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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要来扶我,我却摆了摆手拒绝说:“大夫,我弟的衣服能不能给我。”
医生点了点头,起身就去要
里找人,被我一下喊住:“大夫还有个事……”
他回头转回头看着我,听我说:“麻烦你,帮我报个警……”
医生盯着我看了看,表情里有一点震惊,但他没有追问什么,直接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我和警察回到钱小海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即将破晓,钱小海家破旧的老房子,在熹微的晨光里安静得如同小时候在画廊里看过的写实画一样。小院中各色玻璃酒瓶碎片和屋檐下连片的蜘蛛网,让这里看上去又破败又诡异,仿佛那扇快要烂掉的大门里,暗藏了一个古老而凄凉的悲剧一般。
警察正在钱家搜查,我坐在车里,看着远处渐渐泛起的白光,心里却没有那种大功告成的解脱感。我说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并不难过,可又高兴不起来。
警察们的动作非常快,我盯着远处发呆的时间里,他们里外都搜查过了一遍。带队的何队长从钱家走出来,在车旁站住用胳膊压在车窗上和我说:“没发现犯罪嫌疑人,找到了视频里那间屋子,但里面那些作案工具了,其余的要等待下一步的核查,你也辛苦了,我让他们把你先送回医院。”
他说完回头一摆手喊了一声:“小刘。”
院子里一个年轻的女警察跑了出来,应道:“队长。”
“把他先送回医院。”何队长指了指我对她说。
“好。”女警察说着上了车,我连忙摆手道:“等一下,那个何队长,钱小海还有个舅舅也住在这里,他会不会在那……”
何队长听闻连忙拽开副驾驶的门,急道:“怎么不早说,快带路。”
一路没有阻碍,车在小路上快速穿梭,没一会我们就到了地方。钱小海舅舅家的院门紧闭,大门上挂了一把小锁,屋子里非常安静,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车在院门外停下,何队长四处看了看情况对我嘱咐了句:“留在车上别动。”
然后他和小刘比了个手势,一起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他们两人几步奔到木栅栏外,双手在木板上一撑翻了上去,先后落了地。他们二人进院后躬身疾步小跑的到屋外,透过玻璃向里面看了看,然后一人跑到房门外反身后背贴着墙握住门把手一把将门拽开,一人迅速的冲了进去。我这样看着心中微微的打着鼓,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寻到钱小海。
几分钟后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何队长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见我探头盯着他看,冲着我微微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口烟来。我等着他走回连忙问:“那钱小海的舅舅呢?也不在吗?”
何队长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笃定的说:“放心,人肯定能抓着。”他说完转头对小刘说:“送他回医院。”
“那个,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了?”我急着问。
“放心,肯定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不过现在你先回医院把伤治好,这里的事先交给我们。”
“那队长,你怎么办,我先把你送回去吧。”小刘问。
“不用,你照顾好周冰。”何队长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先走。车子缓缓发动,我从车窗向后看了一眼,何队长站在钱小海舅舅家门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又点上了一只烟,火光燃起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山洞里张夏打开的那一点火光,不过短短数日,张夏如今却已身受重伤,想来世事竟如此无常。
回医院的途中,我仔细想了想钱小海到底能去哪儿?那晚他追到村口之后,就消失了踪影,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难不成是追我们的时候走错了路,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不对,刚才警察说他的房子里那些作案工具都不见了,说明他是必然是回来过的,清理了这些东西之后才逃走的,那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舅舅为什么也不见了,会不会去帮助他一起逃了呢?还有这些事情和他舅舅有没有关系?
我这样乱糟糟的想着,竟然连什么时候回到了医院都不知道。小刘将我送回病房,嘱咐我好好养伤,最近没什么事情不要外出随时配合调查。我点着头向她道了谢,等她离开后,立即去了
准备看看张夏。
昨晚那个医生不在,问了护士说是和其他专家一起开会去了。我在
外坐了好一会儿,猛得想起来我这两天没有和家里报过平安,我的手机早就不知去向,张夏的那台手机当做证物保存了。这次没有张夏在身边,我只好自己向别人借手机,可面前一连走过好几个护士我也张不开嘴,别扭的感觉自己不是要去借手机而是要抢手机一样。
最后我看见一个给我换过药的护士走过来,硬着头皮抬手将她拦住了,那护士看我像个傻子一样比划着磕磕巴巴的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一挥手说:“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行吗?”
我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挤出一句:“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用,我打个电话。”
那护士听完掏出手机扔在我怀里,豪爽的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点事儿早说不就完了嘛,费这半天劲。”她说着推着药车进了病房,扔下一句:“不着急,用完再还我就行。”
我拿着手机给我妈打了过去,说我这两天特别好,就是在处理保险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丢了,所以耽误了自己报平安,让她别担心。
我妈倒是不相信我这漏洞百出的说辞,一直追问我,我看再说下去非得露馅不可,于是以人家催我还电话为由,并再三保证马上就回家,然后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除了做各项检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配合警察做调查,钱小海始终没有找到,从他家带回来的血迹和证物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但因为案情正在侦破,具体细节没有向我透露,我知道轻重也没有刻意去问。
我恢复的倒是很快,各项检查结果也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个年长的医生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和我说过几次,我听了也只是一笑说:“也许我就是天赋异禀也说不定呢。”其实我并不不是不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是张夏的病情还没起色,我实在是没心思顾这么多。
张夏一直在
里住着,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医院里的各科专家每天都像走马灯似的换着拨的在他病床前走来走去,却始终没有研究出来一个像样的结果。张夏的主治医生私下里和我说让我考虑着转院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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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儿,总是接受不了,好好的这么一个人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的事实。不过抱怨也没用,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积极治疗,人家医生说的对,这家治不了就换一家,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医院还治不好他的病。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的主治医生说完,医生点了点头说:“那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帮我推荐几家其他的医院。”
我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时都快到正午了,我连早饭都没吃,可还是不饿,我不想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就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趴在窗台看着外面青翠的树木发呆。
那树生了许多新枝新叶,被明亮的阳光一照,显得生气盎然的。树影缩成一小团,一只小麻雀在那团影子里蹦来跳去,我见它可爱于是忍不住地多看了一会儿。小麻雀蹦蹦跳跳的几次要跳出树影,可又转头跳了回来,眼见树影越来越小,就在它即将要跳出之时,突然那树根下凭空探出来一条大蛇来,血盆大口一张,一跳红色的信子探出,将那只麻雀一卷收入了口中。一瞬巨变悄无声息,我登时惊得连汗毛都立了起来,刚要张口大叫,却见那蛇头一转,死死地盯住了我,我对上了它怨毒的眼神,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啊的一声低呼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睛,再入眼处那只麻雀依然安然无恙,仍在一步一停自在的玩耍,我放松下来转身瘫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我盯着眼前的白墙,余光里看见人影一闪,我转过头,见在那光线暗淡的走廊另一端,缓缓的,向我走过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