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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啸重眉一扬，沉声道：“程缺，你这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乌啸前辈，我之亲眼目睹，朝廷几年前发起战事，对乌蒙架南边外围首先清剿。凡外匈族人杀无赦，余者尽皆驱逐，狠辣无情，手段血腥。”
聂澜两眼微眯：“程缺，你莫非认为平叛是小孩子过家家？”
“是，立场不同，看法不同。只是，我无法忘记蒙南城七万外匈族人伏尸，流血成河，老幼皆亡的惨景！”
程缺说完起身，对着聂空灵深深鞠躬下去。
“九公主，程家大难程缺未曾看到，蒙南城，南蒙十七寨的惨状却亲眼目睹。这场战事是叛乱也罢，抗争暴政也罢，程缺不想置身事外。”
“公主不修武艺，体质纤弱，不远千里而来，程缺感怀心内。只要公主有意，程缺这辈子不做第二人想！”
“临阵脱逃，非程缺所愿。与九公主私奔，亦有损公主清誉。乌蒙架战事，若程缺身死，唯祈愿与公主能有来世，不死，上神渊城风光迎娶公主，为程缺余生之愿！”
程缺娓娓说来，尚能保持平静，聂空灵本就聪慧感性，却忍不住泪光盈盈了！
程缺起身便走，乌啸双眼煞气一露，便待起身，却被聂澜单手按住了肩膀。
“好！程缺，不如我俩就乌蒙架战事做一场赌注，如何？！”
程缺在洞口顿住，并未回头。
“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半年之内，如果乌蒙架外匈族不战到崩溃，不做降伏，你和小妹空灵的亲事，聂澜担了！神勇大将军位，你来世袭！你想要对程家沉雪申冤，聂澜助你！”
“反之，外匈族在半年内降了，你死了的话万事皆休。战而不死，神勇大将军你也得做。但你需统帅神勇域三年内平定北疆鹫神帝国祸乱，以此来风光迎娶小妹聂空灵。”
“程缺，你能成长至此，聂澜也替九妹高兴！现在我只问你，敢不敢应赌！”
“我，有何不敢？！”
程缺蓦然转身，目光灼灼！
“太子殿下，但我另有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讲？”
聂澜反而一愣，道：“你说。”
“太子殿下，你既然有此能力担当，乌蒙架何必再动刀兵，以致生灵涂炭？”
“我俩不妨换一个方式赌。三年之内我率神勇域平定鹫神帝国祸乱，成，允许乌蒙架自立一州，自治而不从圣梵帝国分离。若败，乌蒙架如何我不便做主，但程缺个人承诺自那之后听从太子殿下差遣。”
“至于九公主之事我有个单独要求，这三年里要和我一起。太子殿下给公主申请一个神勇域总监军什么的想必不难。”
程缺提出全新的赌注完全出乎聂澜意外，思索之际，乌啸蓦然站起，道：“程缺，你一个黄毛小子凭什么定此大事？此事绝不可能！”
程缺悠然开口：“乌啸前辈，无论太子殿下许了前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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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异性亲王之位，数十百年之后其实都算虚名。前辈的根在外匈族，才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现在万事皆留在口头，尚有转旋余地。今日之话反正程缺绝不至于外泄便是。言尽于此，乌啸前辈但请三思。”
一段话说得乌啸整个愣了，脸上阴晴不定。
聂澜咳嗦一声，道：“小妹空灵未嫁之身，跟你跑去北方苦寒之地？程缺，你想得有点宽了吧？”
“太子殿下，你愿意听实话还是谎言？”
“胡闹，这么重大之事，聂澜听什么谎言？！”
“好，那我就说实话。太子殿下，九公主敬佩你，尊重你，但经此一次我却不能对你完全放心。公主不在我身边，我不能安心在北疆全力以赴。”
“至于公主安危，万一遭遇大险，聂梅不用多说，我程缺肯定也敢死在公主前面。”
聂澜目光闪动，并没有反驳程缺的话，转向聂空灵道：“小妹，程缺的建议大哥原则上认可，但事发仓促，司空家对神勇域又有染指之意，大哥也要动用些手段才能做成。所以，大哥需要小妹一句话。”
聂空灵几乎没有怎么犹豫，说道：“大哥，于公于私，空灵愿意陪程缺搏此一回。”
“哈哈哈哈！好，小妹，你其实从未让大哥轻看过，现在也是如此！只是程缺这小子委实成长到大出大哥的预料，三步一计，竟然令大哥动心，宁愿更改筹划了六年的计划！”
“也罢！大哥便助你们玩一回！预祝你们在北疆建不世功勋，将来风光大婚，白头到老！”
