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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被这么一吓,感觉自己在瘫软过后,逐渐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用力的将手往两边挣了挣,想把自己的手从绳子里抽出来,但是草绳绑的太紧,将手腕牢牢的系在了一起,根本挣脱不出来,用牙齿咬的话动静又太大,会被司机发现。
怎么办?跳车吗?
温言用余光瞟了眼长发女人,她仍然孜孜不倦的尝试用手去掐司机的脖子,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应该,不会主动伤害我吧?温言想了想,她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人比鬼可怕多了。
他要到哪里去?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会不会要寻一个野地把自己……然后再杀人抛尸了?温言停止了脑洞的继续想象场景,她紧张的几乎快要窒息,在看到车门并没有锁住后,她选择了跳车。
真的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个选择风险极大,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当场死亡,能不能成功基本上要靠运气。
她轻轻的喘了口气。
被捆住的双手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近车把,然后瞬间打开了车门,温言在车门弹开的一刹那像条缺水的鱼一样猛的弹起,朝着门外奋不顾身的跳了出去。
在即将往下掉的风声中,她听见了司机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和刺耳的刹车声,温言仅仅来得及将双手举过头顶护住脑袋,就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她是往车道外面跳的,因为是山路,所以有很多很陡的斜坡,温言一股脑滚过了车道的护栏,往坡下落了下去,碎石和泥土磕磕碰碰在她身上留下了细小的伤痕,树枝和大石块的刮擦碰撞减慢了她下落的速度,但是也给予她沉重的疼痛。
“咚!”她像个破布袋一样重重砸到了杂草间,温言疼的蜷缩了起来,浑身上下火燎火燎的疼,胸腔的震感带来呕吐的感觉,内脏都纠结成了一团一样让一切都难以忍受,在她娇生惯养的
多年里面,第一次这样痛。
然而已经来不及继续委屈下去了,从坡道上方传来了粗鲁的谩骂声,不少碎土从坡上滚下,那个丢失猎物的司机,正来势汹汹的往这边赶来。
温言拖着几乎是要散了架的身体爬了起来,朝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密林深处跑去,她边跑边用牙齿发狠的咬着手腕上紧紧绑着的草绳,干枯的植物纤维苦涩的味道在嘴中弥漫着,粗粝的纤维磨破了娇嫩的嘴皮,血液混着绳子碎料掉在地上,牙齿被磕的生疼。
“呸呸呸……”最后一层被咬断,温言的双手获得了自由,她吐出了带着血沫的口水,接住了断裂的草绳塞进裤子口袋里,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旁边吹来呼呼的冷风。
温言扒开长到腰那么高的杂草堆,往里面钻着,余光撇到一抹红影。
是那个女鬼,在跟着她。
温言吓的一个踉跄,她扑到了杂草间的烂泥里,又手脚并用的往前奔逃着。
红衣的女鬼飘到了她身前,拦住了她,艳红的嘴做着口型。
帮我。
被惊吓了太多次,这时候的温言反而不太怕了,可能是因为浑身的疼痛感盖过了恐惧心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了女鬼的口型。
“帮你?”温言迟疑的问着,“我,帮你?”
从这女鬼在车上不停的对着司机掐脖的行为可以看出,她的死亡与司机脱不了干系,一定有什么牵连。
我该怎么帮你?我能怎么帮你?温言摇摇头。
女人的力气比男人小一些,再说在被绑了很久又突然滚下山坡,在受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伤后,温言自己也没把握能跟那个司机正面刚赢。
红衣女人深深的看了温言一眼,那眼神冰冷的让她毛骨悚然。
是一会儿被司机弄死,还是现在被女鬼杀死,在温言面前来了个二选一。
越来越可怖的眼神威胁下,温言害怕的连连点头,表示愿意帮忙后,红衣女人才移开目光,看向她后面。
温言知道,那个可怕的司机要追过来了。
她赶紧往前面蹿,但是红衣女人又飘到了她的面前不让她走,温言急的不行,但奇怪的是,越着急她的脑子好像就越清醒,思维仿佛跟身体分开了般,一个点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时她往地上一躺,装做力竭晕倒的样子,正面趴在肮脏的泥地上,将右手放在腹部下藏起来,手掌里紧紧抓着地上捡起的石块。
她必须要赌一把了。
周围的杂草发出凌乱的悉悉索索声,踏踏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最终停留在不远处。
“玛德,找到这个小表子了。”男人粗鲁的咒骂里混着吐痰的声音,他看着倒在泥地里脏兮兮的女人,有种被愚弄了的愤怒。
这踏玛还玩个毛?
这个女的是胆子有多大竟然敢跳车?司机狠狠的踹了地上的温言一脚,脚下柔弱的触感很好的取悦了他。
而地上躺着的女人被大力踢了一脚后,仅仅抽了抽就没动静了,好像真的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任割任宰。
“老子可没有在野地里杀人的习惯,再说工具都没带,真踏玛的不方便。”男人再次把脚踩在温言背上,用力碾了碾,“艹,不会死了吧?”
他蹲下身,一把抓起温言的头发,把她整个头都拎了起来,手指探出想试试温言的呼吸。
就在这时,原本像条死鱼一样的女人突然暴起,她一手撑地,将身子扬起,一手紧抓石块猛的向着男人的脑袋砸去。
两个人现在离得极近,在男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温言这一击牢牢的打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他的脑袋因为这一下偏到一边去,有血从伤口处溅出,他整个人都歪在了地上,男人晃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温言趁着这个时候扑了上去,抓起石块狠狠的砸向他的眼眶,接着是喉节,然后用力打在鼻子上。
视野里一片猩红,手中的石块沾满了湿滑的液体,温言一边尖叫着,一边捶打着,她恐惧极了,以至于浑身颤抖,她模糊着想着人体的要害,不敢停下,她怕她一停下,那个男人就会再次将她绑起来,带到不知名的地方,把她杀了。
温言的求生欲在这一刻爆发到极致。
直到眼泪浸出眼眶,将那一片血色洗尽,她才稍微,稍微冷静了些。
手底下的男人虚弱的哀叫着,他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他没有想到一向任他施暴的女人有胆子反抗,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下击打正好打在他太阳穴上。
那一下几乎让他立刻晕眩,眼前一黑,接着就是更为密集和用力的狂砸,眼睛被打让他彻底失去了视物能力,鼻子被打让他几乎被鼻血呛到窒息,就连喉结都没有被放过,他咳嗽着,眼泪混着血液流了下来。
温言的手微微抖着,她仍然觉得眼前身体强壮的男人对她有威胁,她几乎是立刻想到了男人们最为致命的要害,于是赶紧起身将石块重重锤向男人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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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山野间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起了不少飞鸟。
男人痛的弓成虾米状,紧紧捂住自己碎裂的下面,有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男人抽搐了几下后,彻底没有动静了。温言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她慌乱的看了看周围,荒山野岭,杳无人烟,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是不是失去反扑能力了。
很多影视作品里面的反派,都是主角没有补刀,最后又出来作妖,导致有人因此死去。
温言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她看到了男人裤子上别着的刀,有些后怕的把刀拿了出来。
杀……杀了他?一了百了?
她摇摇头,在思维冷静过后,实在是下不去手,她是个正常社会里,在阳光下成长的女孩啊,这种情况下,让她亲手夺去这个男人的生命,她真的做不到。
温言拿起刀割开了自己的
恤下摆,把它撕成布条,就连牛仔裤也没放过,割下几段,趁着男人晕厥过去,她把男人的手反剪在背后,用布条一圈圈绑住男人的双手,再将他的大拇指和小指头牢牢绑在一起,让他不能使用手掌,然后用剩下的布条把男人的脚腕也紧紧绑住,打了好几个死结,她甚至把腰上系着的皮带也结下绑在男人的腿弯处。
就连男人运动鞋的鞋带温言也没放过,她把两只鞋的鞋带绑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处理完这些后,温言才放松了些,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往上面补了一脚。
这时,红衣女人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