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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腐烂上开出的植物,才有这种妖治的绿色。
屋子旁也有一个花圃,花圃中的植物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丝不差,一毫不落。花圃旁边有一颗高大的桂花树——桂花树通常都长不高,长这么大的,还是很罕见。
紫色的蝴蝶兰,黄色的球菊,白色的茉莉,各色的花朵奇异地违反季节、土壤、空气地在花圃里绽放。
在各色的花朵中心,是一朵昙花,白白的,展示它那一刹那的风采,好似反射着皎洁的月光。
看到这昙花,范康无端地想起那月亮诡异的笑脸来。
他止住自己的胡思,分析下现在的情形来。
“看来,屋主人不是善茬。”
“哥,的确,这空气中的气味,让我想起了,那街上,卖猪肉的气味。”
“看来,或许要打一场了。”
那房门缓缓地打开了,发出吱呀呀的牙酸声。
仿若一个血盆大口,邀请着他们进入。
进了屋子,第一个房间却没有人,只有炯炯的火光,照在灰白色的地板上。
房间中间,是一张桌子,上摆着许多绿叶,和一个白玉瓶。
白玉瓶里,是一支红色的花。
那是怎样一朵的花:
一支孤零零的茎秆撑着那硕大的主瓣,主瓣如同龙爪般展开,邪异又难明。在主瓣边上,是一根根顶着血珠的次瓣,围笼着主瓣,好似侍从保护着他们的女王。
“红花石蒜。”范康的话,忽地破坏了这诡异的氛围。
“有人叫它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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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康看了眼气氛,续上。
“释宗那里也叫它,曼珠沙华。”罗是非还是啃着糖葫芦。
“花开不见叶,叶落不生花。犹如初遇时,相知难相忘。”
“看来我们的屋主,还是个悲情的人。”范康点了点头。
他敲了敲地板,地板发出沉重的闷响。
他在江湖上闯荡时,锤子不知敲碎过多少人的天灵盖。他知道,只有人的天灵盖,才能发出这般声音。
“可惜再悲情,也不能用无辜的性命来填补。”
“没错,哥。你看。”
罗是非推开了一扇门,像是杂物间。
范康抬眼往里看去,纵然是他,也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杂物间里只是很普通地放着一些,照顾花圃的器具。
也就是铲子,草叉,镰刀,锄头。
只是那铲子头材质,非金非石非玉,在那火光下呈现出惨白的颜色。
和地板是一个颜色。
那铲子本该是木柄的地方,却是包裹着一层薄如蝇翅的皮革。
是什么皮,自然无需多言。
草叉,锄头,镰刀也是一如一般。
“主人看来就在楼上,等我们呢,作为客人,我们怎么好让主人多等呢?”范康咯咯地咬着牙,强忍怒气道。
罗是非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楼。
楼上相当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在那黑暗之中,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直盯着两人看,发出枯噪的声音。
“你们,是铲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