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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滚滚,灼人心脾。
那浑身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青年男子站在李昪和裴延春的中间。他穿着一身浅灰色锦衣,皮肤生得十分黝黑,头上的发丝略带微卷,蓬松地散开着,手中持着一把宽刃的锯齿长剑。
这男子的肤色十分黝黑犹如碳头,可模样却是非常的年轻,看上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外貌要比李昪年轻个二十多岁,何故称他为贤弟?
裴延春目露诧异之色,那青年男子仔细地将裴延春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道:“你就是黄柄圆的入门弟子?”
裴延春应声道:“正是在下!裴某感念恩公出手相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那青年男子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随意地说道:“呵呵……我的名字并不重要,我且问你,你可会使太清封魔剑录?”
此时的裴延春一头雾水,不敢随便说话、应话,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
青这年男子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一把将手里的宽刃长剑扔向裴延春,只听嗖地一声,那把剑上的锯齿刮弄着空气,响起一阵悦耳的破风之声。
裴延春还未回过神来,身体本能地接下这把长剑,丹田之中已然没有剩余内力的他顿时肩膀一沉,何况这把宽刃长剑的重量足足有寒玉青灯剑的两倍之多!
裴延春眉头一皱,对其抱拳说道:“恩公能施以援手,裴某感激不尽,若有所指,在下定当全力而为。只是刚刚我已将剩余的所有内力全部挥霍殆尽!此时恐怕难以使出恩公想看的剑招!”
那青年男子左右踱着步,分外仔细地观察着裴延春的面像,疑问道:“我见你身上虽有内伤,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无当神剑”的弟子怎会如此无用!?”
裴延春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应道:“恩公说的是,只怪在下无用!在来苏州城的路上遇到了劫船的匪徒,不小心中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退堂散’,无可奈何,直到现在还被这毒药封着全身的经脉!”
青年男子咧嘴哼笑,突然抬起右手,伸出竖起食指和中指,招呼着裴延春过来。
见他这般动作,裴延春心中疑惑不解,想起对方刚刚救了自己一命,便乖乖地走到其面前。
那青年男子瞧了瞧他的左耳垂,又仔细看了看他的两颗眼珠,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笑意。
随后他伸出右手朝着裴延春腹部的巨阙穴猛地一点,刹那间,裴延春觉得肺腑好像是挨了重重的一锤,体内的气息瞬间沸腾翻涌,化作一群不听话的孩子到处乱窜。
“恩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何要苦苦折磨于我?!”终于忍受不住,裴延春紧紧捂着胸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腹中胀痛、胸腔胀痛,就连脑袋和膀胱也在跟着胀痛。
“哼~!你莫要再叫我恩公,如此这般,仅仅是我心血来潮,想见识一下久违的太清封魔剑录罢了!”
那青年男子冷哼一声,对裴延春的疑问并未作答,随后慢悠悠地走到其的身后,俯身对着他的命门穴狠狠一戳。
嘭!!!
那一指激出,只听嘭地一声闷响,裴延春的身子如同鲤鱼一般剧烈一挺,体内一小部分不听话的内力顿时化作一道影子排出体外,转眼便消失不见。
就如同一碗薄荷水灌入裴延春的鼻腔里,所有在太湖水中漂泊时昏迷的精、气、神,一股脑地全都激了出来。他惊奇地瞪着双眼,攥了攥此前毫无力气的手腕,又锤了锤自己的胸脯,脸上渐渐浮现出愉悦之色。
体内所有乱窜的内力和真气,此时就像一条条找到家的流浪犬,全部按部就班地回归原位,深深融入到裴延春的经脉和五脏六腑之中。
看着气力尽数恢复完善的裴延春,李昪脸上的气愤之色逐渐难以掩盖,目光只是轻轻扫到青年男子一眼,他那老练沉稳的性格顿时将他心里的怒火全部压制住。
经脉气力已然畅通无阻,裴延春猛地站起身来,对那青年男子抱拳道:“裴延春方才多有失礼,感念仁兄不吝相救,在下没齿难忘!”
只看那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姿态和神情对这些道谢的话语没有丝毫动容。
他轻轻指着裴延春手里的宽刃长剑,沉声道:“现在的你,可有力气使出太清封魔剑!?”
裴延春猛地一惊,心想那面容雀黑的青年男子仅仅是听我说了‘退堂散’一词,便轻松将其化解,而那两指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指一戳而已,他的指尖之上还携带着某种灼热的内力,开始时滚烫难忍,随后便让人心生快感,当真是美妙至极,也正是这道指尖发出的内力瞬间打通了裴延春被封死的经脉。
这等高深的打穴手法,裴延春只知道南疆的段氏族人有此能耐,却看这浑身黝黑的青年男子比段思辰大不了几岁,手法的高明程度却是甩他十万八千里。
这等救命之恩加上疗伤之情,不想对方只是为了瞧上一眼太清封魔剑?
裴延春不好推辞,也没有时间过多猜想,一把拎起手里的宽刃长剑,目光逐渐入神。
裴延春将长剑反手横在面前,目光透过剑身上鲨齿的缝隙,对那青年男子说道:“救命之恩与打通经脉之情在下没齿难忘,仁兄有命莫敢不从!不知这一剑,仁兄要让裴延春往哪里斩去?”
太清封魔剑录的剑气蓄势待发,那青年男子的脸上冷冷一笑,摊出右手说道:“尽管使出你的毕生所学,冲我这里砍!记住,本座要看的是你最强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