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鲜红的世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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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温满目震惊，甚至连维持风度的礼杖都掉到了地上，发出铛的一声清响。
希波达摩斯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狂妄地试图窥探上帝的权力，人类的研究对象应该只是自己。”
“您的意思是，塞缪尔他......即使醒来，也不会再拥有属于人的情感吗？”
“从理论上来说，是的。”
“但是，谁知道呢。”
马尔温和希波达摩斯一起看向宗吾。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宗吾突然发疯般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腕生生地被铁拷磨破了皮，鲜血从细细麻麻的针孔里浸出，血肉勒进钢铁，似是要磨进骨子里，令人看了头皮发麻，他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如同鱼钩上垂死挣扎的鱼。
“神经驳接稳定。”
“精神阈值百分之三十九，正常！”
......
“不好，心率一百三十六，还在持续升高！”
眼见情况不对，希波达摩斯立马说道：“赶快，进行愈创木液检测，先将驳接度下调到百分之八十五。”
闻言，马尔温伸出礼杖上前一步，拦下了希波达摩斯，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不行，您不能就这样中途停止实验的，您现在插手的话，那塞缪尔将永远不可能成为卡瑞特的一员。”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得，马尔温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心率一百三十六，塞缪尔很快就会因为心脏血液供应不足，而导致大脑缺氧死亡的。”
“一百四十一了！”
马尔温的嘴唇抿紧，“不行。”
“你难道想看着他死吗，死在一个小台子上，成为你们争夺权力和地位的牺牲品！”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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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继续。”
“一百四十八了！”
“继续。”
“你，”希波达摩斯目眦欲裂，“好，希望我们都不要后悔。”
......
幻境里，宗吾看着一点点松开手指的塞缪尔，眼泪混杂着血液滴落，暗红的眼睛里充斥着疯狂与绝望。
“活下来，塞缪尔。”
“活下来。”
塞缪尔笑意温煦，苍白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圣光，他嘴唇蠕动没有一丝面对死亡的恐惧，“不要哭，法比尤斯。”
“代替我好好地活下去吧。”
“不要！”
宗吾凄厉的大喊，暗红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绯红，塞缪尔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染血的白袍像是被鲜血浸泡，变成血红的红莲，在最极致的盛放时，从枝头坠落深不见底的淤泥。
世界仿佛画家恶意打翻了红色的颜料，渲染成了一片。
整个瞭望塔开始崩塌，变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无力。”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拥有改变的实力。”
“为什么，我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去面对失去。”
宗吾目光空洞，绯红的瞳眸呈现一种无机质的冷光，他平静的坐在地上，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是对整个世界的仇恨。
燃烧的废墟之中，火焰在不停地跳动，鲜血般的世界让宗吾恍惚活在地狱之中，站在墓碑之上。
“不管你是神明还是魔鬼，我要审判的权柄掌握在我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