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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用担心，你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合同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如果不同意那就等院方安排你出院吧。”医生拔开笔帽，随即又把笔帽扣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了一股拔刀相向的肃杀气氛。
不签准没有好事，肖明拿起桌上的笔，二话不说签字画押，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医生把合同拿回来，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将合同封存到档案袋里，并递给肖明一张权限卡。
“你负责这栋老楼的卫生，在每天的九点至十点半，下午十二点半至两点，傍晚五点到六点三个时间段各巡视一遍楼道里的卫生，住宿的话你还是住在你原来住的地方，不过可以不与其他病人交谈，另外如果有护士让你做心理治疗你就去。另外这张权限卡哪里都能去，当然不包括大门，但是这不代表你哪里都能去，安全门上贴着黄色纸条的门建议不要进去，门上贴着红色纸条的不要进去。明白吗。”
肖明认真听完了医生说的所有话，并认认真真的点了个头。
“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去上班。”
回到病房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肖明掏出手机给秃头教授发了个即将拜访的消息，然后拿出雕刻家的日记翻看起来。
这位雕刻家记录了自己在材料匮乏的情况下，每天从墙缝里抠石灰，藏下一些面粉和米粒，并等它们变干，再将它们碾成粉末，装在一个瓶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泡水凝固硬化后，用牙签雕刻出一个连精神病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雕刻完这个东西后，雕刻家似乎非常开心，连平常对他非常严厉的护士医生们他都笑脸相迎，但就在那天晚上，他将被子和床单枕头和一些小块的木头全都堆在了卫生间里，用一根偷偷藏起来的火柴准备将自己点燃。
日记写道这里就结束了，仔细闻闻日记本上还残留着一本烟熏的味道，不知道日记本是怎么从火灾中保留下来的，而且为什么没人找到，到现在落在了他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