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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变成怪物？那是人的精气神被人收去了。”
“？”范康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有人变成怪物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觉得，这世界的水，还很深。
老人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或许只是憋得太久了，需要一个听众罢了。
“那些修士修仙，其实就是修成怪物的过程！你在江湖上，有听说过，有人用七情八苦练武功的吗？”
“没有。”范康对于这种修仙方法也很疑惑。
“那是因为他们修成仙的过程，其实就是把精气神聚集在脑袋上的过程！等着三花聚顶，就是可以收割的时候！”
范康脑袋嗡的一声，惊神指不知亮了多少倍。他竟觉得这老者说的有些道理，但他就有个三花聚顶的师父。师父虽然表现得很奇怪，但没有被收割！
于是他将信将疑，继续听下去。
“所以，这和你杀这么多人，有什么关系吗？”
“笨啊！”老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这情况，可以算作是杂草了吧。”
“是。”
“我杀了这么多人，也就是花圃里面杂草缠死了很多花。如果你是园丁，你会怎么做？”
“铲除，锄地，然后种上一模一样的新花！”
“哦！”范康骤然明白过来。
这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他是园丁，他疯了，所以把整个世界当做花圃。他之所以杀了这么多人，是希望世界的园丁，看见他这株危害过大的杂草，铲除他，锄地，然后种上一模一样的新花。
从某种意义上，复活他的爱人。
是的，爱人。
从范康看见楼下那朵彼岸花开始，他就猜测这屋主目的是为了复活爱人。
叶生花未开，花开叶已落。
“你是为了复活她吗？”
“不啊，我一点都不爱她的，她也不爱我。她不喜欢园丁的，她喜欢侠客。”老人静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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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养花，她喜欢快意恩仇，我们不能说相配的。”
“她总是骂我，锄完地不知道洗手，就去摸她的头，弄得她的头发都脏了。”
老人手指了指，二楼窗户外的桂花树，“她重病的时候，说想看看桂花。所以我就在门口种了棵桂花树。”他的眼泪忽地噗噗落下来，“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可惜她没两年就死了，没看到这桂花树满树盛开的时候。”
话音未落，那桂花树竟开起花来。花香顺着窗子飘进来，就好似那甜甜的蜜罐。
“真香啊！真美啊！”老人话语说着，已然是泪流满面。
他从架子上拿出一瓶丹药。
“这丹药是之前修士留的，我看不懂有啥用。给你，你去告诉那些宗门，不要打扰我们。”那老人几乎哀求道。
范康心微微刺痛了下，但想起屋子下的骸骨，还是握紧了锤子。
“还是要打吗？”
“是的。你再爱她，也不能以这屋下的累累白骨为代价。”
“那就是没得谈咯？”
“没错！”
“你果然是铲子！”
“不，我拿着锤子。”
“你这狗屁东西，非要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
“你，刚刚，骂我哥什么？”
许久未说话的罗是非，放下了糖葫芦。
“骂你哥狗东西！你个吃糖葫芦的小孩子，你还能干什么？”
“么”字还没出口，一根签子就插在了老者脖子上。
那是一根细长的木签子，签子末还有半个没吃完的山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