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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笙垂首默然。的确,新生马匹岁岁不绝,自己就算买得了一匹,两匹,三匹…亦不过杯水车薪,又当如何?!
林蓑这几番话说完,立生悔意,心中自啐:“林蓑啊林蓑,这姑娘不过就在此游玩个半日,往后可能此生都不会涉足马场,为何要与她说这些?!”
“林大哥,你知道它的名字吗。”昙笙伸出玉葱轻柔摩挲着母马颊上的泪点,心事如絮。
“这里几乎每一匹成年马,我都记得名字,这小母马名叫‘惊帆’。”
“惊帆?”昙笙听毕,单薄的身躯一颤。
“这名字怎么了?”
“无事。惊…帆…,是个好听名字。”
眼看少女的情绪愈来愈莫名低落,林蓑正愁如何是好,这时候想起手中的马具,心生一计,说道:
“左右无事,不如骑一骑如何?”
“可以吗?”昙笙抬头问道,脸上转阴为晴。
“有何不可?!”林蓑小跑到她身旁,把马具搭到那母马身上:“来!让小可给姑娘备马。”
随后便认真对昙笙讲解起马具的详实:“知道如何备马吗?”
“不就是把马鞍缚于马背上么?”
“错,备马乃是一门讲究,要乘者骑得舒适,得鞍韂分明,一般人只知有鞍,而不知有韂。”边说边取出一块熟牛皮,再取一块红布裹之,放在马背上,再缚上马鞍。
“这块牛皮垫子便叫做韂。来,上马试试。”回身助昙笙上了马。
少女在鞍上颠坐几下,悦道:“果真是舒适许多!”
“还未说完,如果是骑兵或江湖侠士的马匹,还少不得两样事物,一样是鸟翅环,一样是得胜勾。”
林蓑从一革袋中取出两枚金属物事,一前一后挂于马鞍前后。
“这些又是何用?”
“鸟翅环与得胜勾均是挂兵刃所用器物,你想,若一路都是由骑者背负着兵器长途跋涉,还不得走到半路就乏了?况且,有了鸟翅环和得胜勾,骑兵也可以多带上几样兵器。”
昙笙掩嘴笑道:“明白。先生教学得细致。请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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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可以纵马了吗?”
“慢着,你连驴都骑不好,还想操之过急?!且听我一步步教来!”说着便要去夺昙笙手中的缰绳。
说时迟那时快,昙笙口中“驾”的一声,手中缰绳一抖,那小母马便奋蹄前出,但见云山草海之间,白衣银马,徜徉驰骋,如玉女仙驹,人间一临。
林蓑拢手大呼道:“你这骗子,原来早会骑马!还要我教做甚。”
“明明是你说要与我备马,我可没叫你教。”远远看到少女回马做了个吐舌。
林蓑摇头自语:“这姑娘,骑驴骑不利索,马术倒是比同龄人了得许多。”
昙笙驰马约莫一盏茶时间,马速渐缓,约莫是有些累了,俯身伏在马项上,似在歇息。
林蓑挥手道:“欸!当回来了!”
小母马徐徐踱回林蓑跟前,林蓑一把抓住缰绳,抚摸数下马项,谓昙笙问道:“累着了?先下马吧。”
昙笙听得林蓑说话,支起身来,脸上却是泪眼婆娑:“林大哥,我想领‘惊帆’下山。”
林蓑有些讶异,这是第一次看见昙笙流泪。他抬起手,又放下,又抬起,又放下,不知如何是好。敛神思忖片刻,寻思便依她一次又如何?今后路上一人一骑,也可省些脚力,忙柔声慰道:“好说,好说,你既在意,我与那马掌柜商量便是。”
昙笙脸上这才雨后初晴,破涕为笑。
“先回庄上去罢,瞧瞧晚饭庄上准备了什么山货。”林蓑如蒙大赦,领昙笙回马百晓庄内,各自歇息,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