我将手机递给野村,他看了之后,和我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他说道:“现场并没有找到三原先生的手机。
“你最后一次见到三原先生是什么时候?”
向山惠理低下头,好半天才抬起头说道:“大概在十一点左右,昨晚他和这几位客人聊天到深夜,”说着她回头看了后面几人一眼,“我一直等在二楼,他回卧室休息时,我下来收拾东西,他还叫我早点休息,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野村走到那五人面前,问道:“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三原先生是什么时候?”
五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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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最镇定的男人走了出来,很绅士地向我们问好,我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池谷谏,昨晚被三原先生邀请来这做客,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向山惠理小姐所说,我们一直喝酒到十一点,之后各自去房间休息了。”
听到池谷谏的名字,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他是东京很有名的律师,专门处理商业方面的案子。
这时彦弘站直了身体,冲我点点头说道:“铃木警部,死者右手腕有五道划痕,根据死者的皮肤状态,直接死亡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精确的时间需要进一步检测,而且他脑后有很明显的淤血,应该是被人用钝物撞击。”
“根据死者手腕的伤口痕迹和后脑的伤口,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死亡时间呢?”
彦弘抬手看了看手表,摇了摇头:“根据尸体的‘新鲜’程度,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几个小时前,更具体的就要更精确的检测了。”
对彦弘用‘新鲜’这个词描述尸体,我早已见怪不怪,对他的判断我自然也是有几分信服。
尸袋被缓缓拉上,我看着三原上锦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
。”(注
)我轻声念道,啪的一声关上了水龙头,走出了浴室。
———
注
:一叠约等于
.
平
注
:拉丁语,‘凡人终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