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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微微点头，警惕地盯着翟川。
范小进顶着从翟川身上传来的压迫，毅然站在易周面前，直视翟川。
翟川朝侧边轻轻推掌，直接将范小进推到边上，“范小进，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你认识我？”范小进指着自己，表情惊愕。
翟川轻点头，然后直接来到易周面前，指着他手里的黑球，“问机球你是怎么复原的？”
“这个么？”易周递出黑球，“我也不知道，随便摆弄就复原了。”
“好！很好！”翟川枯瘦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抛出一纸书信，“跟我走吧！”
他像是很久没有与人打交道，笑容有点刻板，显得很不协调，但眼神很真挚。
易周打开书信，认出上面是爷爷易千钧的笔迹。
信里大致意思是：“易千钧已经为易周安排进入墨问系，拜翟川为师。易千钧还特意交代易周，待翟川要如同待他一样尊敬。”
易周看完书信，连忙上前一拜，“徒弟易周，拜见师父。”
不料翟川出手制止，“我翟川不收废材，先通过了我的考验再说。我答应易千钧照顾你，不论考核如何，你依然是我墨问的人，希望你不要让你爷爷失望。”
“跟我走。”翟川转身摆手。
易周草草向范小进道别，“进哥，我先去看看，晚点回宿舍再说。”
“好！”范小进招手送别。
虽然不在同一个专业，好在两人还在同一宿舍，还能经常见面。
范小进很高兴，以翟川的态度来看，想必易周在墨问也不会受委屈。
杜如玉暗道不妙，急忙出声阻止，“师叔，这是我儒学的人，还请师叔自重！”
在场的人几乎无不惊赞杜如玉的胆色。
翟川冷哼，“你们儒学要有意见，让孟步柯亲自来跟我说！还有，你在教老夫做事？”
他随意劈出空掌，杜如玉暴喝，双手齐挥幻化出半块方碑抵挡，却连半秒钟都没有坚持住，嘭地一声撞在青玉墙上。
范小进隔着数米远，都感受到余波带起的微风，不禁咽下口水。
几个儒学的人冲上去将杜如玉扶了起来。
杜如玉发冠掉落，头发披散，模样落魄，但双眼之中却有亮光，似乎有所感悟。他推开身边的人，艰难稳住身形，朝翟川恭敬行礼，放声高喊，“多谢师叔指教，杜如玉感激不尽！”
“你性子比孟步柯稳，或许能走得比他远……”
翟川连头都没回。
他就这么正大光明来，又正大光明地将易周带走。
等到他身影消失，杜如玉才礼毕。
朱无能上前，轻轻按压他的肩膀，“书生，我可都跟你说了，你留不住的。”
杜如玉却微笑摇头，“今天师叔留情了，我受益良多，离破境又近一步。”
他又扭头朝范小进看去，还心存一丝侥幸，“疯子，范小进不会也已经内定了吧？”
“是的。”朱无能咧着嘴，“今年怪物真多！”
“那我的？”杜如玉搓手。
朱无能立马翻脸，情绪激动得摇头摆手，“那哪行，咱们可是事先讲好的，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生意嘛，就要讲生意上的规矩。”
“得，算我吃亏！”杜如玉纸扇轻摇，脸上看不出失落。
“翟川老儿指导了你一番，这点糖果，你花得值！”朱无能嘿嘿坏笑。
不远处的范小进从两人话语中了解到情况。
“妈的，是你的功劳吗？”杜如玉手执纸扇怒指朱无能。
“读书人要慎言，不能讲粗话！”朱无能乐意看到杜如玉情绪失控的样子。
杜如玉瞟一眼得意的朱无能，颇为感慨地说道，“君子与小人斗，小人必胜。古人诚不我欺呐！”
“君子惜伪名，小人惜性命，然，无命何来名？所以说，小人才是真性情，君子只是伪君子。”朱无能憋出歪理反驳。
杜如玉拂袖告辞。
朱无能假惺惺道别，转头就乐呵呵地盯着手机屏幕。
仅仅半天，他的糖果净涨就超过五百，摇身一变成为小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