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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间一下就被打开了，常勤雅一个趔趄，闪了一下，站稳脚后才看见陶然一如既往木讷的脸。
“你干嘛呢？”她推开陶然，闯进屋子里。
陶然的房间没有秘密，为了防止青春期男孩儿的各种萌动，常勤雅几乎每天都趁着陶然上学时检查这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没开灯，桌面是空的，看来他还没开始学习。
“你干嘛呢？”常勤雅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
“没干嘛……”陶然坐在床边，呆呆望着窗外。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补习班下课你干嘛去了？到现在才回家！”到了这时候，常勤雅有些后悔，应该给陶然买一部手机的，那样联系会方便些。
但那样又怕他玩手机耽误了学习，老年手机呢？
这些念头走过脑子时，陶然仍然一声不响，坐着……
这倒没什么不正常，学习间隙休息时，那几分钟的时间他都是这样的状态。
“我这一天干嘛呢？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这样对得起谁？……”常勤雅说着，眼泪恰到好处的涌出眼眶，接着便泣不成声。
“我被人带走了……”陶然的声音响起，像是电子语音般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什么？被谁带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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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才说：“一个男的，在补习班门口，拉着我上车，说我是他们要找的幸运者，让我告诉他，最想让谁死？他会免费为我杀了那个人……”
“……”常勤雅呆住了，她明白，陶然不会说谎，他没这个技能。即使有，这么离奇的谎话，也不是他能编造得出来的。
“然后呢？你怎么说的？那个人又干什么了？”她摇晃着陶然的肩膀，急切地问。
“我想能有个朋友，能像别人一样什么都懂，懂得手机怎么用，电视里放的都是些什么，游乐场里都有什么。我现在唯一有过的娱乐活动，就是学校组织看过的电影，明白吗？”
常勤雅继续着惊讶，惊讶的成分里又掺杂进了恐惧。她发现自己的儿子，无论说什么，脸上都没有表情。
一直以来，其实都是这样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意过。
好像是从小学二年级开始，陶然就没再笑过。不但不会笑，好像也从来没哭过。
他失去了一切表达情感的能力吗？
“然后呢？儿子，你快和妈说，这是件大事儿……”
“这事儿再大还能大过学习吗？”陶然没看常勤雅，
听完陶然的话，常勤雅彻底懵了，她做错了吗？为了孩子的前途所做的这一切都错了？
虽然再次接电话时，陶胜品有些不耐烦。但听完了常勤雅哭哭啼啼的叙述，便马上终止了会议，匆忙往家里赶。
在这之前，他告诉妻子，马上报警，关于幸运者的那次直播他看过，这是真的。
黄老师危在旦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